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我把你的表卖给了一位姓沈的小姐。”或许是出于心虚,典当老板主动提出线索作为补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夏汐手上的戒指一再确认,拼命提醒自己保持冷静,一定不能让她看出破绽。
他在这一行混了几十年,比少爷年龄的两倍都长,是绝不会看走眼的。更何况,少爷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洗黑捞偏的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有一点:不欺老弱,不动妇孺。
所以,他悬崖勒马,及时收手。
如今,事已至此,夏汐已经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既然已经知道手表的去向,还得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天知道老板会不会反悔对自己不利?所以识相的转身离去。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她不再纠缠,相信老板是不会故意为难的。
等她彻底走出店门,典当老板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掌心的冷汗黏黏的,包括伙计们,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老……老板,那个……那个是少爷的戒指吧,我们这样对待那位小姐,少爷知道了会不会……”
“混账!人不是大摇大摆的从咱们店里走出去了吗,并没有触犯少爷的规矩。”
“可是,少爷的女人会缺钱会到咱们这里来吗,会不会是少爷把戒指弄丢了,然后刚好被她捡到。”
“胡扯!少爷的戒指好比皇帝的玉玺,是身份的象征,会随便弄丢吗?今天这种状况虽然是第一次,但你敢保证就一定是意外吗?”
你一言我一语,众人越描越黑,就在此时,先前第一个接待夏汐的伙计风风火火的从里屋冲出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板!我想起来!终于找到了,我就说怎么看着眼熟。”
“找到什么了?”典当老板双腿一软,警惕的问。
“就是少爷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啊,那位小姐。”伙计深深地喘了口气,拿着一份纸制的信息,“你们看,大约八个月以前,少爷让咱们帮忙找的是不是就是那位小姐?”
典当老板仔细打量夏汐的身份证复印件,尤其是照片,证件照上的夏汐是没有刘海的,扎着马尾,和照片上不太一样。为了进一步确认她的身份,伙计用黑色中性笔为她画上“刘海”,虽然歪歪扭扭的,但这一画却如神笔马良般传神。
典当老板被吓得心脏病、脑溢血齐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往后栽,他掏出怀里私藏的夏汐给的当票,执着的为自己寻找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她她……她叫夏汐,少爷要找的人明明叫夏冶……”
夏汐……夏冶……不就一字之差,他真是老糊涂。这要是让少爷知道他苦苦找寻的人竟然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并且还闹得很不愉快,恐怕自己连骨灰盒都用不着买了吧
末了,老板猝。
等贺靖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睁眼发现枕边人又消失了。他这算是被抛弃了么?在他以往的经历中,就算女人醒得比他早,就算女人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他还没醒,也会在一旁边看电视边等他醒来,然后索要联系方式或者表示希望能有下一次等等。
难道昨晚的激情真是他YY出来的?不会吧,身边从不缺女伴的贺大少爷居然做春梦,他到底是有多饥渴?
想着想着,他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才发现全身酸痛,尤其是腰,几乎疼得直不起来。他硬撑着跳下床,两腿竟不自觉的打颤,吃痛的叫出声,“该死,原来不是我YY嘛。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是嫌我表现太差么。”
贺靖允像捡破烂似的从地上捡起自己遍布各地的衣物,正准备套上衬衣,鼻尖立刻传来一股烟酒味,浓郁而刺鼻,还叫人作呕。他一脸嫌弃的把衬衣丢掉,拿起手机一看,各种未接来电、未读短信,有公司的、有母亲的、当然还有沈萦若的。于是,他拨通司机的电话,“老丁,帮我带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希尔顿酒店,不要西装。”
洗漱的时候,贺靖允在洗手台上发现了几根长长的头发,顿时疑惑重生,昨晚那女人不是短发么?见鬼,不会真的是YY吧!
老丁送来衣服后,职业性站在一旁等候,贺靖允进浴室之前,对他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你现在可以直接下班了,不用等我,今天我不去公司。”
“老板,这……”
“你刚才叫我什么?”
“老板。”老丁愣愣的重复着。
“OK,那你还啰嗦什么?”与此同时,贺靖允的手机响起,等老丁识趣的出门左转,他这才接通电话,“喂,涛子,那个你让我找的人,暂时还没什么线索,我已经跟手下的人交代过,一有情况就跟你和徐那个谁的联系。”
下穿式隧道,夏汐漫无目的走着、走着,偶尔路过的车辆带来一阵凉风飕飕的吹过,让她不自觉的紧了紧衣服,她将双手捂在嘴边不停地哈气,心里是多么的渴望温暖,许多想要遗忘的事又淡淡的涌上心头。
【相信这世上,没有比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更让人觉得温暖的事了,尤其是当两家人快成为一家人的时候。
恰巧是过年的日子,家家户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