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赶紧关上卧室门出来,因为还没有完全睡醒,又因为这一室一厅的公寓她没别的地方可去,于是就在沙发上斜靠着,心里想着的是等席慕寒出来了她再去洗漱换衣服。
她是真的还没完全睡醒,昨晚宿醉后头有些晕,靠在沙发上居然又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之极听见门铃声响起,她稀里糊涂的从沙发上翻身起来,然后浑浑噩噩的顺着门铃声朝门口走去,准备开门。
手放到门锁手柄上,发现门上那个可视门洞时才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家里。
来这里的人肯定是找席慕寒的,她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多少有些不妥,于是她迅速的转身,跑到卧室门口用力的敲打了两下门:“席慕寒,席慕寒,有人在按门铃!”
喊完这两声,她又快速的返回沙发上,抱起冷气被和枕头迅速的朝卧室而去,此时此刻,她能想到自己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他的卧室。
走进卧室,这才发现席慕寒人已经站在卧室里了,而他身上只穿了条四角裤,这让子悠明显的一愣,席慕寒早上叫她时不是还穿着睡衣的吗?
可席慕寒等不到她追问,人已经大步走出卧室去了,很显然是去给外边那还在不断按门铃的人开门去了。
子悠紧张的站在房间里,屏住呼吸,隐隐约约的听见客厅里好像有人在说话,可因为席慕寒家的门隔音效果好,她根本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于是,她拿了个枕头抱在怀里,以减轻自己紧张的情绪。
其实做这些的时候她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她昨晚虽然住在席慕寒这公寓里,可她和席慕寒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这会儿怎么搞得好像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外边的人还在跟席慕寒说话,她心里不由得越发的着急起来,只盼望着席慕寒能赶紧把那人给打发走,因为今天时间好似不早了,她居然还没去公司报道。
恰好在这时,门被砰一声推开,她吓得差点跳起来,抬头的瞬间却发现走进来的人是席慕寒,于是赶紧用手拍着胸口,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站在那不累吗?”席慕寒见她抱着个枕头站在窗边,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用手指着自己豪华的大床说:“你就到床上去躺一下吧,我穿上衣服把他送走,一个不怎么熟的人,算不得朋友。”
子悠摇摇头,此时她哪里还有心情去他的床上躺着?席慕寒已经拿了衣服去浴室,而她回头看了眼大床,凌乱的堆放着两床冷气被,另外一床因为她刚刚急急忙忙抱进来扔上去的缘故,此时一直榭丽的拖到地毯上,而另外一个枕头也在床沿边上摇摇欲坠。
她赶紧把抱在怀里的枕头放下,想着自己这会儿没事,还是赶紧帮他把床给整理一下吧,何况这原本也是她昨晚睡凌乱的。
这样想着,她赶紧又爬到床上去,先把那颗摇摇欲坠的枕头拿过来放好,然后又把那床冷气被拉上来想要叠好。
席慕寒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见跪在床上的夏子悠,脂粉未施的脸上能看见细细的绒毛,像个纯洁干净的孩子,身上穿着浅粉色的睡衣,只让人觉得好似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一般。
她刚从被窝里爬起来,都还没有梳洗,可她身上却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清香淡雅,比香水的味道要好闻很多,让他本能的错神。
就在这时,那虚掩着的门却突然被风给吹开,子悠几乎是本能的啊了一声,客厅里的人迅速的窜到门口,然后愣愣的看着她。
子悠听见门响回过头来,然后在瞬间呆若木鸡的楞在那儿。
谁也不会有她倒霉吧?
清晨八点钟,身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在别人卧室里就算了,而最最让人难以解释的是席慕寒就站在这张大床边,这也就算了,偏偏席慕寒刚刚出门去开门还穿的是四角裤。
而这张大床上,一个枕头竖放在中间,另外一个枕头在床沿上摇摇欲坠,而床单和被套乱揉在一起,席慕寒刚刚换下来的四角裤都还放在床边。
这一幕已经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房间内的一切都无声的说明昨晚她跟这个叫席慕寒的男人发生过那种男女间最为亲密的事情。
冷凌天的脸在瞬间变成猪肝色,看着眼前凌乱的房间,看着站在席慕寒身边的女人,看着她那紧张而又急促得不知所措的样子,他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把她给拖出去,然后打包扛回直接的房间里。
昨晚他没有去皇廷,因为白婉婷说丁大为还在跟他生气,所以让他不要去,而她跟郑利民带上夏子悠会把情况给丁大为说明白的。
虽然没有跟过去,可他一整晚都在担心夏子悠,以至于担心到睡觉都睡不着,后来等不到白婉婷的电话,他还特地打了夏子悠的电话,可没想到她的手机也关机。
今天一早他还在跟白婉婷生气,生怕她昨晚吃亏了。
在开车来的路上,他还在想,如果昨晚她真的被丁大为给欺负了,那他一定要替她报仇,然后不会嫌弃她,一定要娶她为妻,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她依然还是六年前那个纯洁善良的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