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酷刑
6点半左右，几个人准时集中在王队长的房间，此时，天色已麻麻黑，街头已亮起一盏盏昏暗的路灯，一些卖各种小吃的摊贩们已开始在街上人口比较密集的地段点起一盏盏乳白色的汽灯，摆起简单的桌椅，生起红红的炉火，赵小聪稍晚了一点来到王队长的房间，赵小聪进门后，反手将门闭好交代说：
“我们等一会出去时，不要关灯，在门口挂上写有“客人休息！请勿打搅”的牌子，然后我们从后窗出去找地方吃饭……”
赵小聪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黑色汽球，用小嘴一吹，那汽球便立时鼓成一个人的模样，朝椅子上一蹲，被灯光映在窗帘上，窗外的风轻轻一吹，那汽球人便一前一后地晃动着，从外面隔着窗帘一看，活生生的是几个人爬在桌子谈论着什么事儿。
王队长几个明白了赵小聪的用意后，不得不从心里佩服赵小聪的聪慧和做事的细腻，房内所有大灯都拉熄了，只开了一盏能把汽球人影涂映在窗帘上的带有罩布的台灯。随后几个人打开浴室后窗，一个挨着一个消失在夜色里，窗下是一家晚上6点过后工人就不上班的温州商人办的小型纱厂，纱厂门卫室在前面大门口约50米远处的正南方，几栋青砖小楼的生产车间档住了门卫的视线，过了纱厂就是绿油油的小麦田，几个人从麦田绕过去，再转身穿过一个胡筒就到了大街上，几个人在一个偏避的但还算干净的小饭店吃过晚饭，尔后，分头来到郑州市东三路28号日本人领事倌的附近。王队长和他手下的三个兄弟在日本人领事倌对面的人群里转悠，这里已有不少晚上出来做生意的小摊贩，有修鞋的，有卖各种小吃的，人来人往，吵吵嚷嚷，赵小聪绕到日本人领事倌后面的一片小麦地里，借着夜色的掩蔽，她换了黑色夜行服，尔后，警惕地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便提气，便“蹭蹭”地上到小麦地正中间一棵一抱多粗，两丈多高的桐树上，这棵泡桐树枝繁叶茂，在夜色里像一把黑色的巨伞，钻进丛浓茂密的树冠里，站在几米远处也很难发现树上面躲着一个人。赵小聪站在一根胳膊般粗细的枝桠上，抬手撩起几片树叶，剧高临下地观察着日本驻郑州领事倌院内的动静，大门口左南侧有一绿色木板做成的岗亭，站着两个持汉阳造步枪的中国警察，院子靠北墙墙根处是一排共有6根散发着晕黄光亮的路灯，两栋青砖小楼门前的广场上停放着五辆黑色插有日本太阳旗的“别克”轿车，几辆车在灯光的辉映下黑光闪亮，院子里有三个戴着黑呢礼帽，外穿一身黑西服的特工人员，这三个特工很警惕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两栋楼各房间都亮着灯，也都拉下了窗帘，无法看清房间里人的模样，从靠里面那栋青砖小楼的正中间的大门里不时有人出出进进。有西装革履的日本男子，也有穿着合服迈着碎步的日本女人，有的是去了前的那栋青砖小楼里，有的是开车外出或开车回来，一派忙碌的样子，两栋青砖小楼的地下室是相通的，通过观察，靠里面那栋青砖小楼里，日本人的出没比较频繁，通过一番仔细观察之后，赵小聪最后决定从靠大门口的那栋楼的入口处进入地下室，她从树上下来，然后弯腰小步跑到墙根，再顺墙根跑到岗亭外侧一面，借灯光照不到阴暗面，轻轻一跃就上了墙，再顺墙头偏外方向跑到前楼的后背处，两腿朝下一弯，再一发力，两手朝上一伸，就像一只小燕子悄无声息地攀附在了小楼的后墙壁上，接着她手脚并用“蹭，蹭，蹭”，很快就爬到了楼顶，而楼顶的后半部分亦恰好是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她在楼顶朝下仔细观望，发现了一楼一间没有亮灯光的房间，从那位建筑工绘的图上来看，那是一间仓库，赵小聪深深吸了口气，身子朝下一扑，人贴墙朝下滑了约三米，接着一个金勾倒挂，两脚尖前端便紧紧扣住了两块青砖之间的缝隙处，上半身就靠近了没有亮灯光的那间仓库的后窗，再从头发中取出一枚细细的钢针伸进窗缝搅动了几下，抬手再轻轻一推，那窗就开了，赵小聪两手用力，就将窗口大拇指般粗细的钢筋拉开一个人可以钻进去的缝隙，她从窗口钻进仓库后，朝外观察了几分钟，借守在地下室门口两个特工相互点烟之机，一闪身就钻进了地下室，她没有顺楼梯下，而是像一只壁虎一般攀附在头顶的天花板上，尔后再涮涮地跑到了地下室，迎面顺着楼梯上上下下的几个日本特工根本就没有想到在他们的头顶上会有一个人。地下室的面积约有500多平方米，堆放着不少集装厢之类的杂物，一进入地下室，一股霉烂潮湿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人感到捂息，四周和正中间都吊着大功率的电灯把地下室照得犹如白昼，但灯绳以上的地方却是一片昏暗，明暗光线的差距，给赵小聪留下绝佳的藏身的便利，她运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四肢，先将身体牢固地攀附在天花板上，这才对地下室的环境做了一个全面观察，她发现了在左南边的下方有一个胳膊粗细的铁杠上，反吊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大胖子，赵小聪虽没有见田存良，但她断定被吊在那里的胖子肯定就是田存良了，在田存良的旁边是几张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放着一把日本军刀，旁边站着几个手持皮鞕裸着上半身的日本武士，还有一个通红的火盆，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