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小女孩对老头儿道:“你只解了酒灵中的神创之法,还没有解出仙造、鬼贪、怪涎哩,你也只是经历过神创之感罢了,所以如何可以知道呢,直被我问住了,你是无有法可破的了。你整日背着我直来直去,我就好像是一个你的包袱一般的颠来倒去的,弯着腰死抱着你,时不时的掐着控制你的飞速前进哩,下雨时我还得给你变一个重重的黑漆的伞挡雨,刮风我得给你面前变一个灰染的挡风轿,下雪的时候还得给你斗笠和蓑衣呢,在泥中我得给你变来泥橇,雪中变来滑板,海上变来巨航,崖上变来飘筝,总之我就是怕你懈怡呢,我们一直得快速如电光的飞跑,而且走过的路只能忘记,因为我们这样的走是一种逃老法,虽然我是不会变化的容颜,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了,可是时光却在慢慢磨耗我的心哩,你背着我带着疾跑个不住,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入到另一喝酒赏景道,不断的喝着酒,在飘着的长长宴席中,有无数的艳衣华服的人来陪你吃喝,这一切的好吃的东西都有人给你夹来放在眼前,四周美景不断的闪现,但是你不可以醉了,而且不能醉着睡觉,因为不断的醉醒着没有尽头才能有不断美景出现于眼前,才能行走不断法的道路,如果睡了法就会倒退,永远难修到这个道路了,而且会变成老头儿的形状哩,就像你现在这样的呆傻老相了。”正说呢,忽那个老头儿急道:“错,我才不是呆傻老相哩,只有怕死的人才会那样,眼见渐近衰老之时,无奈感叹时在心中,所以时不时的显出呆傻之相,可是我是不同的,我视死如归,我活着就是追求快乐生活的各种极至的享受,我死了就是享受生前得到的各种快乐享受的东西,所以我活着时吃的、喝的、用的、穿的、看的、养的、住的、行的全部让一个替代的阴阳老怪享受,虽然我诚认自己可以活的长长远远去,可是总要防万一一死哩,所以平时见有那么多的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乐的,但是只是略一品尝,其余全部存入了代替者的身体里,这就好像存储一般,死后不会死,在阴阳酒界中大乐,而且还有许多闲乐的大睡呢,听说那样的大睡才是真正的享受呢,虽然睡觉人人都是必然的行事罢了,可是那种大睡真是妙好绝佳的哩。”小女孩道:“就是上回我们在行路的路上见到了一排朝我们行来的各彩丝衣的小孩,他们走到我们面前,原来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参人,而且是各种灵草变的娃娃,他们都拿着各种布娃娃玩具,身后还领了一小队一小队的拿竹杆旗的参小人呢。他请我们喝酒,他们得了一个人间皇帝的高极妙酒,谁也不敢喝,只敢闻酒香,可是就是你的嘴贱,便全部喝了个干,他们请我参大娘吃喝酒宴完毕,同我要了拉睡马和扯睡人,因为他们时时的喝了酒便时时点起豆来,只是因为时常闻那种得来的皇帝的极品酒的酒味所致,而我有一个依托的妙物,便一个黑色的巨人用鞭子赶一匹黑马拉为灵的点头睡、摇头睡、蒙眼睡、惊起睡、半昏睡、呆混睡、无梦睡、空幻睡,如果你真的睡着了,脑袋会变成一个彩华渐灰的房子,渐渐的变成黑色,黑房中闪动的颜色古怪,而且还有幽暗的润动之形,突从窗中闪出一个巨眼极恶,可是这个巨睡开始时时的眨个不断,眼见变得和善了,因为他快要睡着了,闭上了,于是眼中生出烟来,放出火来,那火全是白流,一时房子空荡荡的了,是一个莹白的白色房子,这房子外面不断经历着时刻变动的春、夏、秋、冬四季,这房子头下全是人的脖子及身体,身体上全是汗水冒着热烟,我弄来一只黑老鸹,让黑老鸹拉一闪光的屎掉到你的房子头的门里,一时你便化成了人头了,成了现在这样的老头的头了,不过当时你好像正在闲乐悠悠呢,从你飘荡着身体便可以看出来,好像你正在从阴阳怪王的那里享受什么呢,又喝、又吃的不住呢,身体飘飘荡荡的,我叫你闲的、想的等老哇鸹往你嘴里拉屎哩,我叫来的这只老鸹是一个寻幽探子,也叫老鸹幽探,就是把你藏得极密的头给吃个干净,还骨头渣子也吃个干净,再拉回你的嘴里长出来,想不到还长出一个有福的红脸老头脸呢。”
老头儿道:“我还时时吃一些可以提精强体的东西呢,以使我的奴体强壮的背负你呢。”小女孩道:“你现在弯着腰的样子,正像奴仆的样子,就这样背了我找妙食吃去罢。”老头儿道:“我好像闻到了谁家渣料鼓堆坑里有一种香味袭来,坐上我的脖子,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