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根据蛛丝马迹所做的推理,本次案件的凶手具体特征已经从面目全无渐渐在潇彬侦探脑海中被勾勒出来:此人身高183公分,体重62公斤,眼睛患有高度近视,作案时使用一把野外求生短刀并且行凶时受了轻伤,有着异乎常人的反侦探思维,与被害人可能有着些许关系。不过,当警长再次问及凶手使用何等手段来制造那对鞋印迷惑警方视线时,潇彬侦探依然神秘微笑,耸耸双肩,俨如石膏雕塑般沉默不答。
尔后,潇彬侦探不知出于何等原因竟让玉树次郎卸下了警车上的一台导航仪,一边查看着这幢别墅附近的地图,一边手持原子笔在平铺的白纸上面勾勾画画。这不禁令人顿时心生疑惑,莫非潇彬侦探所做的这些会与本起案件有何牵连吗?还是潇彬侦探做这些事情纯粹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然而,没人知道,也没人问他究竟为何,只得静静而又耐心地等待着潇彬侦探结束这些。
终于在半分钟之后,当一个男警察惊叫地闯进来时,潇彬侦探停下了手中滑动的笔杆,抬首凝望着眼前这位颇为年轻的警员。
“立正,什么事情?慌里慌张的,这像是我们警方的一贯作风吗?”警长紧锁眉头,对其喑呜叱咤。
“报告警长,化验结果报告单出来了,请您查看!”男警察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纸片递给海鹏警长后,转身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下楼。
“……”警长翻开折叠好的报告单望了望,额头密集的褶皱瞬间不翼而飞,故意调侃道,“我的潇彬大侦探,现在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虽然潇彬平日不喜欢悉听尊便,但也并非是一个心里承受能力差的男士。
“很抱歉,你与矢的佳芈在床单上找到的精斑经过DNA比较,实属于一楼男尸碓冰悠仁。因此,我们无法证明在女被害人新垣莉娜被杀之前,凶手曾经对其忄生侵过。”
“那么,好消息又是什么呢?”潇彬轻咬唇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警长的回答。
“幸运!你们在女尸头发里找到的雪白颗粒是用来做西式糕点的雪衣糖霜。”警长扫视一眼众人,提高嗓音说道,“经过警方化验分析,这种雪衣糖霜主要含有蔗糖、玉米淀粉及山梨酸钾……”
“不必说了。”潇彬侦探打断了警长,嘴角轻挂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我已经知道这个凶手可能会住在神户市的哪里了!”
“筱跸峎侦探,你真的已经知道了吗?”玉树次郎睁大双眼,惊喜与激动交融在他那对黑色的瞳孔之中。
“强调一下,我的意思是说‘可能’。”潇彬道,“时不已待,我们立刻出发,毕竟这起迷离如雾的案件也该水落石出了!”
“可是,我们究竟应该往哪边走呢?”
随着这一问题的提出,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的焦点再次聚集在潇彬侦探的身上。
……
顺着潇彬侦探指引的方向,警长熟练而又认真地驾驶着汽车,仿佛一条健硕的猎犬在道路上飞驰。窗外霓虹闪烁,轿车厢内却一片阒然,厌恶的沉默气息萦纡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近乎使人缺氧窒息。
“筱跸峎侦探,请问你怎么如此肯定凶手是顺着这个方向逃跑的?”终于,同蓝佩儿坐在后排的矢的佳芈打破了这片沉重的死寂氛围,“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必须要等到凶手被逮捕的时候才乐意给我揭示!”
“嗬嗬!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保持沉默了,毕竟是时候把剩下的真相告诉你们了。”潇彬侦探似乎有些口渴了,嗓音骤然变得沙哑不堪,“不过,我们要从别墅后方发现的可疑鞋印切入讲起。首先,当时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苔藓上鞋印的重压点明显后移,不仅前部边缘虚边极多,而且后跟挑痕较前尖颇为明显。此外,鞋印踏痕较浅,蹬痕极深,不仅压痕前后深浅不一,而且整体多向鞋后部压,难以显现出任何的足迹弓压。这些诡异的现象无疑说明一个答案,即凶手的身体重心向后偏移,鞋与脚是无口否认的不匹配,穿在鞋中的脚尖部离脚后跟的距离极近,估计只有5。2至7。6cm。显而易见,这种脚长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脚部的长度,更像是某种中型体格野兽踩过的迹象。然而,我们早先恰恰已经将凶手身高锁定在1。83米左右,怎么看还是想不出这种自然界的生物,那就不要将我们的思路局限在这个疑惑上。”
“不要局限于此?”玉树次郎托腮冥想,却又感觉脑海中空空如也,于是伸个懒腰,仰头猛地倚靠在车座上妄自菲薄道,“筱跸峎侦探,我放弃作为一个人的思考,还请您直截了当地解释。”
“真的很差劲耶,受不了你!”蓝佩儿从车座后面轻轻推了玉树次郎一把,“你不会打起精神好好努力呀?”
“好吧,我继续!”望见玉树次郎愁眉苦脸的样子,潇彬侦探苦涩一笑,“其实,这个疑惑需要利用我们在墙壁后方发现的另一个诡异现象,那就是----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偶然发现墙壁上的那抹泥巴。于是,这个看似不是线索的线索立刻使我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