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舞池,气氛沉默得窒息。
手中端着高脚杯,摇晃着醇香的美酒,宁飞半晌才挑眉打破平静:“你们……在怕我?”
宁飞的话一出,就连唐舒颖都认为不能和这家伙愉快的玩耍了:以一己之力踏平整个涪西县,对方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作为对手面对你这么恐怖的家伙,谁能不怕呀?
如果涪西县道上这些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听到唐舒颖的心声,一定会引为知己。
宁飞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掌煽得他们的脸上火辣辣的,可是面对他的问话,还不得不做出回应,纷纷忙不迭地的点头。
放下高脚酒杯,宁飞再问:“你们以为我出现,甚至挑衅整个涪西县道上,就是为了将你们全部击溃,从而占山为王?”
如果是在之前,这些匍匐在地上的涪西县道上大人物,肯定会如此深以为然。
虽然说涪西县的富饶远远无法与斗城市区相提并论,但是在整个斗城所管辖的地区当中,自建市以来一直位居前三,再加上距离斗城有着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可谓是天高皇帝远,治理尺度相对而言放得更宽,否则也不会出现天峰街这种三不管的混乱地带。
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势力,如果不是图谋地位、权势、金钱和美女,犯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可是当宁飞的话一出,在场这些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哪里听不出宁飞的言外之意:莫非…他压根儿就对染指涪西县没有任何兴趣?
不过,由于宁飞的身手所形成的威慑实在太可怕,已经在不自不觉当中深入骨髓,别说宁飞现在还在场,即便是再过去十年,如果他们还能侥幸的活着,也绝对不可能忘掉这个完全可以号称“涪西黑暗日”的血腥夜晚,愣是不敢回答宁飞的询问。
不由自主,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德高望重,但此时被宁飞一拳打成了熊猫眼的七爷身上。
七爷心中暗骂,暗暗发誓回头一定要让这些将他不断往火坑里推的兔崽子好看,但是偌大一个涪西县,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说出去都贻笑大方——尽管,今夜一战不但已经丢尽颜面,也丢掉了所有尊严和傲骨。
因此,七爷不得不硬着头皮,抬头问道:“少爷,难道不是因为这样?”
“当然不是。”
宁飞又好气又好笑:“别说区区一个涪西县,即便是整个斗城乃至于蜀省,对于我而言都不过是弹丸之地,远远达不到我施展拳脚的程度,就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视若珍宝?”
“舒颖,你告诉他们,我为什么而来!”
“没问题。”
唐舒颖款款大方,不失气度更显风韵,绘声绘色的讲述了整个事情经过。
正如宁飞所说,他并不是一个自持武力无敌就肆意妄为,相反还是一个极其有原则的人。
之所以如此兴师动众杀进皇冠娱乐城,只不过是因为在工厂食堂逼问时,所有人的口径完全统一,直指皇冠娱乐城是屡次在厂房搞破坏的幕后黑手。
按照宁飞原则,斩草必除根,坚决不留下任何后患,所以在赶往皇冠娱乐城之前,他特意让唐舒颖开车将他载到蜀绣大厦停车场,将改装科鲁兹取出来,就是想要大闹一场,将真正的幕后主使者逼迫出来。
结果显而易见,很快就扛不住他攻势的皇冠娱乐城幕后老板,苏青阳站了出来,但是宁飞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尽管苏青阳背景复杂,在普通人当中已经相当不俗,但是敢胆大包天对蜀绣集团下手,甚至是对程素下手,以他的程度——不够资格。
当看到苏青阳的第一眼,宁飞就决定继续威逼,甚至不惜催动纯阳罡气,实在出那般匪夷所思的杀招,一招便斩断苏青阳所带来的所有斧头帮精锐成员一只手臂。
出乎宁飞预料的是,他的凌厉手段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激起苏青阳掩藏内心深处的凶戾,试图凭借着他在涪西县道上呼风唤雨的能力,集整个涪西县道上势力将他彻底干掉。
面对这种纯粹给脸不要脸的行径,宁飞自是勃然大怒。
他转念一想,蜀绣集团既然将建在涪陵工业园区的工厂,看得那么重要,甚至不惜让唐大美女这整个集团的销售部长,亲自坐镇,那就意味着这家工厂对于蜀绣集团,甚至是程度都极为重要,要想彻底解决这里的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整个涪西县恶势力不敢投鼠忌器。
眼见着层出不穷的势力出现,在苏青阳一声命令下,但凡混迹涪西县道上能够叫出一点名头的混混全都汇聚过来,顿时就让宁飞更加坚定了心中这种做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场更加猛烈的腥风血雨,故而也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听完唐舒颖事无巨细描述的事情经过,这些匍匐在地上完全不敢造次的涪西县大人物,每一个人的脸上的神情都跟猪肝一个颜色,他们不敢对宁飞做什么,可并不意味着真的不敢对苏青阳出手,心中那口无法吐出的怨气,全部都集中到了苏青阳的身上。
七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