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真心很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付出。在神户市公园,我刚才买了一束鲜花。所以,你现在能否腾出一些时间,我迫不及待希望你的出现。”
“万分抱歉!”她婉拒道,“阿潇,我恐怕今晚不能赶去,因为酒吧里刚刚发生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到我的苦衷。”
“好吧!”潇彬深做一下呼吸,怅惘若失地叹息道,“那么,倘若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请你尽管开口。”
“阿潇,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相信自己能够应付得来。”
“嗬嗬,看来是我多虑了吗?”基于她的回答,潇彬悦然一笑,颇为随意地将低垂的眸光转向街道一侧。
然而,正是这一漫不经心的一瞥,潇彬面部的笑意瞬时烟消云散,骤然转变得如同粉笔般煞白。恍见一辆纯白炫酷的兰博基尼从他的身旁疾速掠过,车前方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位身穿红色晚礼裙的高贵女士,与潇彬同时同刻将游离的目光相向而遇。
在目光衔接的一刹那,彼此在撕裂般的痛楚里缄默不语,冷调无情的灰色雾霾再次覆盖了瞳孔的亮泽。没错,目睹的事实总是如此残酷,以至于昔日的风花雪月都显得是黯淡渺小。刚才,车上的那位红衣女郎恰恰就是潇彬曾经的初恋蓓蕾,而主驾驶座上的男士则是她的前夫黑羽格牙。
顿时,那束蓝色的曼陀罗花从潇彬的手中悄然滑落,美丽的花瓣伴随萧风凋零在他的脚旁。
“告诉我……”潇彬的双眸噙着闪烁的泪水,咬牙假装坚强,嘴唇颤抖地语道,“之所以我的邀请被你无情拒绝,是因为我的愚蠢会耽误你与他的私人幽会?”
“阿潇,请听我解释。”她央求道。
“够了。”潇彬猛然间愠怒地咆哮道,然后又以冷嘲的口吻笑道,“小葩,知道吗?每次当彼此的情感距离仅有一道鸿沟时,可我们却都不曾迈步逾越,只是依然冷酷地伫立在对面,缄默无情地望着对方的身影。坦白地说,我真的无法懂得这究竟是因韶华流逝从而加深了我们之间的隔阂,还是说我们从来都不曾思考如何将其打破?我需要你的回答,而我也理所应当地知道!”
“……”听后,蓓蕾沉默了片刻,终于反唇相讥,“理由与借口的真正区别在于主观对象的欺骗,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可是,曾经深爱的男生忘却恋人唯独喜欢红玫瑰,这难道不也同样戏剧性地讽刺吗?”
“为此,我不作任何的解释。”
“你的回答得可真够冷酷,不是吗?”她有些嗔怒道。
“蓓蕾,我想现在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潇彬右脚踏在蓝色的花瓣上,缓缓将碾得粉碎,悲痛地告别,“那么,再见!”
“居然连……称呼都变得冷漠至极呀!”在电话里,她的声音开始沙哑不堪,话语偶然的停顿似乎暗示着她哽咽时的痛楚。
“因为我不想耽误你与前夫的幽会。”
“如你所愿!”
可是,没有等她挂断电话,潇彬就听到她随即而来的啜泣声。潇彬依靠在旁边的树躯上,然后一边绝望地抱头痛哭,一边颓废地将直立的身躯蜷缩成一团。此时此刻,潇彬的双眼溟濛一片,黑暗的内心再一次充满了孤独与落寞,就连冰冷的身躯各处仿佛也都在痛苦地抽搐着。他不知道,昔日究竟是谁辜负了彼此爱情的诺言,如今又究竟是谁导致了彼此邂逅的荒谬……
后来,潇彬黯然神伤地去了一家中式酒馆,连续喝掉了许多杯的高浓度酒。期间,服务生在为潇彬来回换酒时,曾经对潇彬进行一次善意的劝告。然而,潇彬却并没有任何的理睬,只是一味地将辛辣的白酒硬灌入胃部。或许,在他看来,这种以麻痹意识来减轻内心痛苦的疯狂方式是唯一可行的。
深夜十点,潇彬因酒馆打烊才不得不踉踉跄跄地离开酒馆,醉醺醺地融入在这片浑浑噩噩的黑夜里。当潇彬经过一条狭窄阴森的深巷时,他突然感到脑后被球棒打了一记,伸手一摸,恐怖的鲜血染满了大半张手掌。然后,尚未等他转过脸庞,沉重的身躯早已訇然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直到醒来的时候,潇彬隐隐约约听到附近的一位少女在轻声抽泣,尽管这与蟋蟀窸窣的翅膀相似无疑。缓缓睁开倦怠的双眼,潇彬惊讶地发现自己此刻正仰躺在公寓里的沙发上,脑袋因许久的昏眩而对脑后的伤痛察觉延迟。坐起身来,潇彬手臂僵硬地触摸下痛处,鲜血冷却后似乎结了一层对触摸产生疼痛敏感的薄痂。
环视四周,潇彬看到这是一处装潢新颖的公寓,璀璨的灯光与温馨的氛围相称得颇为融洽。这时,潇彬再次听到啜泣声从右侧半掩着门的房间静静传来,其中夹杂着几分翻弄抽屉的声音。于是,潇彬索性起身,谨慎小心地从沙发走了过去。
透过两寸宽的门缝,潇彬瞄到一个袅袅娜娜的碧髮倩影正一边从抽屉里取出医用纱布与止痛药,一边断断续续地哭泣着。毋庸置疑,这套公寓正是泠斯付费租赁的,至于眼前的这位少女则是潇彬熟悉的水萘泉子。
“碧子妹妹,这究竟怎么回事?”潇彬没有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