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越吃痛的揉着腮帮,二话不说又举起拳头和贺靖允一阵厮打,整个人已是走火入魔,出招毫无章法,只是带着满腔的愤怒。他就像绿巨人,情绪激动异常愤怒时,就会失去自我意识,拥有超强的破坏力和抗拒意志。
“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
贺靖允准确到位的闪躲让他扑了个空,待他逼近自己的时候,一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是我干的又怎么样?”显然已熟练掌握并合理运用激将法的精髓。因为从小受过特殊训练,摆平一个徐伯越根本不在话下,在甘涛还来不及组阻止以前,三招之内随便结束战斗。
“这是你对我的女人出手所换来的警告!”连代价都谈不上,因为你还能站起来。要不是知道你是她喜欢的人,恐怕甘涛已经在推着你去太平间的路上了。
说完,便跟着医生护士走进夏汐的病房,而徐伯越不知道用什么心态来面对打过胎的夏汐,也甘愿守在门外,只有这样她和其他病人才能清清静静的休息。
时光无言无语、岁月无声无息。我们总是习惯带着过往的记忆,行走现在的路。不是我们真的紧抓不放,而是它本身纠缠不清。
午夜,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梦魇最容易得手的时候。
【太阳刚刚下山,隐没的地方将地平线附近的天空染成一片绯红,云朵晚霞,渔舟唱晚,通通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桶泼过,虽然深浅不一,色彩不均,却出乎意料的好看。只可惜,夏冶是没有心情欣赏这良辰美景了。
妇产科诊室的走廊上,夏冶坐在椅子上等待,像是一条翻白了肚皮的死鱼,散尽双眼的焦距。指甲缝里塞满污垢,整个人蓬头垢面,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有点脏兮兮的感觉,让一同等候的准妈妈们,宁愿挺着大肚子站着,也不愿坐在她身旁的空位。
夏元昌,一共有过三个女人。一个是夏冶的母亲周娟;一个是夏星的母亲慕蓉,从血缘关系上来讲,夏冶和夏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不过现在夏冶改名为夏汐,夏星改名为慕棉;还有一个就是现在和他同居的女人郭淑英,因为同是离婚多年又各自有女儿的人,夏元昌和郭淑英并没有去民政局登记。
徐伯越来到C城和夏元昌一起做事后,夏冶便从家里搬了出来,和他在外面租了一套小居室,小两口幸福甜蜜的过着二人世界,混饭的时候就到夏元昌那里去。
礼拜一。
夏元昌以去外地的工地为由,从家里收拾了几件衣物,就顺理成章的走了。当时郭淑英在外面陪女儿逛街,所以夏元昌打电话跟她辞行的时候,也就没多想。
等郭淑英回家后,看见夏元昌的钥匙规规矩矩的放在鞋柜上,心里还在埋怨他马虎。可当她打开衣柜,发现他带走了自己的毛衣和保暖衣,登时就觉得不对劲。
她连忙打给夏元昌,“元昌,这大热天的,你收拾冬天的衣物干嘛?”
“哦,工地晚上冷,所以带了几件厚的。”此时,夏元昌正在火车站的候车厅,手里攥着背井离乡的火车票、混蛋窝囊的火车票,但语气却有着说真话时的坦荡和利索,仿佛真就是那么回事儿。
“还有你的钥匙……”
“走的时候忘了拿,你帮我收好吧。”
“元昌,你怎么……”郭淑英话还没说完,夏元昌就把电话掐断了,再打过去,就一直处于正在通话中的状态。
……
礼拜四。
郭淑英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觉得蹊跷。这两天她断断续续接到几个陌生人的电话,管他张三李四王五,指明说要找夏元昌,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不仅仅只是和夏元昌失去联系这么简单。
莫不是夏元昌摊上了什么事?
郭淑英再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和夏冶联系,“小冶,你爸给你打电话了吗这几天?”
当时夏冶正在公司忙的不可开交,“没有啊,郭阿姨,我这会儿忙着呢。”
“那你问问伯越,看你爸去没去工地?”
“伯越这段时间回老家了,要一个礼拜呢,他姥姥过70大寿。”
郭淑英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就像沉入水底似的窒息,“那你下班赶紧回来!”
从她说话的语气里,夏冶听出了问题,她放下手中的事,试探性问道,“怎么了吗?”
“没有,就想和你聊聊天,阿姨心里想不明白。”
“郭阿姨,我爸就那臭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
礼拜六。
夏冶拿着验孕棒,将上面的两根杠结果摆在郭淑英面前,她趴在床上,将头深深的埋进臂弯,就像没脸见人一般,“郭阿姨,我怀孕了。”
想必是否极泰来,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笑过的郭淑英竟然兴奋起来,打心底替夏冶感到高兴,“小冶,你……你怀孕了!你和伯越……哎呀,这真是太好了,你和伯越就要当爸爸妈妈了。快快快,赶紧打电话让伯越回来。”
夏冶突然翻过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