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了。
我:没有什么解围的办法吗?
玛雅:有,安妮一旦从虚假睡梦中醒来这个世界就会重新从安妮的梦境中挣脱出来,世界的昼夜星辰会重新运转,如果遇到无光之月安妮就不得不重新回去睡觉;
我:是吗,是吗,那无光之月什么时候会出现?
玛雅:我不知道。
我:你不是女巫吗?怎么会不知道?
玛雅:教我的师傅死的早,嘿嘿,我其实还没有毕业。
我:完蛋了。
我:等等,这里哪里有火药?
玛雅:火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警局有枪械库。
我:我知道了,暂时就在这里等等看,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试试看与安妮对抗;
玛雅:小不点你是打算抱着炸弹和安妮同归于尽吗?太异想天开了;
我:怎么可能,我有办法了,你应该庆幸你遇到的我除了暂时四肢不发达以外,我还是个移动军火库,想听听吗?我的作战方案。
玛雅:洗耳恭听.
我:如果真的跟你讲得一样,安妮一醒来,这个世界的部分运行法则可以恢复,那么魔法的运行机理也应该能在这个异次元中发挥作用,我可以用我的血液强制启动一个魔法程式召唤出式神与安妮对抗;
玛雅:式神?从来没有听过,在安妮的世界里她统治着绝大多数的变量,我想你做不到的;
我:但总比被打的夹着尾巴跑来的好,玛雅你会做通神祭坛吗?
玛雅:这个教堂就是现成的;
我:我是指把正常世界中的灵界联结起来的术式。
玛雅:没问题,这很简单,但是有什么用?
我:太好了,咱们真是默契,条件一气呵成,听着,我的血液中有一种强制机制,它存在与DNA中,是用来强制启动一些需要魔法才能发动的咒式的,通常我是把血液加在炼金手雷中当作催化剂的,但是本质基本相同,貌似在魔法启动中只要把血液以超过音速的速度发射出去,只要它们能飞溅在符咒上就可以进行强制召唤,所以我想先做个实验,你为我打通这个异度空间与灵界之间的通道,然后我用血在圣经的纸张上画出符咒,然后用M14步枪对准我的手心,让高速的子弹穿过我的手心,让沾着我血液的子弹击中符咒,喷溅的血液会通过过度灵化的符咒发出命令,如果运气好,讯号足够强的话噬灵双子会听见我的召唤;如果成功的化我们可以去警局找找看有没有手榴弹,然后把我的血涂在上面用符咒包裹,试着与安妮的怨念对抗;
玛雅:你疯了,你疯了,你让我拿着步枪打残你的一只手就是为了实验你那个毫无把握的理论?我做不到;
我将背了很久的步枪卸了下来,然后跪在玛雅的面前:我没有选择,再说这种伤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果然我不能打败安妮回到伊夫特,所有人都会死,我知道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所以请你务必帮助我,玛雅,不对,勉为其难叫你一声前辈;
玛雅:不要这样,你快起来,不是姐姐不帮你,我以前是在医学院上学的,8岁的孩子受那样的伤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很快就会失血休克的,你不能这样做,我不能保证你不会因此丢掉性命,为什么不能把血涂在子弹上?
我:一颗子弹喷溅的血液以献祭标准无法过度灵化符咒,式神需要听见另一个次元的召唤需要很强的灵量,你不用为我担心,这具身体可不像那些量产的便宜货,是经过提升强化的,本来就是用来与敌人战斗的;
玛雅的眼眶里开始有泪水在里面打转:那你,之前还不是累到晕倒了;
我用袖角擦去了玛雅眼角的泪水:你还真是脆弱,所以其实说我才是你的前辈,或许立让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终结安妮的怨念并把幸存者从这里救出去的,所以安心吧。
确实,或许神明早已经为全盘的命运做好了铺垫,而我也只是神手里的一个棋子,总在千钧一发的危险中奇迹般的找到破除命运死胡同的钥匙,现在我开始相信立的那番话了,整盘棋每个棋子都已经为了取得最终的胜利而做出了正确的前进路线,我也只不过是神在命运棋盘中众多棋子中的一个;
周围黑压压的一片,狭窄又燥热,时不时听见雷声,然后一道道闪光透过门缝间的缝隙钻了进来,教堂的大门依旧被有节奏的撞击着,仿佛恶灵想要将我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们在忏悔室里等了很久,我都几乎要睡着了,突然间听见了大门被冲破的声响;
玛雅:进来了!
我:谁?
玛雅:安妮。
接着雷声骤小,硬底的皮鞋踩出的脚步声清晰可辨,它走向我们,那个已经不是人类的东西,然后在忏悔室前停了下来,走向右手边;
管风琴重低音的和音铛的响起,象征着罪恶的奏鸣曲回荡在教堂内,声音穿透身体,响彻灵魂。
第五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