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元明清道,“传令下去,让各营务必加强防务,小心行事!”
“诺!”
“报——”斥候的长喝打断了营帐内众将领的思绪。
“报,北定城中的禁军又来袭营了……”
“哈哈……”元明清大笑,“李校尉果然好眼光,竟能识破王飞扬的佯攻之计,前后两次夜袭相差四个小时,如若我等意志不够坚定,撤去营内伏兵,此时定然中计矣!”
“对,元将军胸罗锦绣,果然不愧是师长指定的负责人之一,我等难以望其项背……”
“谬赞了,各位……”
“报……”元明清得意之际,斥候又至,“报,禁军刚刚冲到我军营前,又折返回城了……”
“丫的!”成定军闻言大怒,一巴掌拍碎身旁的茶几,声震屋瓦,“这王飞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每次都这样,把老子当猴耍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这就点齐兵马,杀向北定!”
“不,成校尉,你若是如此,定是中计矣。”李明若有所思,小心慎言,“王飞扬此人,用兵诡谲无比,是我们鏖战东北以来所遇到的最强对手,我们永远都猜不到他的下一步棋将落子何方,依某愚见,还是静观其变,坐等第三次夜袭……”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
东方翔从修炼中醒来,穿带好盔甲披挂、洗漱完毕后缓缓步入中军大帐。“怎么,昨晚萧如风入彀,铩羽而归,因此诸位兴奋一晚,都没休息好,所以现在睡意盎然?”东方翔见众人无精打采,一脸颓然,便打趣道,“难道昨晚突生异象?说说吧!”
“师长,您制定的策略只预测到了一半,而且禁军那边发生的事儿让我等始料未及……”成定军叹然道,“经过昨晚之事,我等更加肯定禁军已经换人指挥,此人正是先前打败李明校尉的第十团团长王飞扬,他不简单!您算准禁军会夜袭,没错,是夜袭了,而且还是兵出四门,可惜,他们好似未卜先知,每次都在半路上就撤回去了,还好我等采纳李校尉的意见没把四营伏兵撤走,不然输的就是我们……”
“每次?”东方翔细细咀嚼,一脸古怪之色,“把昨晚禁军夜袭之事仔细说说!”
成定军缓缓将禁军夜袭“怪事”详细道来。“如此看来,王飞扬远非萧如风此等庸才可比……”东方翔面色凝重,目光缓缓一一扫过在座众人,凛声道,“既然诸位领教到了王飞扬的厉害,就不应再小觑禁军!元明清,昨晚当值诸将数你军衔最高,却不能审时度势、变换对策,该罚;李明,你与王飞扬早有交锋,对其兵法韬略理应有所了解,而昨晚王飞扬夜袭,你不能正确分析其目的所在并提出更好的解决之道,该罚;成定军等诸校尉不及时提醒元明清也该罚。”进而顿了顿,“念在大敌当前,姑且就罚尔等去食堂义务劳动一天,可有异议?”
“诺!”
“咚咚咚咚咚咚咚……”刺耳的战鼓声回响在东方翔耳旁,随之而来的是斥候的报告:“师长,小股禁军前来叫阵……”
看着这名斥候脸上两个分外惹人注目的黑眼圈,东方翔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斥候突闻东方翔此言,不由一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躬身道:“多谢师长关心,小的只是昨晚被禁军数次夜袭搞的精神紧张,以致夜不能眠,方才如此……”
“这样说来,不少兄弟都如你这般?”
“小的不敢隐瞒,实话禀师长,昨晚除了师长您,我师基本上没一人睡好!”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你先下去吧。”东方翔是聪明人听得出弦外之意,对于底层士兵的心理还是了解的,些许抱怨并不能换来他的怒火,面色愈发凝重,“传令,全营坚守不出!不管禁军如何叫骂,我师绝不出战!”脑中不断计算各种可能:“王飞扬,你这是要闹哪样?”但想得越多,思绪越乱,干脆便不再想。走出大帐,在营内外转了转,比比皆是顶着两黑眼圈的战士,一脸的无精打采,让原本生机勃勃的军营平添几分疲惫。此时,东方翔脑中倏地闪出一个念头:此时王飞扬来进攻,我师大部分士兵略带疲意,若是实战,一个小小的不利因素都能成为战败的关键……王飞扬,你是想用‘以逸待劳’先来消耗我师军心,待得我师疲敝,而你禁军后援赶至,我师危矣!
东方翔想通此点,喝道:“传令,四营准备,即刻攻城!”
“诺!”
“嘭”第一师四营大门齐开,营外叫阵的小股禁军士兵见此不慌不忙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回城去了。
“东方翔动手了!”看着望远镜中动作整齐、步伐如一、气势沉稳如山的虎啸士兵缓缓前行,飞扬平静道,“全军准备,城中所有士兵按部就班,这将是一场硬战,估计东方翔已经猜出我的战略了!”
“啊,那十六字战略他既已看破,那我军岂不危矣?”萧如风面色大变。
“东方翔能位列四大战将,足见其能耐非凡,要是小半天时间还揣摩不出我的战略,我真的就要写信去夸奖他了!”飞扬笑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