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
到了农历六月。
农历六月是全年天气最热的时候。
星期六早上。
洁从公司里的食堂里吃完早饭走回批发部,他打开办公室的门让烧开水的人好来烧开水,他走到针织品仓库门前站着,他把背靠在仓库门上,他朝着办公室前面看,他等着上班,今天是星期六,玲今天中午上班,他想着他今天中午又可以和玲一起坐在办公室里上班,他站在仓库门前把背靠在仓库门上朝着办公室门前看,他看玲来上班,他好中午一起和玲坐在办公室里上班,他现在很想和玲在一起,他现在很离不开玲了,他离开玲他心里就感觉不安烦躁,他和玲在一起他心里就平静安静和舒服和愉快,他现在很想和玲在一起,他现在离不开玲。
【这就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就是这样。如果不是这样,那就不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应该是这样。】
现在还没有到八点钟,现在还只有七点五十分钟,批发部里还没有上班,上班的人还没有来,批发部里静悄悄的。
办公室门前的台阶上站着二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在说话。一个是玲办公室里的女孩子张频,一个是纺织品仓库里的保管员何丽。
张频今天值日焼开水,所以她今天来得特别早。
何丽是她仓库里昨天下午出了事,她心里感觉不安,她在家里睡不着觉,她来得早。原来,她仓库里昨天下午开包摆样品发现包装里面少了一匹布,她感觉不知道怎么办?她今天早上很早就来上班了,她看问别人怎么办?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
何丽对张频说“张频,我们仓库里昨天下午开包装摆样品的时候,发现包装里面少了一匹三十五米的布。”
张频听着何丽说他们仓库里昨天下午开包装摆样品发现包装里面少了一匹三十五米的布,她顿时感觉大吃一惊,她是一个开纺织品票的人,她知道一匹三十五米的布要多少钱,如果是很贵的布,那么要多少钱?如果是价格不贵的布,那么钱又少一些,她连忙问何丽“是什么布?”她问何丽是什么布。
何丽听着张频问她是什么布,她说“是上海生产的“将军呢”。”。
张频听着何丽说是上海生产的“将军呢”,她知道这种布很贵,但是,这种布到底是多少钱一米她不知道,她只是感觉这种布很贵,她连忙对何丽说“那这种布很贵?”。
何丽听着张频对她说这种布很贵,她说“四十八块钱一米。”她告诉张频是多少钱一米。
张频听着何丽对她说四十八块钱一米,她大概算了一下这匹布要一千多块钱,她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二十二块钱,她一年的工资也只有二百六十块钱,她要不吃不喝要七、八年才有这一匹布的钱多,她感觉这是一个大数字,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她感觉问题很大,她连忙问何丽“纪科长知不知道?”她问何丽纪实严知不知道。
何丽听着张频问她纪科长知不知道,她对张频说“不知道。”
张频听着何丽对她说纪科长不知道,她对何丽说“你要告诉他,让他知道。看他怎么办?让他去处理。”她认为这事要让纪实严知道,何丽应该把这事告诉纪实严,让纪实严来处理,她们不知道怎么处理,她们认为这是一种很难处理的事,她们看纪实严怎么处理。
中国在经济改革之前,人们都互相推责任,没有人会自愿去承担责任,群众把责任推给干部,干部把责任推给领导,领导把责任推给上级,上级推给省里,省里推给中央,一级一级地往上推。
这就是中国为什么要改革的原因之一,这就是为什么中央要对全国的经济实行改革的原因之一。
我们看到中国如果不改革,中国如果不实行改革,中国如果没有实行改革,中国会是怎么样?我们想都不可想象。
何丽听着张频对她说,叫她要把这件事告诉纪实严,要她跟纪实严说,把这件事让纪实严知道,让纪实严去处理,看纪实严怎么处理,她知道张频这是在叫她推责任,她想着和感觉她是应该要这样去做,她感觉和认为张频说得对,她对张频说“等一下他来了我就把这件事情向他说,让他来处理,看他怎么处理?”
她们二个人说到这儿把这事说完了,张频今天是值日焼开水搞卫生,她现在要去烧开水搞卫生去了,她离开何丽走进办公室里烧开水搞卫生去了。
何丽站在台阶上等纪实严。
八点钟,升平街批发部上班了。
上班的人有的走路有的骑单车一个接着一个来了。
一会儿。
纪实严骑着他那辆老式的“永久”牌载重旧自行车来了,他骑着单车驶进坪里,从坪里向办公室旁边的单车棚边驶去,他驶到单车棚边,他停了下来,他下了单车,他把单车推进单车缝里,他把单车摆好,向着办公室里走去。
何丽看着纪实严来了,他骑着单车向着办公室的单车棚驶去,她想着她再等一下,等着纪实严下了单车她再向纪实严走去,她站在台阶上看着纪实严等着纪实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