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你骨骼清奇,乃练武奇才,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与我双修,共同攀上武学高峰呢?”翌日,顾鱼一行人用完早饭,刚走出客栈门口,前面的柔湖便被人拦住,言语调戏。
那男子一袭紫衣华服,面容俊逸,眼角眉梢都含着邪气,似笑非笑地盯着柔湖,柔湖愣了下。
穆溪宸抬眸,男子恰好也看向他,两道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接,男子的笑意凝了一下,立即别开视线。
穆溪宸微微一怔。
一些好事者以为遇到热闹,纷纷驻足观望,交头接耳。
但柔湖的反应却出乎那些行人的意料,她不怒,反而媚笑着搭上那男子肩膀,娇嗔道:“求之不得,但是,万一没攀上武学高峰呢?”
男子轻薄地挑起柔湖下巴,“人生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看着这一幕,穆溪宸悄然窥了眼顾鱼,掠过不易察觉的诧异:柔湖被人如此调戏,作为丈夫竟无动于衷旁观?
“可是,我怕你活不长!”柔湖笑得很温柔。
“爹,爹,你看绿云罩顶了,娘公然爬墙!”团子唯恐天下不乱,使劲地扯着静默不动的顾鱼,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顾鱼身上。
哇,居然都是孩子的娘了!那些围观者见到面容同样出色的顾鱼,更加兴奋了:二男争一女,好戏上场了!
却不料顾鱼并未有什么怒意,只是平静地走到紫衣男子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许久,才幽幽叹气:“若是娘子看上这样的绣花枕头,为夫送你一封休书便是。”
噗……众人吐血,这是窝囊还是所谓大度?
穆溪宸挑挑眉,顾鱼的举动总是出人意料。他们的关系,着实有些诡异。
“有本事就真给她一封休书。”紫衣男子轻蔑地瞥着顾鱼。
顾鱼轻轻一笑,“你有本事敢下聘娶她,休书即刻奉上!”
这到底闹的哪出?不仅是围观的人懵了,就连穆溪宸也迷惑了。
“我可怜的娘,你居然没人要!”团子满脸的忧伤!眼底却掩不住落井下石成功的得意。
柔湖气得直瞪团子,大庭广众之下,这脸被团子丢得可真到家。真是的,不说话又没人当他哑巴,臭小子!
“我没本事娶她,但是我想娶你如何?”紫衣男子公然对上顾鱼的眸子,眼底是**裸的爱意。
而顾鱼并未躲闪,坦荡地与其对视。不明就里的围观群众,只看到一幅男男深情相望的画面。
呕!众人见状,肠胃翻滚。看来看去,剧情竟然反转成男女相争一男!
穆溪宸脑中飞快闪过什么,却来不及抓住,他紧紧地盯着顾鱼,一瞬不瞬。
紫衣男子终究是在顾鱼坦荡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刷地打开手中的描金纸扇,掩嘴笑了起来。
“紫月叔叔,这么久没见还是没长进!老是败给我爹。”团子忽然叹气,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就是!”柔湖一改方才的娇媚,满脸的鄙夷。
一下子被人嫌弃成这样,紫月受伤地做捧心状:“这么久不见,你们就不能少打击我吗?”
“不作就不会死!活该。”顾鱼毫不客气地嗤笑。
“噢!我的心碎了无痕,你们三只白眼狼,枉费我风里来雨里去的,你们就不能表现一下对我的爱,让我自我安慰下……”
“紫月叔叔,你越来越罗嗦了。”团子嫌弃地打断他的怨念。
“团子,你信不信我时时刻刻把你变成条子?”紫月磨牙。
“穆叔叔,有人欺负我!”团子想也不想地奔想穆溪宸,实力最高的人,大腿才能抱得更加有安全感。
穆溪宸将团子抱起,笑道:“你不欺负人便好了。”说着,他看向紫月。
紫月对穆溪宸的盯视视而不见,轻哼了句:“没良心的小东西。”转而看向顾鱼,“我们找个地方叙叙。”
顾鱼何其敏感,自是察觉到穆溪宸与紫月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涌。假若穆溪宸的话都是真话,他来自幽都,那么身在大荒的紫月怎么会与他有关系?除非,紫月也是来自幽都!
但这些都只是顾鱼的猜测,她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之间的纠葛。
见顾鱼不答话,紫月在她眼前晃晃了扇子,“还在沉浸见到美男的激动?”
“娘,你再不看紧点我爹,小心被男人挖走你相公啊。”团子好心提醒伫立一侧的柔湖。
“就你多事。”柔湖笑骂。
“穆叔叔,你看他们都凶我。”团子扁扁嘴,泫然欲泣的模样无比委屈。
穆溪宸之事摸摸他的头,附耳低声说了句话,团子忽然就破涕为笑了。
那些围观的群众发现这只是熟人间的恶作剧,早已惋惜地离开。只剩下顾鱼几人,还一直街上站着,吸引行人的目光。
紫月是顾鱼三年前遇到,因为一件小事不打不相识,遂结成了生死之交。紫月很是佩服顾鱼的胆识,亦是为数不多知道顾鱼女子身份的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