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墨家老宅。就像连天气都是跟着人的心情一样在变,仿佛告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不幸而苦着脸似的。
往日人气兴旺的墨家宅院如今冷冷清清,连长月不住宅中的墨浪也规矩的陪着墨老爷子端坐于大堂之上。
“父亲,家里的家丁和丫鬟我都已将他们遣散回老家了。在外的各商会分行飞鸽传书做了妥善的安排了。但隆伯他却执意要留下来。”墨浪语气少了往日的散漫给人一股严峻的压力。把这几天的安排一一汇报给墨老爷子。
隆伯就是墨府的老管家。隆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七旬老人。他的背稍微有点佝偻但是腿脚却还是算正常。没有一点的特别,要是真说特别那就要说他的那双眼睛特别点。他的那双眼睛给任何人的第一感觉都是“浑浊”。对,就是浑浊。感觉就像是老的不能再老的老人。
“哎!隆伯他孤苦一人在我们墨家已经三十余载了,他可是看着你和风儿一点一点长大的。他也不肯去其他地方安身下来吗?”墨老爷子叹了口气缓缓的道。
“我也劝过隆伯了,但是他却说这里就是他的家。那份绝杀贴他也认识,说年轻的时候也曾在江湖是行走过。他还说他要么就在此终老,要么就和墨家共存亡!”墨浪无奈的说道。
“隆伯他也是性情中人啊!也罢!我们父子如若有什么不测也好有个人裹尸相埋了。”
墨老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就像是看到夕阳下有一个佝偻的身影将一培一培的黄土填入两个土坑一样。而那两个土坑可想而知是什么…
“爹,你又何必把话说得如此的绝望呢?到现在也还未肯定那幕苍白到底是否是拜在了那海外奇异门派之下。如果幕苍白没有拜入那海外门派只是在其他地方苦练武功,现在觉得可以出师才来向我墨家以血相还的话且能怕了他,就我一个人也能拿下他!”
“这些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哎…凡事都要做最后的打算。即使真如你所猜想的一样那幕苍白没有拜在海外奇异门派之下,但是一个能忍十几年血仇的人他没有一点把握就敢登门“绝杀”?你还是想的不够透彻啊!”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会离去!想我这些年一直在外忙于生意上的事情对于亲人少了很多的责任没有承担起来,现在更不应该如此!”
“浪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是为父早年酿下的罪孽,应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可!你留下来作甚!如若真是想象那般,留下楚楚和风儿这一对孤儿寡母让她们在这乱世如何生存啊!”即使是这几句话里都听得出来言语间听不到平日里的粗豪却多了几分落寞的墨老爷子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不二,这让一直看在眼里的墨浪更是多了几分担忧和挠心。
“父亲,如今局势已是如此田地,再多言也无济于事。风儿身为我墨家儿郎,不让他经历乱世之苦他日又何能成大器!只是苦了楚楚,哎!从此她将一个人抚养风儿成人,只望风儿能早些从此次事件的阴影中走出来,早日承担起墨家的重担啊!”
提及墨风两母子时墨浪脸上僵硬的表情幽幽的闪过几缕柔色。其实这也不怪墨浪,因为墨老爷子年轻时的那番经历太“吓人”了。这不仅是只有墨老爷子会有这种感觉,即使是任何一个江湖人士都会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无力感。毕竟那已经是超越了凡人所能理解的能力了。你说是一个轻功再好的人也不能那样吧。而且还竟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如果是普通的寻常老百姓也就罢了,但墨老爷子和墨浪是什么人啊!一个是在绿林这种刀口舔血一辈子的人,还有一个呢就是在最“奸”的商人之间游走赚取利益的角色。所见所闻都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到的。但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连人家的几句话都是云里雾里的。说是云里雾里还好一点,但问题就是他俩压根就没听懂啊!好在事情大概是猜出来了,那就是两个仇家拼杀被年轻的墨老爷子撞见了,人家私了完了就本想料理年轻的墨老爷子的时候,发现在他的眼中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就懒得处理就意思几句就走了。
夕阳下墨家老宅染上了一层金黄的外壳,可是看上去却是犹如要和天边的落阳一般的融入进去一样,随处都可以感受到沉沉暮气。往日的鼎盛蓬勃已然不存。就感觉像是一个壮汉突然的步入暮年一般的令人难以接受。
墨家老宅后山的一处秘洞···
“滴答…滴答…”
这是一个比较老的钟乳石洞,洞顶上各异的钟乳石不时的往下面滴落几点清泉水。
虽说此洞有滴水,但却偶尔会有一股清风吹过让这个不大不小的山洞显得不是那么的潮湿。
“娘亲,爹爹为何要将我们赶到后山啊?难道是风儿不乖,爹爹要惩罚与我?风儿会改的。而且怎么连娘亲也与风儿一起居于后山啊?”一连串的为何表现出了小墨风的疑惑不解,也体现的小墨风的懂事之处。要是同龄的少年哪肯在一处山洞中度日。
“风儿很乖的。风儿没有犯什么错,只是老宅有大事要发生。我们母子居于秘洞都是因为此事。你爷爷他最近突然在武学之上有所打的突破必须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