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熟悉的,粗旷的声音传入耳中,就听那个人愤怒的喝道:“你这个恶贼!我即使死了也一定找你报仇!”
李宅厚心头一惊,他一下就听了出来,这是刘鹏举的声音。他又高兴又难过,心道这个兄弟倒是命大没死,只是看情况他似乎是被独角龙制服了,因此大放厥词。
李宅厚决定去看看。他用眼睛做了一个跟我走的神色,秦小枫是何须人物?自然心领神会,他瞧瞧的跟在李宅厚的身后,二人绕过大殿,来到右边的偏殿之外,这段围墙有几个装饰用的花纹,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院子里面的事物。
二人不看则罢,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这个院子不大,横竖约有五六丈左右,在院子的一侧,一排足有二十几个人跪在青石板上,他们的双手被绳子帮助倒背在身后,面目憔悴的不成样子,显然是被折磨了很久了。
两个身穿鱼鳞甲胄的小厮站在这些人的面前,轻蔑的看着这些人。一个小厮手里拿着一把钢刀,另一个小厮择提出了其中的一个跪倒在地的人,他把这个人向前推了几步,那人怒目而视,毫无惧色。他向前走了几步,那小厮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这人吃痛,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那小厮轻蔑的说道:“不知道好歹的东西,小命就要玩完,还在装英雄充好汉!”
那手持钢刀的小厮阴笑着用一块白布擦了擦正在滴血的刀刃,在他的身后,一些失去了头颅的躯体被胡乱的仍在一旁,一个小厮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块红布,显然实在等待着什么。
那手持钢刀的小厮猛然面露凶光,他手起刀落,“嗤!”的一下,那跪着的人人头着地,死尸扑通栽倒,另一名小厮托起他的尸体扔到了那乱尸堆中。
那手持钢刀的小厮低头捡起了地上的头颅放在了托盘上,拿托盘的小厮面色木然,似乎此事只是平平无奇之事,他用那红布擦了一下头颅上面的血迹,又重新换好了一块新的红布,他回身赶奔大殿,李宅厚听的清楚,那小厮跪倒在地,对殿中的人说道:“请殿下享用”
这真是令人发指的一幕!
那手持钢刀的小厮再次拿起那块已经沁满了鲜血的白布擦了擦刀刃,另一名小厮又提来了一个人,照样一脚踢跪了他。其它跪着的人纷纷地下了头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显然他们不想看到自己同伴被杀的残忍一幕。
在院落的最深处,一个浑身捆绑着的人大骂不休,显然眼前的骇人一幕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个人。李宅厚一看,见果然是刘鹏举,此刻他的镔铁大刀已经不在身上,想必已经被缴获了。
那大殿中的人听到刘鹏举不停的咒骂自己,显然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他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他站在大殿门外的台阶上冷冷的看着刘鹏举,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和一个中年男人,刘鹏举见状,他先是用眼睛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又指着那白衣男子骂道:“好你个恶贼!那****在刘庄捡了条狗命,没想到你竟逃到了这里,果然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李宅厚看的真切,见那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砍掉手臂的白玉树,此时他的手臂已经恢复了正常,神采奕奕的笑看着被俘虏了的刘鹏举。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他并不认识此人,也就不再多看。在两人身前站着一个身材约有六尺左右的男子,他身穿一身带着云纹的宽大服饰,想必就是独角龙无疑了。
白玉树道:“殿下你看到了吧,此人有多嚣张跋扈!我只为殿下铭不平,殿下好意求亲,他却出言侮辱,实在目中无人的很呐。若不是兄弟拆穿他们的诡计,恐怕此刻他们就要对殿下动手了!”
独角龙冷笑一声道:“刘鹏举,白兄说你在刘家庄设立了一座比武招亲的擂台,不知道可有此事吗?”
“一点不假!”刘鹏举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既然令妹已经答应了嫁给我,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刘鹏举怒道:“那个答应嫁给你这畜生了!你仰仗着河神的势力欺男霸女,中州的人恨不能生吞了你!你若是识相的就放了我和我的妹妹,你我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不然,我青石会定然为我报仇雪恨,灭了你这狗贼!”
独角龙大怒,他气的浑身乱颤,大喝道:“你给我住口!”
独角龙对着一名小厮喊道:“去,把我的锤拿来!”
那小厮不敢怠慢,一溜小跑进大殿去了,片刻之后,两个小厮一人抱着一个锤气喘吁吁的出来了,看样子这双锤分量十分沉重,独角龙一手攥住一个,他阴森森的走到刘鹏举的身边,他冷冷的说道:“我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大舅哥,你现在改变态度归顺我,咱们日后还是一家人,如若不然,哼哼”
他颠了几下手里的大锤,阴笑道:“我生平最爱吃活人脑子,这活人脑子是一个人的精华所在,实在是鲜美无比,你要慎重考虑,若是错走一步,休怪我手下无情!”
刘鹏举大骂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屈服你这个畜生!”
那几个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