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满天,满桌狼藉。
嚷嚷着要闹洞房的柔湖,早已醉成烂泥。就连紫月孤影两人,也都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顾鱼支着下巴,朝穆溪宸俏皮地眨眨眼:“我的相公,辛苦你了。”让那些人伏在暗处那么久,也着实为难人家。今天是她大喜之日,就利落些解决他们,免得难受。
穆溪宸很受用,“娘子开心就成。”接着起身,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你们蹲着不累,我看着很累,出来吧!”
隐身暗处的人身子一僵,他们明明已经够小心的了,居然还被发现?
“出来吧!”声音不大,恰好能让所有人听到。
嗖嗖几下,门口立马出现好些个高手,个个手握武器紧,眼露贪婪盯着顾鱼他们。
顾鱼保持着姿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一二三……不多不少,刚好十五个。
“来喝喜酒的?”穆溪宸似笑非笑,“礼物呢?”
“识相的把蛟珠交出来,别喜事变丧事!”一个满脸横肉、魁梧的男子粗声粗气地喝道。
“相公,他好丑。”顾鱼娇滴滴地说道。
“乖。”穆溪宸十分温柔,众人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满脸横肉的男子已经直挺挺倒下,连声音都没发出。
穆溪宸依旧站在那,仿佛从未动过。
这一幕令那些所谓高手心胆俱裂,怎么说那个男人也是大荒有名的七阶高手,别说还手,根本没人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不喜欢的吗?”穆溪宸回首,柔声问道。
“杀了他!”不知谁大吼一句,“他会妖法!”
“杀了他……”余下的人跟着吼叫起来,这些习惯了高高在上、被人膜拜的所谓强者,哪里容得下比自己更加厉害的人存在?他们不屑地认为,双掌难敌众拳,刚才只是那人没有防备,一起上绝对能杀了穆溪宸。
“好吵!”团子嘟囔了句。
“儿子说吵。”顾鱼皱眉,好似很苦恼。
穆溪宸顺手拿起酒杯,毫不犹豫地将酒洒了出去。烈酒一离酒杯,顿时好像长了眼睛那般,分成数道水柱,瞬息间袭到那些高手身上。
十几个闷哼同时响起,冲进来高手,全部被灌注了穆溪宸灵力的烈酒击倒,各自捂着心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唉!”穆溪宸幽幽叹息,嘲弄道:“也就两层功力罢了,也敢来抢蛟珠?还有哪个客人想尝尝喜酒的滋味呢?”
穆溪宸话一落音,窸窣声同时响起,骚动了一会,竟全部消失了。只剩下这些受伤的高手,在驿馆里打滚。
啧啧啧,跑得真快!顾鱼勾起一抹不屑,漫不经心地望着那些人仓皇逃离的方向,,冽冽冷光浮现。
饭桶!宁馨咬牙切齿,狠毒的目光就快把顾鱼的身子瞪穿。花了不少力气集结了停留在蜀都的大荒高手,没想到一个个都这么不堪一击!
顾鱼!竟然是个女人!宁馨紧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连指甲嵌入肉里也浑然不觉。她誓要杀了那个让她颜面尽失、又抢了穆溪宸的女人!
一个更为歹毒的计划,在宁馨脑海里冒起,想着事成后顾鱼跪地求饶的结果,宁馨不由得露出一抹恶毒的阴笑。
只是,眼前这个挺拔的身影却熟悉得让宁馨胆寒。
“没想到堂堂一国公主,也有窥视他人**的癖好。宁馨,你真闲。”穆溪宸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底是浓浓的寒意。
俊逸的面容让宁馨心跳漏了两拍,她很快压下自己的心跳,佯装镇定直起身来,若无其事地道:“我不过是想来看看你们是否仍在驿馆,特地来为昨日之事道歉而已。穆公子,不用想太多。”
穆溪宸倏地出手掐住宁馨下巴,眸底蕴含的风暴令宁馨忍不住胆怯想逃离。他一下将宁馨推到墙边禁制住,手上渐渐加大力度,宁馨疼得泪水直飙,却动弹不得。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浓浓的恐惧将她淹没,她从未这么害怕过一个人。
“我说过,我不会怜香惜玉。”俊颜平静无波,每个字都像重锤,一下下狠狠敲在宁馨心上,将她所有的幻想敲碎,“杀你脏我的手,不过你做了这么多我不回送些什么也过意不去。”
“我,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灭顶而来的寒意,锥心刺骨,此刻她怕了,也深刻地明白,穆溪宸这个男子是她这辈子都驾驭不了!
“晚了!”语毕,缓缓举起左手,夹着的那枚细细的银针仿佛催命符,穆溪宸不顾宁馨百般哀求,轻轻一弹,银针顿时没入她锁骨处。紧接着,他松开宁馨一推。
宁馨立即跌坐在地上,脸上浮现异常痛苦的神色。银针刺入的地方,如万蚁噬咬着她的骨血,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意志。
“死不了,不过每年这个时候,你都会尝到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穆溪宸淡淡地道,“你若改过,我自会取出,否则,一年比一年疼的时间长。”
说罢,穆溪宸头也不回地朝顾鱼那走去。他本不想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