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兵蟹将。”
王才人笑而不答,闷着。
李瀍一把将她抱起,作势要往水里仍,一起身,额头又“咣”地撞在了船篷上,王才人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李瀍气恼地把她丢下,施展抓*龙爪手,抓挠的王才人连声告饶方罢。这一闹,李瀍心里的烦恼倒去了一半,拍了拍身边,让王才人坐过来,耳鬓厮磨后却叹道:“如此逼人,朕恨不得跟他撕破脸皮,也好让天下人早些看清他的真面目。”王才人劝道:“纵然看清了,也无人敢兴兵讨伐他,倒不如各自都退一步,将来还有缓和的余地。”又献计道:“可以让人放出一点风声,使其有所顾忌,不敢逼迫太甚。”
李瀍摇摇头:“朕现在就是笼中之鸟,已经飞不起来了,索性什么都不管了,让他们去折腾吧。”王才人道:“江山是陛下的,陛下岂可撒手不管?还请陛下暂且忍耐。”李瀍闻言一把拽过王才人,将她横在怀里,以指戳点,作势大叫:“你总让朕忍耐,忍耐,忍耐,朕快忍耐不住了,朕就像那爆竹,胀的快要爆开了。”本是玩笑之言,谁知李瀍越说越激动,假戏做真,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终于戳的王才人痛叫了一声。
李瀍大惊,连忙把她扶起,慌忙问道:“怎么啦,我失手戳痛了你吗?”王才人被她戳中肋骨,又酸又甜,本是微蹙秀眉,想跟他撒撒娇,却见他一脸的愁苦,忙舒展眉头,嬉笑道:“不痛,我是装的。”李瀍碰碰她的脸,自责道:“是不是装的,朕还看不出来吗。朕眼又不瞎。我听你的,忍耐。”又叹道:“唉,朕现在除了忍耐,还能做什么呢,只能忍耐了。”
进入郑州境内后,李瀍方才公开宣布巡视中原,在韩公武、朱克融的护卫下启程前往汴州。屯驻洛阳城南的钱多多闻讯立即出兵东进,跟着御驾后面,声言是来护驾的。韩公武、朱克融恐他争夺皇帝,大为恐慌,沿途设置重重障碍,暗中与钱多多交锋数场,皆败绩。
无奈只得求助于盘踞在郑州的义成军节度使李全忠,李全忠此刻正与刘从谏夹河激战,虽然屡战屡胜,却始终无力彻底击垮刘从谏。义成军地只三州,此前为了供应皇室,公私仓库皆被刮空,激战之后早已是山穷水尽,不堪重负。
正焦头烂额间,闻听韩公武愿意资助他,不禁大喜,便与韩公武握手言欢,尽弃前嫌,就在郑州城南设坛,与韩公武、朱克融二人歃血为盟,相约保唐。两镇联合神策军共五万人号称保唐军,横于郑州城下,与钱多多对峙。
中原腹心之地顿时战云笼罩,大战一触即发。
这中间韩公武、李全忠、朱克融处相继有神秘大豪拜访,许诺资助钱粮,要求三家联兵阻挡李茂继续东进。李全忠不禁怦然心动,韩公武给的资助只够解燃眉之急,义成军的仓库空空如也,几万人等米下锅呢,有了这笔横财非但有了下锅之米,还能趁机扩展军力。
朱克融疑心较重,在洛阳时就有人找他,许诺资助钱粮,希望他扩充军力保卫洛阳,只是后来连败于石雄之手,打的信心全无,这才作罢,眼下好处又送上门来,吃下恐有诈,不吃,诱惑又实在太大,真是左右为难啊。
韩公武没想那么多,送上门的好处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老子有兵有地盘,拿了你的好处不给你办事,你还能咬我不成。他大方地接受了援助,着手招兵买马,替这位神秘大豪出头了。韩绍宗却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竭力劝阻韩公武不要与李茂开战,免得当了出头鸟,让人一箭射杀。
韩公武笑道:“我儿未免太谨慎,拿了他的钱,帮不帮他出头还不是在我?再说有了这笔钱,我可以扩军两万,足可称雄中原。”
韩绍宗道:“近来京西吃紧,李茂无暇东顾,正好和谈,若他闻听父亲拿了人家好处,扩军备战,他不必倾巢而出,只需动用石雄、史宪忠部东进,父亲如何阻挡?”
韩公武道:“你不是也说他京西吃紧,无暇东顾?”
韩绍宗道:“京西、中原,若能兼得,自是上上之选。若不能兼得,舍京西而取中原,也是上上之选。吐蕃人打进了长安,最后还是退了出去,他丢了京西,无非是让人大掠一番,丢些瓶瓶罐罐,蛮夷终究受用不起中土的繁华,京西将来还是他的。再有,父亲扩军,那两家怎能不疑?若那两家也得到了资助,三家同时扩军,彼此间又何来互信?若我三家勾心斗角,不必李茂进军,自己就垮了。”
韩公武惊道:“这……,你说的有理,但他们俩未必这么想,我不扩军,他们扩军,此消彼长,将来吃亏的是咱们。”
韩绍宗主动请缨道:“儿愿说服那两家,斩断幕后那只手,三家结盟抗李。”
韩公武勉强答应下来,韩绍宗连夜游说李全忠和朱克融,说服二人一起放弃神秘大豪的援助,结盟互保,再请孟迎春穿针引线,与李茂和谈。钱多多久经战阵,骁勇善战,三家保唐军兵力虽然占优,是否能取胜,朱克融和李全忠心里却都没底,加之朱克融本来就对神秘大豪的援助存疑,经韩绍宗游说,很快转变过来,帮着一起劝说李全忠。
李全忠此刻也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