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古玉门关,取道金塔、阿拉善右旗,至民勒城,一路行来,全是戈壁。
戈壁上的长城早已破败,颓垣废址,荒烟野草,不胜凄迷,可兰策马西望,不由叹息,唱道:“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黄城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其音哀感低迷,催人肺腑,叶漠凝思半响,说道:“这些长城,辛辛苦苦的修建好了,却都变成了沙粒,兴,要大修土木,亡,人们流离失所,怎么看,苦的都是百姓。”
“臭小子,大智若愚。”洪七公笑道,三人一路东行,渡过木林河、纳林河交汇的弱水黑河,抵达‘黑水镇’。
白昼的那最后一束光,存在的极其短暂,当太阳东逝沉睡,荒芜的天地,陷入一片黑暗,无数疏淡的星子陨落天际,像光束划过的痕迹。
洪七公临时有事,剩叶漠、可兰留宿黑水镇,黑水镇不大,街面上挂几只红灯笼,红光透过可兰粉腻的脸蛋,生出神秘好看的光芒。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巷中,传来一声惨叫。
叶漠和可兰循声走去,低矮的巷子中,躺着具尸体,尸体面带笑意,怪异之极,二个大汉浑身颤抖,惊恐看向一个女子。
一个红袍加身的女子,女子很美,似陨落的流星,摩擦大气,燃烧的刹那,迸裂出炙热的光芒,透过宇宙,令人神往。
“放开那个姑娘”叶漠挥舞斩马刀,喝道。他未能感受红衣女子至高无上的杀意,因为他的心,不属于江湖,只属于大漠。
“……你……你是谁,难道你是她同伙……”长条眉毛的赵贼,虎躯颤抖,喝道。“你们放了她。”叶漠一挥斩马刀,星光跃下,寒光一闪。
“这,这个女子,是杀人魔头,你,你真要救她……她会杀了你……”赵贼手心生出冷汗,紧握铁棍,恐惧地后退,说道,
“赵大哥,怕什么,反正横竖一死,杀了他。”贼眉鼠眼的钱贼,背盗虚汗,挥舞一柄短剑,朝叶漠喉咙抹去,赵贼一咬牙关,挥舞铁棍,呼呼乱响,打叶漠膝盖,作为接应。
叶漠上撩短剑,下挡铁棍,惊上掠下,左劈右砍,使八卦刀中‘旋转横扫刀’,借助斩马刀之锋锐,击退二贼。
二贼惊怒交加,手握武器,再次疯狂攻打过来,赵贼一杵铁棍,飞身掠起,朝叶漠胸口踢去,钱贼抽身下滚,短剑攻叶漠脚裸。
‘铮’,斩马刀下落,挡住钱贼的短剑,叶漠上撩斩马刀,马刀绕短剑一挑,朝赵贼刺去,赵贼铁棍回缩,挡住短剑,怒喝道:“钱老三,你做什么。”
叶漠趁机拉平斩马刀,使左插步接刀,身子一滚,划破钱贼心腔。‘啊’钱贼惨叫声,夜巷中多出一具死尸。
赵贼见同伴死去,双腿发麻,跪倒在地,磕头哭喊道:“大侠,大侠,我们是金刀寨弟子,安奉日老帮主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前辈,望少侠瞧在家师面上,绕我一条狗命。”
“啊,对不住,你走吧。”叶漠杀死一人,心中愧疚,哆嗦地说道。
赵贼一边道谢,一边拾起铁棍,连滚带爬,朝镇外跑出,待跑得远了,才嘀咕骂道:“臭小子,你敢得罪金刀寨,死去吧。”
叶漠毫无顾忌,打量着红衣女子,可兰微怒,娇哼道:“看什么,笨哥哥。”,叶漠不敢回话,可兰撇撇嘴,亦不做声。
红衫女子拱手道:“在下东方绝,不知这位少侠,高姓大名。”红衣女子展颜一笑,风姿万千,不尽美丽。
“我叫叶漠,她是可兰,天黑啦,东方姑娘早些回家吧。”叶漠呵呵笑道。
“嗯?”红衣女子望着夜空,柳眉微蹙。“你如果怕黑,就和我们一起吧,等天亮了,再回家。”叶漠若有所思,说道。
可兰一掐叶漠胳膊,冷哼声,愤愤瞧向东方绝。
“这位姑娘,不欢迎我。”东方绝美眸微缩,看向似碧荷浴水,摇曳而起的可兰,说道。
叶漠傻乎乎笑道:“不会啊,可兰很好,她和灵莎都非常好,她会欢迎你的。”可兰撅嘴,生气地哼道:“哼,我才不好,好什么呀?”
红衫女子笑了,似宇宙迸发的一束白光,照亮整个寂寥的太空,说道:“叶少侠,走吧。”
“你,你不许去。”可兰拉住叶漠,恶狠狠瞪着红衫女子。
“可兰,她没地方住……”叶漠双眸微光闪烁,握住可兰玉手,说道。“你,你……哼,不是叶漠哥哥替你求情,我才不理你呢。”可兰脸色羞红,不舍地抽回玉手,心儿一甜,说道。
“叶少侠,承你之情。”东方绝墨发轻扬,迎着夜风道。
可兰娇哼声,拉住叶漠,率先走去。东方绝双眸一束冷光乍现,鬼魅漂浮,随在叶漠身后,叶漠和可兰自不会发现这个绝美女子,是个媲美五绝的超绝(化境)高手。
“公子,打尖还是住店?”黑水客栈,店小二躬身说着,余光撇过东方绝,一股冰冷的感觉袭来,身子颤抖,不敢再看。
“店家,上些酒菜,要三间房,把马喂好。”叶漠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