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长生虽然感觉到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的火攻,自己后面的手下已经乱作了一团,不过面对这种借助大自然的埋伏,他也根本无力为天,更别说整顿军心,带着手下一起逃跑了。倘若再不快点跑的话,恐怕连他自己也要搭在这火海里面。
这接二连三的埋伏让苟长生实在是怒从心起,速度也快上了几分,身边的树木不断地后退。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李二龙,然后把他给大卸八块,以此来发泄他的心头之恨,况且苟家的最终目的也是杀了李二龙就行,只要能够杀了他,一切损失都是可以接受的。
率队射完了一轮火箭的麻子已经撤到了枫林外,看着李二龙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已经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于是上前走了几步,说道:“二龙叔,你也别难过了,现在可是生死存亡的时候,就算是烧了这片林子也是为了生存啊。只要人活着,以后林子我们可以自己再载啊,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活着。”
听到了麻子的劝解,李二龙总算是缓过神来,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一边说道:“我们李家祖祖辈辈都是在这二龙山脚生活着,平日里还会到山上打打猎砍砍柴,以此为生。我小时候还问过我爷爷这山叫什么,他说这山一直没名字,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出名,要让这座山以我的名字命名。再后来就是官逼民反的时候了,到最后虽然是恶名,这山却还是以我的名字命名了,今天却是因为我要被逼死了,只能用这座山来救我。那到底是这座山给我起的名,还是我让这座山命名了呢?”
听着李二龙一段玄之又玄的自我吐槽,没读过多少书的麻子一时竟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心里犯着嘀咕:什么二龙山给二龙叔命名的,这二龙山不就是因为叔他成名了才有了个这样的名字吗,怎么完全听不懂叔这话里说着啥呢?
就在麻子想着李二龙话里玄机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杀气。他回过头来一看,竟然有一个脸上带着怒意的年轻男子直接冲出了山林,衣服的长摆甚至还燃着火星。这可是让他大惊失色,大喊道:“二龙叔,你快回头看,竟然有人从火海中冲了出来。”
李二龙听到麻子的惊叫声,脸上却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冷笑:“苟长生啊苟长生,我就知道你可以从这第二道埋伏里冲出来,这也被孔先生预料到了。不过你这孤身一人,是否还能经受出我们这最后的一招呢?弓箭手准备,放箭。”
从麻子的身后猛然爬起了几十个早就严阵以待的人,手拿着连弩,就对着冲过来的苟长生射去。这连弩虽然装填不易且射程近,可是却能在瞬间连发数根,甚至可以穿透千锤百炼的铁甲,这是孔明在山寨里隐居的发明,也是二龙山最大的底牌。
可是李二龙因为白天接待苟不教并没有及时到客栈,等到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是苟长生被孙心钰按在地上殴打的的场面了,所以他不知道苟长生的实力到底如何,也不知道苟长生的秘术是什么。虽然客栈老板简略地描述了一下先前的场景,他却也不以为然,所以他也没跟孔明说苟长生的情报,这点却是要了他的老命。
苟长生看着近在咫尺的箭雨,怒极反笑,大喊道:“李二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以为就这点攻击可以打败我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看我金刚不坏体的威力。”说罢,衣物层层迸裂,身体也膨胀了几分,裸露的躯体在月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李二龙看到这情形已经感到不妙了,开始自我怀疑,难道苟长生在白天的弱势都是装的吗?况且自己明明看到他身受重伤,虽然有苟不教的帮助,怎么可能会好的如此之快,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是事实恰恰与李二龙所想的背道而驰,苟长生就这样硬扛着朝自己喷发的箭雨,速度竟然不减半分。只听得一阵阵金铁交鸣,一地上都是箭支的残骸,可是他那金属般的躯壳却没有半点损伤。手持连弩的人都震惊了,但是想要装填再射一轮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抄起自己趁手的兵器竭力阻止苟长生的前进。
可是就这点攻击怎么能够阻止得了暴怒的苟长生呢,苟长生倒也不招架向自己身体斩来的刀剑,直接以攻代守。反正刀来刀折,枪来枪断,甚至连一点伤口都没办法造成,盗匪手中的兵器就变成了废铜烂铁。
还没等这些失去兵刃的人回过神来,苟长生可不是那种好心等待的人,只见他双手大开大合,或拳或掌,或爪或锤,就凭借着自己的一双手臂,杀出一条血路。拳到之处,盗匪轻则飞出数米远,倒地吐血不起,重则裂膛破颅,鲜血横流一地。
不过这些盗匪却没有跟守护李府的护卫一样见势不妙就拔腿就跑,甚至有两个人眼见不敌,大喊道:“老大你快跑,我们帮你拦住他。”然后冲着抱住苟长生的双腿,竟然是想用自己的身躯来延缓他前进的步伐。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愤怒的苟长生直接横空跳起,半空中化作跪状,以紧抱着的人为肉垫,重重地砸在了地面。可怜这群人受此重创,仍旧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死死扣在苟长生腿上,吐着血继续喊道:“二龙你快走啊,你是根本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