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采访稿丢失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我几乎颤抖着手一页一页精心地拍着,然后传给了甄莉,甄莉确认收到之后告诉我不用回杂志社了,让我好好回家休息,连续五天没有沾床,我已经要崩溃了,甄莉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她了。讀蕶蕶尐說網我才飘飘荡荡地回了家。
老妈看见我要死不活的样子,直骂老板没人性,虐待员工,我想告诉老妈不是老板虐我,是我自己找虐,只是一碰到床,所有理智都崩塌了,随着睡过去,心头放下一件大事的时候人总是会放松警戒。
我安稳地睡了一觉,然后兴致冲冲地赶回杂志社,正准备把手稿交给甄莉,罗琦却冒了出来,口口声声指责我偷了她的手稿,她前两天才拿到的手稿,今天却出现在我的手里。我一头雾水,这手稿是怎么来的,甄莉不会不知道,我基本上每天都会跟她汇报我的进展。面对我责问的目光,甄莉偏过头,不去看我。
老板站在罗琦的身后安慰她,说绝对不会让偷了别人劳动成果的小偷得逞,要求我辞职。我有口难辨,唯一能作证的人就是这篇采访稿的主人,莫白,我相信,此生我是再也见不到他的,尽管这样,我还是跟老师联系,希望他能帮我找到莫白,老师又任劳任怨地帮我联系了莫白,他表示愿意给我作证。
我开启了手机的扬声器,莫白字字清晰地说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一个叫罗琦的人,确实是我欧米的采访,我长输了一口气,然后只待自己的清白能够被证明,顺便证明谁才是那个阴险狡诈的小偷。
不料,老板却笑了笑,然后说:“欧米,你很聪明,居然能想到叫别人来给你做假证。”好了,真相大白,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道,我欧米不过才进杂志社,没有人脉,除了甄莉,基本不认识任何高层,而罗琦不一样,她人脉广,甚至不止是传媒界,商界也是又固定人脉,老板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公平保我而舍罗琦。
老板要求我辞职,并且答应会将以后三个月的工资一并发给我作为补偿,我不傻,辞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甘担骂名让罗琦逍遥自在,怎么可能?甄莉是靠不住的,我只能靠我自己。
我要求半年不拿工资,但是必须留在杂志社,老板答应了,交代甄莉好好教我,扇一巴掌再给颗糖的戏码不就是这些老板都爱完的吗……
再后来,甄莉对我的照顾基本在全杂志社都闻名,不为别的,她内疚,内疚让罗琦知道了这件事,内疚没有替我说上话,内疚让我耗了整整五天,拿命换来的荣耀被别人轻易夺取,甚至还背上了偷别人东西的骂名。
当时的事情真相,除了罗旁观者不知道,恐怕谁都心知肚明,没想到罗琦居然还敢旧事重提,难道是希望博取老板的同情吗?
既然旧事重提,我就不能让它轻易过去,当年我初入这行,什么都没有,有的就只是一股子年轻人特有的冲劲儿,现在,我不是以前的欧米,我不会再让自己白受委屈。
“原本我是想让这件事情翻篇的,没想到罗琦你居然这样不要脸!”我把藏在包里多年的东西掏出来,砸在桌上,没错,我和罗琦部对盘不是简单的同行相斥就可以顺利解释的,我恨罗琦,我甚至可以不和乔璐计较,但是绝不能放过罗琦。
我找过莫白,他替我书写了一份证明书,并且附上自己的签名,为了防止有人再钻空子,盖上了公司的印章,莫白的公司是大公司,印章自然是复杂到没朋友,根本没法仿造,我还是不放心,和莫白合了影,只是这些东西我都一直放在包里,没有任何人看到,为的,为的,当然就是让罗琦爬得越高摔地越重,翻过去?怎么可能。
乔璐瞪大眼睛看着我拍在桌上的东西,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罗琦亦然,甄莉亦然,老板亦然,没有人会理解我记仇的本领,如果罗琦不提此事,或者我还会耐心一点,等到罗琦真正在圈子里闯出名堂再贴出去,不过,事已至此,换罗琦下跪也是值了,当然,不能在这个半透明的屋子里,要让那些围观的人知道,我欧米也不是软柿子。
我难得亮出冷笑,看着罗琦,又看看再次陷入沉思的老板:“怎么样?您还能说是别人假扮的吗?”然后定定地看着乔璐:“说你傻你还不信,连罗琦的忙你都帮,怕是不知道罗琦以前的那些事噢,真是可怜,分明是最大的敌人你还当朋友,不怕她捅你一刀子?”
“真精彩,看来我错过了什么好戏。”蒋旭烽张扬地进来,朝着我笑了笑然后对老板说:“怎么样?罗琦下跪还是我上诉?”老板没有回答,只是赔笑,和我这个小员工不同,蒋旭烽现在是大腕儿,老板和EM都惹不起的大腕儿。
“瞧你说的,这事还有得商量嘛。”老板狗腿起来简直连狗要甘拜下风。
罗琦保持着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只可惜,蒋旭烽不是那啥虫冲脑的白痴,我也不是玛丽苏女主那样圣母,我拍了拍桌子上的东西:“罗琦,你考虑清楚,要下跪,还是要我把这些东西都发布出去?”
罗琦闻言咬了咬牙,慢慢往下滑,那就是准备下跪了。我却走上前去拉起她,她以惊讶并且带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