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钓金龟婿。”
你一言我一句,志同道合的女同事们纷纷捂嘴偷笑,其他人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从神态来看,都是幸灾乐祸的主,整个办公室其乐融融,看起来相当和谐。
而夏汐认真的做着分内之事,隔壁桌的女同事拍拍她的肩膀,羡慕的同她耳语,道,“嘿,夏汐,那是天霄的老板么,他一直在看你呢。”
夏汐顺着女同事指着的方向看去,发现贺靖允正冲着自己微笑,不深不浅但刚好被众人看见,惹得女同事们各种羡慕嫉妒恨。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夏汐一看到贺靖允就觉得不爽,身上被某个不知名的男人留下的吻痕,竟然在贺靖允出现后莫名的滚烫。尤其是胸前,吻痕聚集最多的地方,高温烘烤着心脏,时刻提醒她那些被埋葬的回忆。
于是,她出人意料的翻了个白眼,一脸不稀罕。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只想平平淡淡的活着,平淡到被所有人忽略,那才是她现在想要的。她厌倦了被捧上云端然后狠狠跌落的日子,不,准确说是厌恶。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还有两分钟就可以打卡走人,同事们纷纷收拾东西。夏汐一直盯着桌上的小闹钟,心里默默倒计时。
安灿扬点开办公室里的无线呼叫器系统,说道,“夏汐,下班后等我一下。”
夏汐只觉脑袋一热,她就像关在铁笼里的猴子,同事们像参观动物园似的看着她,各种目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让她很不自在。
碍于上司的压力,夏汐不得不留下如坐针毡,期间还要忍受各种白眼和闲话。没有人喜欢被指指点点,坚强如她也不例外。
Helen和另一名同事Linda说好一起加班,夏汐忍不住嘲笑起她们的幼稚,“想知道我在干嘛就尽管跟来,待会儿老板又不在,连个观众都没有,你们演戏给谁看?”
“臭女人你别得意,拽什么拽?我和老板一起出差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说Helen,既然你和老板一起出过差,回来的时候他都没顺道把你载回来么,你可是他的贴身秘书,去哪儿都不带上你,怎么算贴身?”
“别以为把你介绍给天霄的老板就沾沾自喜,没准儿啊,是老板打算把你扫地出门。”
“所以Linda,你回家真该好好刷刷牙,免得你一张嘴就把老板熏死,还怎么替你说好话。”
正巧,安灿扬打趣的看着三个女人一台戏,他明明记得自己只叫夏汐等着,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两个,这年头还流行买一赠二?他好奇道,“你们……怎么还不下班。”
“这不为了公司,正准备……”Helen和Linda还没把话说完,安灿扬径直走向夏汐,说道,“走吧。”说完,领着夏汐向电梯方向走去,Helen和Linda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高级法国餐厅,贺靖允和夏汐相对而坐。悠扬的音乐烘托出浪漫唯美的气氛,人人都乐在其中。夏汐开始后悔,为什么安灿扬把自己甩在门口的时候,她没有立刻走掉。
在贺靖允的强烈要求下,夏汐勉为其难的和他举杯同庆,她端着高脚水晶杯深深一抿,喜怒不形于色。
贺靖允对她越发好奇,发表观点道,“你……你很特别。别的下属和上司一起吃饭,都是一个劲儿献殷勤,怎么轮到你就这么……这么提不起兴致,菜不合胃口?”
夏汐看了他一眼,依旧没表现出应有的热情,反问:“难道因为你是我的上司,我就一定要巴结你吗,你还稀罕这个?”
“哈哈哈——”贺靖允不怒反笑,拍手叫绝,“特立独行,有个性。看在你两次帮我解围的份儿上,我原谅你对我出言不逊。来,我敬你,能对付得了那八婆的,你是第一个。”
“我没打算帮你,只是想帮我自己。她闯开卫生间是迟早的事,就是发现你在里面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如果还有我在场的话……恐怕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还有,我以为那些小混混都是来找我的。”
“这么说是我自己反应迟钝,在你身边自作动情了那么久?”
夏汐耸耸肩,显得很是无奈却又不得不说清楚,“立场不同而已,请不要误会我的本意。”
贺靖允无言以对,举着酒杯的手开始发酸,但夏汐并不打算接招,他就一直尴尬的举着、举着。又是一个让他束手无策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贺靖允想起昨晚在希尔顿酒店让他连连落败的那一个,不同的是一个是利落的短发,一个是齐刘海长发。他努努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表达你的立场,我表达我的立场,但你一直让我端着杯子似乎说不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