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泠斯顺着廊道原路返回,却发现潇彬、明泽和彻与逢泽麻美正一边交谈着案件的具体情况,一边相继踏着楼梯往楼下赶。泠斯内心充满疑惑,于是快步追上潇彬他们,了解到玉树警员在现场中偶然发现了一个新的线索。
潇彬补充道,这或许将扭转警方对案件半筹莫展的局面。当然,明泽和彻与逢泽麻美同意赶往案发现场,或多或少是由于这条令人激动的消息。毕竟,作为死者竹富政信的亲属,他们无疑有这个特殊的权利。
经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终于再次回到案发现场,远远瞧见玉树次郎激动地迎面走来。玉树次郎先是简单地介绍自己一番,随后把一个准备好的透明塑料袋递给潇彬侦探。只见里面装着一粒晶莹剔透的小钻石,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无比的璀璨与美丽。
“玉树警员,您是在哪里发现这粒小钻石的?”
“就是在西南墙角的附近。”玉树次郎答道。
“如此一来,一切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潇彬侦探十指交叉,胸有成竹道,“在谋杀了竹富政信先生后,这个凶手是从室内将固定窗上的玻璃一角切割掉的。不过,凶手所使用的切割工具并非是推断的一把玻璃刀,而是一枚镶着钻石的戒指。当然,我们也就不难推断这名凶手的女性身份。至于为何凶手作案时不小心将钻石遗落在西南墙角,其实理由很简单----一般来说,一枚钻戒的完整结构主要有指环、镶座、标记、与钻石。这个凶手所戴的指环材料是纯银,而银制指环的最大缺点就是容易发生形变,导致钻石粒因外力从镶座上掉落。我推断的没错吧,麻美小姐。”说着,众人的目光顿时不约而同地凝聚在逢泽麻美的身上,只见她那双左手正藏在挎包后。
“什……什么?”逢泽麻美身躯猛颤,惊讶的表情从黑色瞳孔中流露出来,但马上却又勉强微笑道,“筱跸峎侦探,您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是凶手?毕竟,竹富政信是我的姐夫,再说我身体娇弱……”
“既然如此,那么请您不妨让我们大家看一下您手上的戒指是否真的丢失了钻石。”潇彬侦探伸伸左手。
“好吧!”麻美不耐其烦地将左手展示出来,继续狡辩道,“不过,这是因为我昨晚洗浴时不小心将钻戒在浴池上划了一下,然后钻石被冲进了下水道里。或许,我的解释您并不相信,但是昨晚从20点到21点20分,我都一直在英皇桌球馆打球。这一点,桌球馆的服务生克兰斯诺可以为我作证。”
“哦?”潇彬侦探挠挠颞部,若有所思地问道,“接下来呢?接下来,您又去了哪里?”
“乘的士回家,洗过热水澡,上床睡觉。”
“的士司机的编号是多少?”潇彬追问。
“呵呵!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记得?”麻美气愤地反驳道,“难道您记得刚才您乘坐的的士司机的编号?”
“好吧!关于这个案件,我们就让尸体来回答吧!”思考片刻,潇彬侦探取出女法医提箱中的一套胃导管,然后走到竹富政信的尸体旁,小心翼翼地将胃导管的一端从尸体的口腔插到尸体的胃部,缓缓吸出了胃里贮存的食物残渣。不过,它们大部分都已经被消化成了恶心酸臭的乳糜状,其中隐约混杂着极少的米粒与蔬菜渣。
“当初,矢的法医在通过堪检尸体推断死亡时间时,她不小心遗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检查死者的胃部。”潇彬竖起一根食指,一字不漏地解释道,“服务小姐对我说,死者竹富政信曾在傍晚18左右,坐在餐厅橱窗前享用一份盖浇饭。根据法医学常识,倘若被害人是在饭后1~2小时内死亡,那么死者胃中的米粒与蔬菜外形完整,乳糜较少,少量消化过的食物会进入十二指肠。但如果胃里的食物消化成乳糜状,仅存少量的米粒与蔬菜渣,那么被害人则是在饭后4小时左右死亡。换句话说,竹富先生并不是在昨晚20点死亡,而是在22点左右被人谋杀的。毋庸置疑,虽然正常人死亡后胃里的食物依然会消化一段时间,但竹富先生在年龄的问题上消化能力会减弱,所以我才将死亡时间估计到22点左右。”
“可是,筱跸峎侦探,为什么根据尸体表面上的尸斑推断,竹富先生是在昨晚20点时被谋杀的呢?现在,您所做的推理似乎与此完全相驳。”玉树次郎质疑道。
“没错。”潇彬侦探抿嘴一笑,赞许地点了点头,“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完全相驳的情况,是因为凶手在谋杀了竹富先生后对室内空调进行了定时加温。当然,这也就是凶手一方面稳定尸体温度,一方面为自己所伪造不在场的高明手段。”
“原来如此。”玉树次郎恍然大悟,旋即又警惕地扭头望着逢泽麻美,喃喃道,“所以,摄像机里才会在22点左右出现那个诡异的身影,而20点却没有任何可疑的现象发生。”
“别怀疑我!”逢泽麻美脸色依旧,对着潇彬侦探嗤鼻一笑,“在22点07分的时候,我曾经给我的父亲打电话问候,大概说了将近半个小时。筱跸峎侦探,倘若你还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询问我的父亲。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