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晴暗自想象罗通当时被踢的情形,但想不通只是被踢了一脚,为什么会出现邱教授所说的情形,难道这一脚踢到他什么穴位上了吗?想起下午看到孟回春金针刺穴的神奇,只觉这种可能性倒是极大。讀蕶蕶尐說網只是她虽然自幼练武,但多是些搏击散打硬气功之类,对于这些人体的经络穴道却没什么研究,当下仔细问了罗通被踢的部位及被踢后的感觉,准备回头再去找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咨询一下。隔了一会,又问道:“接着呢?”
罗通道:“接着我就回家睡觉了啊!喝了酒,又被人揍了一顿,不睡觉难道还躲在被褥里哭吗?”
两人一问一答说了半天,旁边肖映雪连喝了几杯啤酒,这时满脸潮红,醉眼惺忪,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见邱晴仍是问个不休,起身道:“你们喝,我要去睡觉了。”说完,也不等两人说话,摇摇晃晃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三人喝酒突然少了一个,气氛顿时沉闷了许多,邱晴又问了几句,罗通要么推托不答,要么答非所问,显得心不在焉,邱晴无奈,又喝了两杯,也起身上楼回家了。刚一进门,见到邱教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含笑看着自己,邱晴反手关上房门,也到沙发上坐下。
邱教授笑着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推到她面前,道:“刚泡的茶,知道你快回了,先喝点醒醒酒,看到些什么,听到些什么,慢慢说,不着急,但千万别有什么遗漏。”
邱晴似乎早知道邱教授会说这番话,闻言也不推迟,喝了两口热茶,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将在超市遇到罗通,相约去他家喝酒,以及喝酒中途和他的那些问答一五一十的说了。
邱教授闭眼靠在沙发上,双手环抱胸前,右手手指在左臂上轻轻敲打着,听得十分仔细。待邱晴说完,却一动不动,半天没有开口。
过了良久,邱教授站起身来,在客厅踱了几步,突然问道:“他真说自己是虚火上升?”
邱晴一愕,她今晚的任务是设法调查清楚罗通昨晚到底经过些什么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他今早的病症,可她说了半天,没想到邱教授居然问出这么无关痛痒的话来,怔怔答道:“是啊,怎么了?爷爷,你不会也认为那家伙真是虚火上升吧,孟老头说他是精血过剩,这个……和虚火上升应该是有区别的吧?”
邱教授回到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微笑道:“何止是有区别,这区别大了。”邱晴“哦”了一声,原本以为罗通不懂医,只是随口说个医学名词而已,但听邱教授的意思,这中间似乎还有重大关联,顿时来了精神,往邱教授身边凑近了些。
只听邱教授道:“这虚火上升是人体阴阳不调,致人虚弱乏力,四肢酸软;而精血过剩则是人体精力过旺,血气太多。这两种一虚一盈,简直是天差地别。”
邱晴不解的道:“既然这样,那罗通为什么说他是虚火上升,难道肖映雪没跟他说吗?”
邱教授笑道:“这正是我要问你的。按理说罗通醒后,即使他不
问,肖家那丫头也会跟他说他上午的情况,但如果说了,他又为什么要另外编个病来骗你呢?他这么做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呢?”邱晴将和罗通那番对答的情形在脑中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心中一震,恍然悟道:“爷爷,您是说罗通是在有意隐瞒什么?”
邱教授眉头紧皱,右手无意识的在茶几上敲打着,发出一下下“铛铛”声,缓缓说道:“现在还不能判断他是不是在有意隐瞒什么,但我有种直觉,他一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生今早那种状况。”
邱晴这时已从震惊中平复过来,想了一下,说道:“如果真是那样,那上头说罗永清死前正在进行一项人体机能的研究就不是胡乱猜测的了?而现今,这个研究结果有可能就在罗通手上?”
邱教授心中也正想到这点,闻言缓缓点了点头,道:“这个可能性很大。”
邱晴道:“既然这样,那要不要干脆让上头派人出面,直接要罗通把那研究结果交出来,我想以他现在的情况,他一定不敢不交。”
邱教授想了想,摇头道:“你太小看姓罗的一家了。我了解罗通,他虽然看上去嬉皮笑脸,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是个非常要强的人,而且很尊重他的父母,这东西罗永清当年既然没交,你这时叫人去逼着他把那东西交出来,只怕没那么容易,弄不好就是鸡飞蛋打,一拍两散的局面。”顿了顿,接着又道:“而且以罗永清的手段,他如果不想让你知道,就算把这东西弄到手里,我相信他也有办法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邱晴虽从资料上了解过罗永清这个人,但多是一些关于他工作成绩及研究成果的,对他平时的为人处事却不清楚,闻言道:“难道我们现在明知有这样一件东西,却只能放任不管吗,如果让一些敌对势力得了去,那后果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