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夜来,将你炼化成月蚀之婴的人是父皇啊,不是朕啊!朕是被一**臣迷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拿你炼丹的啊,不是朕的错啊,你不要杀我!”
“怎么杀你呢?”夜来用指尖调皮的抵在下颌,歪着脑袋像打量待宰的牲畜一样上下打量着穆宗,“废话太多,太聒噪了。不如先拔了舌头,再撕了手脚,最后敲骨吸髓好了。”
“朕可是一片真心的啊,以前冷落你疏远你是朕的不对,朕知错了。”穆宗惶恐的哀求,“不如回宫之后,朕给你盖一座大大的宫殿,赏赐给你无数奴仆财宝,召天下间最好的丑角陪你游戏好不好?朕是皇帝,你要什么朕就能给你什么!”
“别把我当作那个傻公主!”顽皮欢笑的夜来突然“啪”的一声捏碎了手中把玩的那个黑气凝聚的酒樽,眼眶中的黑气如被浇了油的烈火一样暴涨,刹那间换成了阴森恐惧的震怒表情,犀利尖锐的怒喝掀起利刃似的狂风,席卷了整个地宫,无论是青砖还是岩石都被夜来突如其来的震怒震裂出无数裂纹。
转眼间,夜来看着捂住双耳,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翻滚的穆宗又换上了开心愉悦的神情。“真心最难吃呢。”夜来阴森森的娇笑着,指着脚下一具几乎完全凝聚的骷髅下令,“你,去吧,按我说的做,要是胆敢令我不满意,我就吃了你!”被夜来点到的骷髅却好似欢喜一般的晃了晃摇摇欲坠的头颅,胸腔中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沉闷笑声,摇摇晃晃的像穆宗走去。
夜来像即将看到精彩一幕的小孩子一样,半个身子都探出了黑气铺成的座椅,变脸似的又换上一幅好奇的表情,睁大了双眼看着那具骷髅一点点的接近被惊吓的近乎崩溃的穆宗。
突然,她感到冰冷的后颈肌肤上产生一股温暖的触碰,一道灼热的难以忍受的金色力量从那里疯狂的涌入夜来的身体,让她立刻感觉到五脏六腑如五雷轰顶一样被一阵猛轰,身体内爆发出一阵阵天翻地覆的搅动,内脏和经络都被滚烫的光明的灵力烧灼的嘶嘶作响,连凄青色的皮肤表面都泛起稀薄的黑烟,眼眶中喷涌的黑气也渐渐收敛,恢复为原来那双黑琥珀一样的玄光流动的眼瞳。
夜来的视力渐渐模糊,一时间暗月之心的力量都逆行如心,重新回归于内心那做禁忌的牢笼,夜来咬牙切齿的冷冷的道:“你要把那个废物放出来吗,让她继续遭受折磨吗?”
夜来用力向后回头,声嘶力竭的大吼道,“等她尝尽世间冷暖,心丧若死之日,就是我暗月重新降临之时,到那时候,我将完完全全占有这躯体,万物都要在我的怨怒中沉沦到底,直到永远!”
夜来身上散发的浓郁黑气霎时间仿佛风卷残云,荡然无存,显露出站在她身后,掌缘搭在她后颈的天官,天官的右手光芒流转有如金玉,金色的灵力像一柄利剑刺入夜来的灵魂。夜来脸上的阴森之气如冰雪般消融殆尽,皮肤也逐渐回归了正常的颜色,但她却在魂归的一刻失去了意识,天官同时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救朕啊!这些怪物怎么还在动!”天官听到穆宗的尖叫,朝他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见方才被皇元天谛轰成齑粉渣滓的的尸骸虽然失去了暗月力量的滋养,但仍未停止重新凝聚,越来越多的骷髅缓缓成型,眼眶中黑气跃动,胸腔里沉闷咆哮,蹒跚着向穆宗拥去。
穆宗骇然,疯狂的向天官挥动双臂求救,天官轻哼一声,没有理会他,反而抱着夜来转身向地宫另一侧的青铜巨门飞去,落在门脚下的石台上。
天官仰头望了望高耸宏伟的青铜巨门,缓步走上前,身边逐渐浮现了一层金色灵力幻化的屏障,模糊无形,却隐约浮现起繁复神秘的图案,他将灵力汇聚在左手上,手指在青铜门上轻轻一扣,巨门表面随即泛起一层薄薄的有如云雾似缥缈的白色结界,紧接着结界发出被击碎的咯咯声响,无数细碎的裂纹以天官触碰的一点为中心像涟漪一样蔓延开来,眨眼间结界就如腐朽的墙壁一样从青铜巨门上剥落了。
吱呀一声在幽暗的地宫中回荡开,巨门万钧沉重般的缓缓开启,门里面依旧是黑暗神秘,幽邃难明,天官紧紧抱着夜来,毫不犹豫的迈出脚步,将穆宗耳不忍闻的惨叫声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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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歌走出烛火摇曳的密室,沿着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路摸索着向前行走,片刻之后,便感觉前方似有若有若无的云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潮湿温润,令周遭的世界也隐隐变的虚无莫测起来。
未过多久,月清歌感到眼前一亮,自己俨然已经走出狭长的岩道,置身于一座光明轩敞的大厅,大厅四壁均用青铜雕砌,绘画着古朴沧桑的祥云飞鸟图腾,凝重之下流露出生生不息的昂然生机和变幻缥缈的神秘高洁。
月清歌缓步走到大厅中央,逐渐感受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熟悉的缥缈神秘的灵力,游离在大厅中的灵力和月清歌体内的灵力逐渐产生剧烈的共鸣,大厅的穹顶被力量撼动,开始剧烈的晃动。月清歌抬头望向大厅的穹顶,在正中央发现一块流光溢彩的宝石,他闭上双眼,凝聚游走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