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用一刀。苟赞死前,我曾给过他说遗言的机会。不过,不会给你。他是恶枭,却终究是个枭雄。给足了我在枯冢给老人告别的时间。而你,却不过是个虽有嗜血狼性却骨子里更多狐媚的小人,做了枭雄也是狗熊。”
陆放说完,毫无一丝疑虑的斩下孤狼头颅。
场内结界奔溃离析,少年提头而出,始终没有看向那已经无主的‘吞天葫芦’。
少年走向颓废坐在望仙台上的黄龙子,黄龙一脉自行让出一条路来,像是在躲避,又像是在恐惧这一身鲜血,面如金纸,还提着黄龙一脉年轻一脉中资质最上乘的真传弟子头颅的少年。
黄龙子抬头看着少年,悲戚笑道:“你赢了。”
少年丢下头颅,面无悲喜,转身,留给黄龙一脉一个高深的背影。
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沧桑,与面相毫不相关的坚毅嗜血,与李布衣谶语无限重合的少年。
他曾夜爬寡妇墙。
他曾一步跨先天。
他曾凡胎便化雨。
他曾一念斩长生。
大个子费焦扑向陆放之后,少年这一丝高人风范立刻奔溃离析。
大个子费焦高声道:“黄龙一脉听好,陆公子说了,赌注上的玩意,一个都不能少。明天悉数送到青龙峰望星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