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小竹林
陆放话音刚落，大个子费焦便是横跨一步，侧身拦在少年面前，全身青色真元暴涨。
粉袍也不怒，讥笑道：“小娘皮又如何？两个先天匹夫，一个愚钝，一个伶牙俐齿，真要动起手来不过是小娘皮手下一合之敌。陆放，我动不得你，那就算了。费焦你这玩意也配与本公主较劲，你入了青龙峰当真以为是峰主亲传弟子了？你不过蛇居龙穴，鸦占雀巢的樵夫罢了，你要再敢向前一步，本公主就是违背峰主的懿旨，也要斩落你双手双足，一正天地视听！”
一合之敌？涅槃小长生？
“涅槃小长生？”
陆放心思百转，下意识将大个子费焦拖到身后。从入青龙峰，陆放与她们从来都是未曾交集，井水不犯河水。一直凭借着‘端镜长自观’来告诫自己，弱者命如蝼蚁，不值钱。看来是受了‘屠龙拳’玉石俱焚，一往无前的气势影响，今天自己是鲁莽了。这眼高于顶的两个宫廷小公主，不过是来炫耀罢了。
粉袍冷哼。
吃了十三年，长了十三年，学了十三年，忍了十三年的少年，厚着脸皮话锋一转，躬身陪笑道：“看来我青龙峰一脉再添小长生神仙一枚。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朱雀王朝、锦衣玉食、颐指气使惯了的粉袍小公主嘴角抽搐，也未从未想到这少年如此厚颜无。耻，继续冷哼一声，觉得相当无趣，拂袖而走。
红袍小公主秋芙竖起两指，娇笑道：“是两枚才对。”
直到两个跻身小长生的小公主远去，大个子费焦才散去全身真元，后背已是湿透。
陆放眼中一抹阴霾闪过，归于平静，拍了拍大个子费焦的肩膀，安慰道：“两个女人，且不说少女模样，真实年龄怕早过了一百五十岁吧？咱们不用妄自菲薄，假以时日，只要你突破先天桎梏，她们两人联手都未必是你的对手吧。”
大个子费焦想了想，摇头，脸红道：“我生而先天，从未修炼过。”
陆放咂舌。
费焦再次脸红补充道：“我本生于东胜神州弓王费家，祖上和我一般，生而先天，寿元漫长，却都不能修炼。两百年前师尊游历东胜神州，带我回五龙山，说是两仪金顶有一本‘朝日射金乌’是后羿大神留在人间的孤本，说让我等待机缘。”|
陆放再次咋舌，惊讶的不是费焦的年龄，而是大个子两百年如一日一直保留的那份憨厚。
大个子的机缘是‘两仪金顶’，三年后自己兴许也有机会‘逐鹿金顶’，不过陆放始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空手不留香，怎能许人玫瑰？
……
望星崖有小竹林。
小竹林分为四块，风雨雷电。
风林、雨林、雷林、电林。
陆放曾经穿越过，不曾看见狂风暴雨，更别提交加雷电。
大师兄日复一日的在竹林练剑，丝毫没有动静，让少年陆放心中平添了一种疑惑。胸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大师兄牧赛，也是陆放心中最为神秘的存在。
日以继夜的用午时精血温养血饮飞剑，陆放堪堪离体奴剑三尺。
陆放入竹林。
大师兄牧赛的青牛，正在雨竹林处悠闲的食用青草，牧赛的长剑也被搁置在青牛背上的剑囊里。倒骑青牛，还会御剑的小女孩牧赛，紧闭双眼，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在雨竹林中盲走。
陆放观察了一阵，不曾睁眼的小女娃就像是开了天眼一般，虽然是盲走，却从未碰到过雨竹。
但陆放运足目力细看之下更是惊讶，不是大师兄开了天眼避开雨竹，而是雨竹像是长了脚一般，牧赛只要靠近便会自动移开，但是快若闪电，要不是龙纹血饮双剑入体，陆放势必很难捕捉到。
少年也闭眼试了试，三五次之后虽未鼻青脸肿，但少年次次碰到竹子，不得不放弃了。
从清晨入林，到日上三竿，牧赛盲走依旧，少年却是忍不住了。
陆放轻声道：“大师兄，师傅让我来找你练剑。”。
大师兄牧赛依旧。
少年继续道：“大师兄，您不累吗？要不要停下喝口水？”
胸口两坨肉完全没有饱经岁月洗礼而成长的小女孩置若罔闻。
少年坏笑道：“大师兄，师弟我是来和你学御女的。教不教嘛！”
“大师兄，你的牛跑了，快醒醒！”
“大师兄，师傅让妖怪给抓走了，我特来通知你，咱们御剑一起去。”
“驴草的大师兄，你胸口两坨肉掉了……”
少年喊干了嗓子，倒骑青牛的女孩依旧我行我素的盲走，就像是处于两个世界的人。
陆放气垒了，在地上扯了一把鲜美青草递给青牛，没想到这畜生也如出一撤的不亲近他。
陆放嘀咕道：“有其人必有其牛。”
少年低估了倒骑青牛女孩的耐性，日上三竿到午时，女孩都不曾睁开眼睛，还未辟谷的陆放耐心好，肚子却不争气，只好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