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遥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会遭遇这样狗血的像电视剧一般的事情。
当她被带到一个陌生的房间,看到面带笑意望着自己的周一诚时,她才终于明白了这番折腾的背后主使,就是眼前这个斯文败类般的男人。卫子遥被两个人身强力壮的男人死死拧着胳膊,像只烧鸡一样梗在周一诚面前,周一诚没说话只是看了眼卫子遥身后的男人,那人便摸出副手铐将卫子遥两手锁在背后,便退出了房间,卫子遥听到了落锁的咔哒声。
周一诚这才慢慢开口道:“这些天在忙什么?”
卫子遥一个激灵就明白了周一诚大费周章这么折腾自己的原因,八成是他知道了自己跟倪冶拉扯不清的事情,结果周一诚却问道:“刚才和你从峰都一起出来的那个男人……”
卫子遥被周一诚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搞的浑身不舒服,她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平时一副文质彬彬、和蔼可亲的模样,其实却心狠手辣,还有着极其变态的控制欲。卫子遥知道此时自己编出任何借口周一诚都不会相信,还不如求他原谅来的有用,于是她连忙装出可怜的模样说道:“叔叔,我真的错了……”卫子遥一边恶心着自己的惺惺作态,一面却竭力流出眼泪好像痛改前非一般啜泣着:“我真的错了……是他逼我……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周一诚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姑娘的表演,他微微笑着:“宝贝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卫子遥继续哭道:“没有……没有把柄……只是那天晚上在酒吧……喝酒,他和朋友一起来,我被灌醉了……就……就……”卫子遥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挂着几滴眼泪望着周一诚,小狗一样可怜又讨好地说,“叔叔,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去酒吧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叔叔不生气。”周一诚笑的和蔼可亲,好像真的是个慈祥的长辈一般,可他说出的话却让卫子遥从头冷到脚:“乖遥遥,那以后你就一直呆在这里好不好?”
卫子遥惊慌地看着他,周一诚摸摸她的长发,笑道:“就住在这里,只有叔叔一个人能见到遥遥,好吗。”卫子遥失措地疯狂摇头,她瞬间理解了周一诚平淡无奇的话语背后的深意:这个变态的老男人要囚禁她!她被铐在背后的手试图去摸裤子口袋里的手机,被却周一诚发现,他拿走了卫子遥的手机装进了自己口袋里,摸摸她的脸:“你本来就是我养的宠物,既然这么不乖,就要把你关起来,省的乱跟人跑。”
“不要……”卫子遥一边是乞求,一边是威胁,“你限制我人身自由,这是犯法的……”周一诚终于没了耐心,沉下脸色,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毒辣的光:“犯法?”他冷笑一声,在卫子遥耳边轻声道:“遥遥你觉得我会怕这个?”
卫子遥彻底慌了神,她盯着眼前这个外表儒雅的男人,终于心如死灰,是啊,在峰城这样天高皇帝远的城市,周一诚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足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岂会害怕自己一介小民的威胁。
周一诚起身出门,扔下一句“会有人按时给你送饭”便离开。卫子遥环顾四周,这只是一间逼仄狭窄的老式楼房,来的路上她并没有被蒙住眼睛之类,所以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位于峰城最北面的某个即将拆迁的小区里。但这比什么都不知道更来得让人惶恐和绝望——明明知道自己的方位,却无能为力求救一分。卫子遥颓然倒在床上,她只能期待周一诚这个变态会突发善心,何时对自己失了兴趣便将自己放出去。
周一诚开车回了家,妻子早已做好饭菜等待自己,在外地读书的儿子也回家过周末,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一边是温暖的光芒,一边是冰冷的阴暗,周一诚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个城市里,谁又不是活在刀锋上呢,只要你还能平衡屹立,哪怕鲜血淋漓,你就是胜者。胜利者又是什么呢,无非是你的东西只属于你,无人胆敢染指,如果你的所有物想要背叛——那就让她畏惧,永远忠诚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