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员以及农村里的个体户,这些人都没有这么早就来,商店里开门上班也是和批发部是同样的时间上班下班,商店里的采购员来批发部里来进货,他们也要等到商店里开开门以后才来批发部进货,他们等到开开门以后再来批发部来进货,他们走路来,他们在路上的时间要花半个多小时或一个小时,所以,他们最低要上班半个小时以后才能走到批发部里来进货。农村里的个体户就更迟了,他们要坐公交车来,他们上午十点钟到了升平街批发部里进货了就不错了。所以,升平街批发部里的人开始上班半个小时没有事做。
他们搞完了卫生没有事做,他们就坐在一起聊天。
升平街批发部里的年青人多,这些年青人从来没有出过差,这些年青人对出差充满了好奇和兴趣,他们都走到玲身边来了,他们对玲问长问短问这问那。
玲很热情很热烈地一一回答。
整个办公室里非常热闹了起来。
玲看着大家都走到她办公室里来了,她特意从那儿给这些人买来了糖果,她把糖果拿出来给这些人吃。
这些人从来没有吃过这些糖果,这些人吃过糖果以后,他们都感觉非常的高兴,他们大喊大叫了起来,顿时办公室里非常热烈了起来。办公室里你说我叫他笑,大叫声大笑声大声的说话声彼此起伏。
纪实严坐在隔壁自已的办公室里,他听到这些年青人的大喊大叫声,他也不去管他们,他现在想通了,现在国家的政策又変了,上面又抓业务了,公司里面要的是业务,看成绩是看批发部里面的销售量怎么样,批发部里的销售量大,赚钱赚得多,卖货卖得多,就是成绩,他现在不管纪律了,他现在要的是成绩是销售量,成绩有了,他就不管了,只要进货的人来了你们热忱地接待他们了,给他们开票了发货了,不得罪这些进货的人就可以了,其它的他就不管了,那怕是批发部里闹翻了天,他也不去管了。
洁坐在仓库门边的办公卓边,办公室里的说话声大叫声大喊声大笑声不断地向针织品仓库里传来,不断地传进他的耳朵里,他听着玲办公室里的热闹声大喊声大叫声大笑声,他知道办公室里非常热闹极了,他心里感觉自己被受冷落,他心里感觉很不是兹味。他知道他是一个临时工,他配不上他们,他不配和他们在一起,他去和他们一起去闹他是会给玲丢脸,他们这些人看不起他,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和他一起玩,他知道玲也是感觉他很给她丢脸她才不和他在一起的,他知道玲是认为他会丢她的脸她才不要他到她身边去的,他知道他这一辈子配不上玲,他这一辈子配不上这些人,他这一辈子不能和这些人是平等的人,他知道他这一辈子娶不上玲,他这一辈子不能让玲到他身边来,他心里感觉无比的痛苦,他看着玲在办公室里和那些人一起笑一起狂一起疯,他的心里很痛苦极了。
【这就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就是看着自己相爱的人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不能和自己在一起,而以后她会是别人的人成为别人的爱人,而感觉心痛。】
【如果不是这样,那就不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应该是这样。】
谁想着自己的爱人真后不会和自己结婚而不心痛?
洁多么想自己能成为一个吃国家粮的人,他多么想自己是一个吃国家粮的人,他多么想成为和玲是一样的人,他多么想和这批发部里的人是一样的人,他知道他成为了吃国家粮的人他就和玲是一样的人,他就配得上玲,他以后就娶得上玲,他比这些人也不会低人一等,他在这些人面前也不会给玲丢脸,玲也不会看不起他,玲现在也不会不理他,她现在也不会把他冷落在一边,今天上午也不会和办公室里的人在一起,玲现在是会到他身边来和他在一起。
但是,他现在是一个吃农村粮的农民,他是一个被看不起的人,别人都看不起他,他和玲在一起,他会给玲丢脸,别人都会不要他和他们在一起,玲也是不要他和她在一起,他如果现在走到办公室里去和他们在一起,别人会认为他们城市里的青年们在一起玩,他一个农民渗和进来做什么?难道他也是和他们城市里的青年们一样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也不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他一个临时工,他生活都没着落,别人明天要他就要他,别人明天不要他就不要他,他和别人这些吃国家粮的正式工捧铁饭碗的人比,他知道别人会看不起他,玲也会看着他在她眼前他给她丢脸,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到玲的办公室里去,他现在也不能和玲在一起,他到玲办公室里去,他和玲在一起,玲也不会理他,玲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洁多么想自己是一个吃国家粮的人,他多么想自己的国家没有分吃农村粮的人和吃国家粮的人,他多么想中国没有“工农差别”,他多么想国家没有“城乡差别”,如果国家没有“工农差别”、“城乡差别”,他和玲和这些人就是一样的人了。
洁想着自己不是在自己的祖国就好了,他是在別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就好了,自己的国家分吃农村粮和吃国家粮的人,自己的国家分工人和农民,自己的国家分城市里的人和农村里的人,自己的国家分二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