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邵一抖衣服,脸上依旧笑如春风,缓缓走来,看的众人一脸滑稽。临下楼梯,一脚踩空,一个跟斗翻到了脚下,引得楼下众人一阵唏嘘。
谢邵也不羞恼,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一瘸一拐的走到围观的人群里。清咳一声,淡淡的说道:“谁说做不到了?”
马云翔面色一变,这谢邵的背景几乎遍及每家每户,让马云翔有些难办。
谢邵冷笑一声,说道:“马云翔,你好大的胆子啊,敢强抢民女?”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谢少啊,怎么了,本公子办案,你也要插一脚不成?”马云翔冷哼了一声。
谢邵双眼一眯,笑着说道:“哟,马公子还办案呢?只有当朝官员才有权利办案,你一无官职,二无能力。单凭一个小小的学子还敢办案?再者说,马公子你带的这些人都不是官府的衙役吧,而且,你马公子也不是朝廷的官员,办的什么案。难道你马家已经可以私设刑堂了吗?”
谢邵这句话说得大义凛然,而且此时朝廷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揭竿,有人谋反。马云翔听了心里一顿,青祁郡小,可难免被人听去,如果传到有心人耳朵里面,他马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马云翔瞅了一眼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小姑娘穿一件七分的雕花裤,一双白玉脚腕露在外面,一点都不以为然。
马云翔想了想,突然面露微笑道:“岂敢岂敢,我刚才也是在开玩笑?谢少可是不要信以为真了!”
谢邵冷哼一声,腰杆一挺说道:“不敢最好,我看这位姑娘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马云翔面色一寒:“这么说,谢少,你是非要跟本公子作对了?”
这时,高荀缓缓的走上前去,对着马云翔冷笑了一声:“跟你作对?你算哪根葱?你仿佛在特意逗我笑?”
原来,在马云翔欺负这对卖艺父女的时候,谢邵便与高荀合计了一番,便出来为这对卖艺父母打抱不平。
马云翔憋的满脸通红,冷哼了一声道:“好,好,但是,这使刀的打伤了我的手下,这笔账总要算清楚吧?”
舞蹈大汉听得马云翔松口,忙往前走几步说道:“马公子,这件事情是小可下手失了分寸,你看,我愿意给极为赔礼道歉,还望公子你。。”
只是他话音未完,马云翔道:“赔礼道歉?嘿,你拿什么赔?本公子的人被人打了,就是我马家的脸被人打了,你说该怎么办?还是那句话,要么你把金砖雕成金花,要么就把这小姑娘给我做暖床丫鬟!”
谢邵正欲上前动手,只见高荀拦住了他,缓缓地走上前去:“不就是把金砖雕成一朵花吗?这有何难。”说罢,取过金砖,走到舞刀大汉的身前,在他耳前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舞刀大汉神色一亮,双手抱拳说道:“多谢先生指教!”
舞刀大汉也不说话,伸手从背后取出一柄小刀。刀锋锋利,斗射出一丝青芒,显然也是很好的利器,拿着金砖一寸寸抚摸过去,似乎在构思要将金砖雕出怎么样一朵花来。他神情无比专注。看在马云翔眼里,确实有些忐忑:这老家伙不会真的有办法吧?那可是一块金砖啊。虽然说他马家不缺钱,但偌大一块金砖的价值,他这浪荡子可是很清楚的。
舞刀大汉看了一阵,围观的众人也是齐齐屏住呼吸,不知道能不能雕出一朵金花来。
不久后,舞刀大汉五指紧张,摁住金砖,另一只手捏着匕首,瞬间敲击在金砖上。此时天色渐暗,匕首和金砖敲击,折射出一道道耀眼的火花,众人啊一声,听的叮一声,那锋利青芒竟然从中这段,掉落在地上。舞蹈大汉眼神玩味,伸手将断掉的匕首捡起来,放入报复,然后静静盯着金砖,一动不动。
马云翔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还是省点力气,让那小姑娘跟我回去吧,吃香的喝辣的,我马云翔断不会亏待了她。”
舞刀大汉并未言语,眼神不自觉四下扫视一遍,然后缓缓走到小姑娘身后,伸手将背后的布袋解下,伸手将另一把匕首拿了出来。
高荀正在思索,但觉眼前一闪,昏暗光线中突然一道白光刺眼,紧跟着,一阵阵金属交击的声音不断传来,恍如,雷电交鸣。
舞刀大汉单刀如风,不绝于耳,让马云翔惊为天人,心里震撼不说,嘴上也老实了很多。只是眼看着偌大的一块金砖越来越小,金色碎屑四处飞溅,不停掉落在地上。要不是青祁郡民风淳朴,祥和富裕,只怕此刻现场已经乱作了一团。
不出一刻钟,舞刀大汉轻呵一声,白光乍敛,瞬息皆无。而舞刀大汉的五指上,一朵五尺长的金色玫瑰,应着晚霞闪闪发光。细致深刻的将玫瑰朵朵花瓣都雕刻的淋漓尽致,即使是玫瑰枝上的细小纹刺,也格外逼真。
良久后,围观人群传来一阵震耳掌声,舞蹈大汉笑了笑。
“马公子,小可既然不辱使命,雕成了金花,还望工资言出必践,今天算是一场误会,这金花,还给马公子,他日若有缘,小可再当面答谢。”说着将金色玫瑰缓缓递给马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