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芈刻意荡动的目光,只见在那具被白布盖着的女尸左侧墙壁上镌刻着一句充满恐怖与愤怒气息的鲜血字语----这是畜生逼我做的!
缄默不语,潇彬侦探紧颦剑眉,静静地走到那刻着深红色的鲜血字墙壁旁望了望,然后又心情郁悒地问道,“矢的小姐,这些字应该是蘸着女尸的鲜血刻的吧?”
“我想是的。”矢的佳芈垂首应道,“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刑侦组已经派人将其送去化验了。对了,在这具女尸背部留有一道致命的伤口,现在请您检查一下!”说着,矢的佳芈神情严谨,扯着白布一角缓缓将其褪去。
瞬间,乍见一个身体全裸的美丽女尸侧卧在床上,一头乌亮微卷的黑发仿佛茂密的森林般半遮着她那白皙细嫩的脸蛋,平整光滑的背部右侧显而易见地被人狠狠地刺中一刀,殷艳的血液宛如一朵昳丽无比的红玫瑰悄然绽放在细长的伤口处。除此之外,死者的双手还被凶手用一根黑色的橡胶导线反绑在腰后,使得女尸的身躯呈现出一种蜷曲的姿态与纯白蚕丝床单到处尽是褶皱的痕迹。不难想象,在她肺部被凶手戳穿濒临死亡之前,眼前这个美丽妖娆的女人曾经在拼命的挣扎之中罹受生命流逝的剧痛与绝望的窒息。不容置疑,使用如此凶残震撼的手段折磨与杀害死者,这个狡黠凶手如同嗜血孤狼的狠毒与凶残略见一斑。
“矢的小姐,根据您对现场的勘察,凶手曾经对这位死者进行过忄生侵犯吗?”不知为何,玉树次郎一时竟变得似乎非常有兴趣,双眼放光地高声问道。
“额……”矢的佳芈语气停顿一下,雪白的小脸旋即骤然彤红,低如蚊鸣般回答道,“可能没……没有,虽然女尸下体有过摩擦的迹象,但我并未在死者的体内发现任何米青液,所以我猜想这个狡猾的凶手可能利用了安全套吧!”当矢的佳芈解释的时候,她那低频率的声音一直都在空气之中震动颤抖,而玉树次郎脸上却显得一副神色嗒然的模样,似乎是在对自己失去表现机会的怅惘。
“那么,根据您对女尸伤口的勘检,您能够具体说一下您对凶器的分析吗?”潇彬侦探齮龁嘴唇,脸色依然显得颇为僝愁。
“好的!”矢的佳芈连忙转过身躯,从旁边的化妆台上拿过一本法医笔录,用一支原子笔在自己的凶器分析下画了一道黑色线条,“根据我的死亡勘检,现场女尸的伤口两侧厚度不尽相同,上侧较厚,下侧较薄。初步鉴定,凶手所使用的凶器为一把单刃野外求生短刀,刀背带有一道锯齿,刃锋极为锋利。短刀刃锋厚约为0。17公分,锯齿刀背约为0。3公分,刀背至刀锋大概宽有2。6公分,而刀锋的长度则恰巧为17。5公分。此外,死者被刺伤口的方向偏右,因此我初步怀疑凶手为一个左撇子。”
“初步怀疑?”玉树次郎轻托下颌,皱起眉头,郑重其事地说道,“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是故弄玄虚,欲借此迷惑警方的视线。”
“嗯,我对这种观点再同意不过了!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我们的猜想。”潇彬侦探点了点头,竖起一根手指,继续问道,“那么,失的小姐,您认为这把凶器有可能是凶手自带的吗?还是凶手在这幢别墅之中随手拿起的?”
“筱跸峎侦探,真的很抱歉!”矢的佳芈摇了摇头,接回潇彬侦探手中的法医笔录,“对于这个问题,我恐怕我无法给出您一个准确的答复。”
“哦?”潇彬侦探轻咬嘴唇,似乎并不满意矢的佳芈的回答。然而,当他游离的目光无意中经过反绑女尸双手的黑色导线时,潇彬侦探的推理思维再次变得如同轻薄锋利的剃刀般敏锐,“嗬嗬!我想您或许不应该如此轻易断定!”
“筱跸峎侦探,可我真的已经尽我所能……”矢的佳芈满脸尽是无辜的表情,但未等她说完,潇彬侦探就打断了她说的话。
“矢的小姐,我想您一定会错意了!”潇彬侦探淡淡一笑,旋即又补充说道,“我是说,凶器是凶手在作案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换句话说,这是一起有预谋、有计划的凶杀案件!”
“可是,筱跸峎侦探您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呢?”听到潇彬侦探的这番惊语,玉树次郎的兴趣再次像熊熊烈火般被点燃起来,几乎惊叫地问道。
“额……”潇彬侦探顿顿语气,随手指了指绑在女尸手腕的黑色导线,“这件事情很简单,只要你仔细观察一下这条黑色导线的端点处。”
“端点处?”玉树次郎如中魔咒般地重复了一句,朦胧的双眸之中噙着一种不解的疑惑,宛如飘逸苍云般叆叇。于是,他按照潇彬侦探的指示,缓缓弯下腰部去仔细观察那条黑色导线的端点处。只见那条黑色导线的黄铜截面不仅光泽黯淡,而且还大都像犬齿般参差不齐。
“筱跸峎侦探,很抱歉!我的确看不出来任何的端倪,麻烦还请您解释一下!”玉树次郎挠挠头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吧!”潇彬侦探耸耸双肩,语气颇为平静地说道,“基于这把凶器是否为凶手自带,我们无法直接知道,但通过这条反绑女尸手腕的黑色导线却可以间接推测出。首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