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一番热议以后的去向,他们出了青衣洞,李逍遥随手放下一把火,将妖洞烧个精光。三人一同上路,行了十余里,天色渐黑,正好来到一条直通东西的十字路口,便分道而行。李逍遥欲回蜀山,张良抱拳相送,有礼有节。李逍遥承诺地说:“今日你救我一命,他日有事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便还你恩德。”张良连忙摇手反驳:“李掌门言重了,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岂容看着妖孽作祟,灭妖杀魔是我们的份内之事,若是他日有空,我便派人挑战你们蜀山门。”这话并非恶意,李逍遥听得出来,畅言大乐,欢喜迎接地说:“那好,我正有此意,看我们俩教出来的徒弟谁更胜一筹。”张良喜言大乐,连连答了“一定”二字。李逍遥指着前面的山峰说道:“前面那座高山就是万丈山,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你们一路去往东胜神洲,妖魔众多,多加小心。”张良抱拳相送:“我会的,李掌门一路回蜀山路途遥远,多加保重。”李逍遥相应给张良回礼,张良也给李逍遥一个送行之礼,二人就此分开。张良和杨洁往东边的大道走去,李逍遥向着西边的路进发。
又走了半里多,路过一间破庙,他们便粗略打点一切,就此露宿一晚。张良帮忙掇拾此干燥的稻草,铺好一个床位大小的位子请杨洁将就休息。杨洁不嫌弃,似乎把自己的娘娘身份抛到一边,体会平凡女子的生活,反倒关心张良:“都把稻草给了我们母子,你睡什么。”张良笑了笑,说:“你们睡得好就可以了,我在门口为你们把守。这荒山野岭的,恐怕有妖魔出现。”杨洁说:“张大哥不是会布驱魔阵吗,就在庙前布个小阵,免了看门之苦。”张良反驳:“娘娘有所不知,万丈山地势险境,若有妖魔本事定是非同一般,小阵对他们无用。你还是休息吧,别让孩子又哭闹起来。”杨洁劝不住张良,踅回抱着孩子入睡。入了夜,起了微风,一丝凉意惊醒了杨洁,她睁眼望着门口,只见张良倚在门前,双手交叉在胸前,头仰望着天边的月儿。而降魔剑,正插在离门口十余步的地方。这样的把守和部署,可说是双重保护,若有妖魔来袭,先过降魔剑这关,再来会战张良。
看他那缩缩擞擞的样子就知道张良受不住野外的寒冷,杨洁也无心睡下去,从包袱掏出一件披风,给张良披上。她步伐虽轻,但披于张良肩上的披风还是触动了他。张良以为是什么,迅速回头,欲想保护自己,但见到杨洁,所有的防卫片刻之间全部卸下了卫装。
“娘娘,还没睡呀?”张良躬身行了一个礼,稍微往后退上一步,有礼地询问。杨洁关心说:“夜很凉,你应该睡不着吧。”张良勉强的迎合杨洁的话语,强颜欢笑一番。杨洁仿佛看出张良的心事,将头仰着月亮说:“可否将你的心事与我分享。”张良不语,杨洁补充说:“你妻子呢?”因杨洁口中吐出“妻子”二字,令张良神情大转,面色变得十分冷漠。纵是挑起他不敢回忆的往事张良也不敢对杨洁发脾气,因为他受国王的托付,保护他们母子,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由于张良不语,杨洁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自叹一声,私下摇摇头,念道:
远方月明思家亲,近看子心肚中明。相望相守不能见,但愿见面值千金。
诗念完,杨洁离开。张良回眸望着杨洁离去的身影,宛如看到心中的她。内心无比感叹,除了她外不料还是一个女人如此的看出他的心事。
天亮后,他们打理好一切,继续起程。越过一里多的沙石路,穿过一片树林,出林一见,前方耸立着一座高山,方为万丈山。此山高可通天,地势险恶,徒坡倾斜,山腰岩石滑溜,似是冰场。山麓一处荆棘布满,另一边却是一个万丈之深的大坑。大坑四周平坦,中间留下一个深圆圈,圈下便是万丈深渊的火海。那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时来时而地往外界喷洒一二,仿佛对外界警告,不可迈近一步。万丈山左边相邻一岑岭,岭麓是一片茂盛的树林,中间是草地,上面露出洁白的雪花,想必是常年所积。雪花中央仿佛有一只大鹰雕像,不知是何人所立,相传三百载,无人问津,也无人所知其来历。看它大展双翅,雄姿招展,好像翱翔天空中的一只神雕,又像守护山区的山神,片刻之间模样千变,姿态万千。万丈山右边乃一衢街小巷,巷有百米之长,半米之宽,路的尽头被一块巨石堵住,通往不得。
张良指着这山与杨洁说道:“娘娘在此等候,唯恐山间有妖魔,我先去打探一番,好做应付。”杨洁点点头,张良双腿一蹬,驾云往山上腾去。杨洁静下寻来一块大石,坐下歇息,等张良归来。张良攀到山间,排去云朵刚落脚,脚下一滑,往那喷洒岩火的深渊落去。张良灵身一动,在半空中翻身一转,窜出一脚落在岩崖边,借助崖壁的弹力一跃,跳回了安全地带。突然,不远处传来两人的私语,张良紧身一躲,回避山间之中,偷偷地露出眼睛,盘察外界的举动。原来,正是两名小妖巡逻,听他们口中所道,便是关于捉拿圣婴的举动。张良灵机一动,摇身一变,化成小妖的模样,提着钢刀上来,一笑一呵地与二妖搭讪上了:“二位,你们巡逻了几处。”其中一妖询问:“你是哪位,如此生眼?”小妖(张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