聂问天和苗族女齐目瞅着那匆匆而来的大蟒蛇正在捕猎渐渐远去的踪影,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在近身接触当中。忽然一阵轻风吹,轻轻挑起她那半遮脸面的散发,时起时落,面发飘飘的感觉让聂问天看得心动。他乱动了粗手,把苗族女从迷境中抽了出来。苗族女回头,才记起了自己还趴在聂问天身上。女人总是乱找些毛病对男人发难,聂问天承认自己是有错,但不能把全部错误都推在聂问天身上。她甭管三七廿一,先给聂问天一巴掌,当作警告。聂问天挨了打,立刻松手,将手抚着受伤的脸颊,一脸无辜地看着苗族女。突然,那大蟒蛇发现他们的举动,踅返,急速追来。苗族女忙着起身,但卧在聂问天身上的她起来又得错开他的身体,惧怕踩伤了他。蟒蛇的行动是非常快捷的,未等她爬起,便攻击至他们身旁。又因苗族女从小采药,身上自然有种馥郁的芳香。此香气并非花香,正是百种草药聚集一起,自生出另一种奇特的香气。这香气甚是惹人喜爱,无论鸟草虫蝉、豺狼虎豹、还是飞禽走兽、或是人妖鬼魔皆为此心动,闻得心火起来之时真想一口将她吃了,真是个:
柔女似美餐,味闻人发疯。兴起火力时,一口吞腹中。
大概蟒蛇也有这样的冲动,爬来时迅速跳起,对苗族女进攻。蟒蛇这一招张嘴横扫谁也躲避不过,聂问天倏闻其她有性命之险,也管不了后果如何,匆忙之下猛然横起手掌,向蟒蛇冲出一拳,爆击而去。蟒蛇见聂问天拳头袭击,突然改变了进攻方向,张嘴一口吞咬了聂问天的拳头。且听一声痛苦的叫喊,痛得聂问天全身筋脉鼓涨浮起,样子十分惊人。接着,蟒蛇左右甩抛,骤然张开了嘴。原来,聂问天攥着诛仙剑从里面划破蟒蛇的五脏六腑,令它知难而退。
蟒蛇迅速逃离,苗族女火速起身,聂问天随着爬起,无力支撑那神剑,弃于地上。她看着聂问天手上的伤,鲜血淋淋,那两个蛇齿留下的空洞更是肉烂如泥,仿佛被炸弹爆炸了一样。
太痛了,痛得聂问天晕倒了过去……
苗族女着急之下,连忙背起他,往前行走。她看起来人儿瘦小,但力气不小,背着聂问天走路就像背着竹篓一样,看上去很轻松。她想找一条小溪,弄些清水净洗蟒蛇留下的伤口。倏然,闻水声,便复前行,至于小溪旁边。原来,这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流两岸铺满着个点不一的鹅卵石,直去南北,直到很远的地方仍然能清晰可见。
苗族女将聂问天倚靠在大石头上,自己到了河边,用水洗了把脸。发现那清水干香带咸,味道甘清,清洗过后精神清爽,状态旺盛。她本想给聂问天弄点清水醒神,四下又无盛水器具,忽见得他腰间吊挂着一个葫芦。便取下,感觉葫芦稍微重矣,私下打量一番,得知是茶水,便将其倒掉。在河边装上一葫芦满满的清水,面生笑容地回到聂问天身前。
苗族女将葫芦放在身边,轻轻的伸出玉手抚摸了聂问天的额头,并未发热。再看看他受伤的手,也没有紫黑颜色。她可以肯定,刚才那条大蟒蛇并没有毒。
虽说蟒蛇无毒,或许它咬着聂问天正中血管,一直流淌着鲜血。现今她身上又无带止血药物,只靠手头的本事救助聂问天。她轻轻握起聂问天受伤的手,自己用嘴将伤口的淤血吸出。越吸聂问天感到身体轻松,渐渐睁开了无力的双眼。他想缩回受伤的手,但被她紧紧攥着。他想张嘴询问缘由,却发不出声音。心里产生了心语:“还好她不是妖怪,不然我连还击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坐着,当她的美食。”
苗族女吸附了聂问天伤患处的淤血,在他身上急速动粗,撕下一块布,给他包扎伤口。包扎完了,她抬头欲想打量聂问天的腰间患处(刚才压在石头的地方)。正见到聂问天不吭声傻目瞅着她,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发呆的样子显得如同色狼一样,毫无差别。给苗族女第一感觉就是,聂问天在打坏主意。不分青红皂白的她猛然一挥手,又给了聂问天一个耳光。聂问天将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抚着挨打的脸,一脸无辜地看着苗族女,有气无力的道:“你为什么要打我。”苗族女缓过神才发现自己冲动了,连忙与他道歉。聂问天心胸宽大,自然不与她纠缠,还对她道谢:“谢谢你救命之恩。”苗族女说:“身为医者,救助病人是应该的。”聂问天好奇的问:“你身上的香气是怎么回事,怎么来的?”苗族女说:“我九岁下山,师傅派我行医救人,历经万里之遥,救了无数的人。现在有命在身,去东方地区去驱除瘟疫。”聂问天听着这女孩的话,感觉她的命运与自己相差不大,又问道:“你师傅是何许人也?”女孩摇摇头,说:“师傅有命,不得向外人透露其名。我只能告诉你,我师傅是一个法力高强的神仙,定居北海。”对于北海聂问天不熟,暂且将尊师的身份放在一旁,又询问了女孩的姓名和年龄。女孩闻之不痛快,又给了他一巴掌。聂问天抱怨地说:“你为什么又打我?”苗族女道:“只有邪心的人才会问人家的年龄,你肯定有企图。”聂问天晓得辩不过伶嘴的她,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感到自己过分了,又与聂问天道歉。聂问天连忙摇手杜绝,惊怕受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