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烦需要解决,出来与潇彬侦探诚挚地挥手告别,伴着跫然足音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筱跸峎先生,我是竹富政信的弟弟明泽和彻。”这位男士做完了自我介绍,“我知道您是为了今早的密室谋杀来这里寻找线索的。可无论如何,请您不要将竹富政信死亡的事情告诉莉娜,好吗?我在这里恳求您,您需要了解什么,直接问我好了。”
“为什么呢?”潇彬眯着眼睛,佯装微笑,“逢泽莉娜是死者的妻子,有权知道你哥哥的死亡。难道你是怕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对。”明泽和彻咽口唾液,喃喃说道,“现在对她讲这件事情,未免过于残酷了,我担心她会因此自暴自弃。毕竟,她一向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而且这些天遭受了那么多的残酷变故。先是我哥哥怀孕的情妇,后是猝然而来的车祸,现在又是……”说到这里,他骤然语止,紧握右拳,心有不甘地锤了下眼前玻璃中的影子。
“我答应。”
“真的吗?谢谢您!”
“理所应当。”突然间,潇彬的脑海闪过摄像里那个可疑的男性身影,连忙地追问,“对了,明泽先生。顺便问下,请问您昨晚20时分在做些什么呢?”
“昨晚20时分?”明泽和彻若有所思地揉着胡须,随即回答道,“当时,我大概是在邻居莲美恋的家里看港澳对决的直播球赛,因为我是在19点40分的时候被她邀请过去的,然后从19点45分的球赛开始一直到22点结束。”
“等等!”潇彬侦探皱下眉头,满脸浮着质疑的表情,“按照常理,一场足球比赛为90分钟,就算再加上15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也只到21点半。那么,你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又做了些什么?”
“筱跸峎先生,或许您不知道昨晚的足球赛因为上下两场战平,所以又加了30分钟的加时赛。”明泽和彻耐心地解释。
“原来如此。”
正当潇彬语音落下时,一位身材姣好的年轻女孩从廊道转角处突然出现,拎着挎包风尘仆仆地冲了过来。稍微打量,这位女孩短发齐耳,戴着一对金色闪亮的耳环,身穿一袭低调修身的黑色连衣裙,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决策果断、做事干练的感觉。
“和彻,你没有把那件事情告诉我姐姐吧?”靠近他们后,这个女孩问明泽和彻。
“当然没有!”明泽和彻摇了摇头。
“那真是太好了。”女孩额手称庆。
“筱跸峎侦探,这位是我嫂子的妹妹逢泽麻美。”明泽和彻向潇彬侦探介绍道。
“侦……侦探?”听到这两个字,逢泽麻美身躯颤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潇彬的瞳孔,“您是为了我姐夫自杀的案件来这里的吗?”
“额……”潇彬犹豫一下,语气深沉地回答道,“是的!不过,我推断本次案件并不是纯粹的自杀案件,而是一起有预谋、有目的的谋杀案件。因此,我特地来此调查,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有助于破案的重要线索。”
“既然我哥哥的死另有蹊跷,那么我恳求您一定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尽我所能。”
返回病房后,逢泽麻美放下手中的挎包,坐下与姐姐莉娜开始相互寒暄。她们先是从海外化妆品谈论到时髦服装,接着又从家庭教育延伸到娱乐八卦,俨如奔流的瀑布般滔滔不绝。毋庸置疑,这让潇彬与泠斯两位热衷凶案的侦探不胜其烦,毕竟他们可不想浪费精力去听这些无聊透顶的废话。
终于,泠斯首先失去沉稳的耐心,随便编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潇彬回望了身后一眼,却发现明泽和彻不知何时悄然出去,屋内唯独剩下潇彬一人站在那里。这不禁使得潇彬心里更加急躁,心不在焉地将目光从房间这处移动到那处。
然而,在一个不经意间,潇彬偶然在逢泽麻美的手上捕捉到一个怪异的细节,习惯的警惕性迅速将他那敏锐如鹰的瞳孔会聚起来。只见在逢泽麻美的左手无名指末端戴着一枚精致的银色指环,极其微小的三棱台镶座各角凸起了狼牙般短小钩角,只是其中两个似乎变形的钩角间距稍微有些大。此外,细看那枚指环的下部边缘露着约一毫米宽的青黑痕迹,顺着无名指延伸成为一个圆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潇彬侦探表面上若无其事,内心却在反复严谨地冥思着,“真是奇怪!指环与无名指末端的青黑痕迹没有完全重合,这无疑说明她最近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稍微挪动或摘掉过指环。可是,这枚银色指环上为何会有镶座出现呢?我记得当年在珠宝店做工时,一般指环的上面是不会加有这种镶座的,除非有可能是……”
想到这里,潇彬侦探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然后用手机立刻给留在现场的玉树次郎打去电话,请求他再将现场的地板、窗台仔仔细细地寻找一遍,看是否能够找到一粒类似玻璃渣的细微东西。尽管玉树警员坚持了一番辛苦的努力,潇彬侦探还是听到了令人沮丧绝望的回答。
“我预料到了。”潇彬侦探先是紧锁眉头,随即惨淡一笑,“没关系,我还有个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