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地方在哪怕,才能成为一个一击毙命,杀人于无形的优秀刺客,才能练你的刺客诡道”
飞斧锋利的锯齿切割着身体,那种刮过骨头,发出卡嚓,卡嚓的刺耳声,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时候,泰隆才恍然发觉,刚才的哀号,早已消失不见,这也说明,对方已经完全死亡,即使那依稀残缺可见的内脏还在微微蠕动。
一块带滴着血液的东西迎面飞来,在泰隆那强硬睁开的瞳孔慢慢放大,啪的一声,覆盖在华伦的脸,刺鼻的血腥几乎令他窒息,整个脑部,都似乎被那刺鼻的味道激的刺痛。
用手猛然掀开,泰隆才看清,那是居然是一张人皮
一张没有任何肉屑,薄如蝉翼的人皮。
能将整张人皮剥的这么完美,绝对称得是一种艺术。
一阵阵剧烈的绞痛从华伦腹部传来,如同被刀寸寸绞断,平复下来的胃部又再度抽搐。
德莱手的速度倏然加快,斧头的锋芒相互交织,伴随着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凌空绽放。
像最瑰丽璀璨的烟花,瞬间爆炸成玫瑰花形状的血液是那么凄美。
慢慢地,泰隆身体那剧烈的颤抖终于平息下来,但依然在小幅度的颤抖,刚才的一切,完全挑战了他的心理极限,让他的体力迅速流失,只是亲眼见证了这个疯狂的过程,泰隆陷于虚脱的边缘虚脱。
恐惧,是最浪费体力的因素之一。
对一个刺客来说,最大的敌人,是恐惧本身。
“刚才我已经示范给你看了。现在,轮到你实践的时候了。来,去证明你自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资格接替裁判所。”说罢,德莱手的飞斧如蜻蜓点水般划过剩下两名囚犯的喉管,剥夺了他们哀号、说话的能力。
只是那被割断的喉管依然在不断的晃动,发出磨牙般令人耳酸的声音,更让人难受。
那是来自灵魂的惨叫。
当泰隆完成一整套之前德莱演示给他的艺术时,整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虚脱。
此刻,猩红粘稠的鲜血已经铺满了原本干净的地面,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妖异的光泽。
刚才自己亲自动手的血腥片段不停的在泰隆脑海重组,让泰隆的神经感到阵阵刺痛,越克制不要回想,回想得越是厉害。
他想要握紧拳头,却发现整个手都在颤抖,根本凝聚不了一丝力气,那温热的血腥味,使他的胃部不住翻滚,如火焰炙烤般刺痛,心脏在不断跳动,这令人心有余悸的一切,在快速的吞噬泰隆身残留的每一分体力。
可是德莱却没有给泰隆太多思考的空间和休息的时间,在泰隆模仿他的整套解剖艺术后,德莱指着最后一个钉在刑架的囚犯,说“熟能生巧,再练习一遍。”
泰隆现在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但面对德莱的命令,他不仅没有拒绝,连一句反抗多余的话也没有,而是踏踏实实的拖着自己疲倦的身躯继续练习。
德莱教导的方式虽血腥严苛,但不得不承认,这种言传身教的方法,能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领悟,最深刻的记忆铭记。
当然,这种变态的教育方式只适合泰隆天生适合刺客,性格冷酷的人,换了是其它人心智不坚的人,不要说亲自动手操作实践,但是那血腥的画面,足以令他们的精神崩溃,彻底成为一个疯子。
泰隆走出裁判所所时,已是夕阳西下时分,绚丽的霞光倾泻在他身沾满血渍的斗篷,反射出诡异的红光。他的身,萦绕着一层踏入裁判所之前没有的,久久不能散去的煞气。沐浴在阳光下的泰隆,没有半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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