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坦然。
紫月有些不敢直视穆溪宸的目光，微微别开眼。当年冲动离开幽都，他也曾想过会不会是自己误会穆溪宸。只是已经撕破的脸面，他不想回头，也许是为了给自己找个离开幽都的理由。这么多年，他一直这么告诉自己，穆溪云是被穆溪宸害死，因为他怕自己回想起那些做错的往事……
“爹，我母亲埋在哪儿？”气氛一度沉默得可怕，许久，团子才幽幽开口。
顾鱼有些不敢回忆那个画面，穆溪云死的时候太过惨烈，就连见惯生死的她，也心生不忍。
“尸骨无存。”淡淡的语调里，含着浓浓的悲痛。穆溪宸垂下眼睑，不让人看到他此刻的神色。
顾鱼诧异地望向他：他竟然知道？
“溪云身重尸毒，骄傲如她，怎能容忍自己死后成为傀儡？她定然是宁可毁掉自己，强撑着生下团子，已经耗尽了她全力。”仿佛猜到顾鱼的心思，穆溪宸敛起悲痛，抬眸说道。
“你，为什么不救她？”紫月的声音很艰涩，即便是当年，穆溪宸也有能力保住穆溪云啊！
穆溪宸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眸子，很久很久，才慢慢说道：“因为，当我醒来之时，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