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州府衙。
面色惨白的衣方恩,被押倒在一名中年文士面前。
悠闲的把玩着核桃,中年文士不紧不慢道:“那玉珏所在,你还不肯说?”
此时,衣方恩正紧闭双目,似在追忆往昔。
闻言后,猛地睁开眼睛。
怒目而视道:“衣浜被你等残害,至死未有妥协,弟如此,兄亦当如此!”
中年文士一惊,立刻挥袖道:“押下水牢,好生管教!”
两名家丁毫不犹豫的架起衣方恩,就往院外拖去。
不断挣扎着,衣方恩朝中年文士吼道:“罗老贼,你等三教九流,邪术误国,终有一日死无葬身之地!!”
里院,中年文士踏入一个昏暗屋子内。
看向角落边摆放的尸身。
中年文士轻叹道:“唉,禁锢三魂的玉珏,不知被其藏于何处。也罢,待我起坛一试。”
显是对起坛之术颇为自信。
中年文士径直把香炉摆放在窗前。
把一枝香凭空立于尸身天灵之上。
又将另外两支香插于香炉内。
见布置就绪,中年文士在香炉前闭上双目,开始捻诀。
口中念念有词道:“临兑统天将,直艮封鬼门,三阳探阴,七穴寻隐。疾!”
话音刚落,天灵与香炉内几柱香同时无火自燃,飘起三道笔直白烟。
中年文士加快了捻诀手速。
随着手诀变幻,三道白烟逐渐被无形力量所挤压。
慢慢在半空中,凝结出一个体形盈寸的童子。
中年文士睁开双目,停下捻诀。
望向半空中的童子,问道:“三魂位于何处?”
童子似有所觉,无声抬起一只手掌,指向东南方。
一阵风忽然从窗外吹来,将童子吹散。
而中年文士却并未阻止。
收拾好一应事物。
双眼爆射精光,中年文士喃喃自语道:“我罗正炎逃出师门二十余载,一直躲躲藏藏,做那无名鼠辈。”
转身朝门外踱去。
“此番我假借天禄童子之机,夺取祖脉龙灵,一举突破。便可将那施平斩杀,夺得门主之位!!”
话毕,门窗已然闭紧,罗正炎也不知所踪。
城南,一条窄巷。
此刻已是满天星辰。
略带困意的将豆皮收好,刘枫准备洗澡后上床歇息。
屋内传来刘祖德的叮嘱声:“孙儿啊。进来时把门拴好,这几天贼多”
抱着一堆豆皮,刘枫无精打采道:“这就来了老爷子。”
把豆皮堆放好后,一天的活儿才算结束。
四岁起,刘枫便和爷爷相依为命。
至于父母,爷爷曾老泪纵横的告诉他。
在他四岁那年的一场天花中双双去世。
只有得了牛痘的他活了下来。
当时远在他乡的刘祖德闻讯赶回。
从奄奄一息的儿子儿媳手里,牵过了刘枫的小手。
天花过后,刘祖德盘出了家中几亩薄田。
将年幼的刘枫带到了风州城,希望有更大发展。
又籍着做豆腐花的手艺,在这偌大的风州城生活了十二年。
而养家糊口之余,刘祖德也手把手教刘枫读书识字。
期望在有生之年,看见刘枫中个举人,可以不用过得那么辛苦。
但刘枫自小顽皮,对读书一途从不上心。
这也让刘祖德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所幸,刘祖德在乡下有个远方亲戚叫张炜,是刘枫的叔叔。
张炜在乡下是远近闻名的猎户,习得一身好武艺。
每次把猎物带到风州城贩卖,总会在爷孙俩这盘桓几日。
为了让刘枫能锻炼些体魄,刘祖德便拿出家传的《击虎长拳》拳谱给张炜,让其给刘枫传授。
没成想,刘枫居然在武道上有些天赋。
十几年下来,击虎长拳被刘枫练的炉火纯青。
也没白费刘祖德的一番苦心。
怕吵醒爷爷,刘枫把毛巾洇湿后,才缓缓擦拭全身。
望向天边的一轮明月,刘枫呢喃道:“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吧。”
弯下腰把毛巾拧干,把水倒掉。
转身打了个哈欠,刘枫走进屋内。
迅速躺在床上,刘枫将那方形之物拿出。
透过屋顶漏下的几抹月光,仔细观察着。
淡蓝晶莹的质地中,隐隐可以看见一团雾气在上下翻滚。
又拿近了些,直直盯向那团雾气。
“咦?这究竟是何物,怎地有一团雾气在里面?”
怀着疑问,刘枫从床榻上起身。
翻来覆去的拿在手里,刘枫忽然看见一个圆形凹痕。
眨了眨眼,刘枫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