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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微光]:白色之镜2(1 / 2)

战场:

死亡从不怜悯的便是恐惧,我想这句话一点也没错,明明一周后就可以回斯利亚最东边的家乡,但我想这样的承诺即便等到这个世界被毁灭的那一刻都不会实现;据说是创造所有微光世界的先驱们留下的诅咒,一个毁灭文明的诅咒。

咒怨的咒怨,它们围绕着我,我不知道那是对死者还是生者的纠缠,脑子里仿佛还能听到战场上炮火的咆哮;我继续朝着战场主栈道的西北方向前进,用步枪的枪托抵着地面踱步,每走五分钟左右就要坐下来休息一下,31公里的行军在军队中虽不是最长的距离,但现在在我看来活着到达目的地的机会是这样的渺茫,绝望从没有这么的折磨着我,我想把子弹装入枪膛却有没有勇气,只有活下去的本能还在支撑我寻找一丝希望。

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在我找到约翰的手表那会是上午的10点左右,而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淅淅沥沥地雨如同上帝在淡淡的哭泣,周遭还是雾茫茫的,能见度顶有10米,脚下的土地早已泥泞不堪,时不时的靴子还会陷到炮弹炸出的泥坑中,每走一步那泥泞的感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踩的是泥块还是死者的尸体,我就这样走着、一直走着,浑身上下的衣服吸足了水气,我觉得我离死亡越来越近,每进一步都能听到那些死去的同伴的呼唤。

我不知道我在黑暗中走了多久,黑夜里似乎什么都没有,直到我被一具尸体绊倒,我摸索着,发现他身上有一个没有打开的降落伞包,我想是故障导致的,从7000英尺的高空没有任何缓冲的撞到地面,谁有救不了他,但那顶降落伞却救了我,至少让我在这样冰冷的夜晚不至冻死。

战场:

清晨,吸入的空气不仅寒冷且带着少许尸体的腐臭,我睁开双眼那会都还不敢能相信,整个空降中队居然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爬出了那张不算舒适的”睡袋“,从里到外都湿了个透,在拧干衣服里的水后我吃完了最后一点食物;昨天走了一天后,周围的尸体开始慢慢的变少,这意味着我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但同时意味着找到食物的机会将会减少。

我片刻不停的行进,沿路上战争的“印记”一点点的消退着,就连雾茫茫的天气也在慢慢的消失了,但我已经意识到伤口正在开始化脓,我没有剩下多少时间,必须要加紧步伐,如果继续在露天过夜得败血症的几率将大大的增加;此刻疼痛不是真正的敌人,真正让我绝望的是那些幻觉,脑子里始终会听见士兵们在死前恐怖的叫喊,我摆脱不了它们,这使原本已经近乎崩溃的意志开始变得更加不堪一击。

它们就像是战争的诅咒一般,拼命吞噬着一切活着的东西,它们让你迷失方向,丧失信仰,侵蚀着你剩下的每一处心灵。

快到正午的时候,天也开始放晴了,地面开始干燥起来,有少许阳光映射在我脸上,我以为是天气改变了,直到走过两公里路回过头时才看到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景象:那就像是一大片暴风雨形成的云层所构成的云墙,将斯利亚北部平原的阻击战场隔离在了那样一片致命的炼狱之中,就宛如地狱的死亡真实的蔓延到了人间,谁也无法相信那样的景象,我头顶的太阳依旧炽热且发散着温暖,但却连一丝光线都无法穿透那堵云墙,或许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所以我庆幸着能遇到约翰和从7000英尺掉下来的布里斯。

战后:

我继续前进着,但脚步稍许的放慢下来,阳光慢慢的烘干了我的衣服,前方是一片开阔的草地,我不知道它通向哪里,脑海里的那些声音也在我走出云墙的那一刻停止了,两天来神志在阳光下少有的清醒。

下午两点左右,我看到了草地的尽头,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大片的森林,我拿出了地图,它因为雨水已经被泡烂了,只能勉强在草地上拼出了个大概,在再一次看到目的地后我便开始兴奋了起来,因为医院就在森林的深处。

在我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正有只兔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摸了摸口袋后把最后一发子弹装进了枪膛,那原本是留给自己的,但此刻我将它对准了“别人”,虽然只有一发,不过我很确信能打中它;手指已经摸在了扳机上,但最后却没有扣下扳机,不知为什么霎那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为什么要杀它?

“是的,我还没有那么饿。“我呢喃着站起身来,退出那发子弹,在落地的那刻起我便意识到,最终它谁的命都要不了。

我踱步着走向森林,走向森林深处,直到天又一次暗了下来,但我还没有看到医院,我想我迷路了,手中的指南针毫无目的的狂转,我不知道哪里才是需要去的地方,甚至都无法再从这里出去;身体极速的消耗着每一点它能找到的“食物”,我累极了,感觉身体随时都可能虚脱,但我不想就这样倒下,因为我知道不见得还能撑到明天。

森林里四周的温度迅速的降了下来,直到从口中呼出的气变成了白色,我不想停下来,我哭泣着、哽咽着,哪怕是一步都努力的去争取着。

在趟过一条小溪后看见了一条石路,但我此刻实在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用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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