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回事?”飞扬急问。
“说来话长。月前,我军几次行军布防,都被敌军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就连少数极为重要的机密都被洞悉,看来这白眼狼在虎啸军中职位不低,而且掩藏能力惊人,是个大祸害!”
“嗯,不过这样一来,我想白起元帅是想到了‘捕狼’的方法了,所以这才不急于动手。”飞扬笑道。
“希望如此!”索必达仰望天际良久,“飞扬,经此演习,我才知道井底之蛙的可怕,也庆幸你是友非敌,希望日后我俩能有合作之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告辞啦!”
“飞扬也希望能跟索大哥合作,保重了,后会有期!”飞扬拱手道。
望着索必达远去的身影,飞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了吧?”艾菲尔问道。
“对,说得很对!”图鲁斯脱口而出,“想不到啊,艾菲尔,读了几天古诗文,都会活学活用了啊?”
“那是,也不看看哥是谁?”艾菲尔挺挺胸并理了理衣服,一脸的神采飞扬,“都是团长教导得好,早晚都读,能不会吗?”说着看了飞扬一眼,问道:“团长,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飞扬面带微笑,自信满满,“撤!”
“撤?”众人疑惑不解,“为何?难道就这样拱手把这咽喉要地送给敌军?”
“诸位想想,索必达所部既然败走,就会向他的上级报告此事,如若我们继续驻守冈古斯山,等待我们的是将是虎啸的一个旅!各位,三千对一万,光扎营就里三层外三层,都能把冈古斯山严严实实地围起来了!不出十天,这冈古斯山必然易手!”花满衣缓缓道,“这是团长跟我商量后的猜想!”
见此,飞扬正色道:“各位切勿被眼前的小小胜利冲昏了头脑,这只是我禁军与虎啸的第一场仗,索必达有勇无谋,刚愎自用,夜郎自大,这都是他战败之因,希望各位能从中汲取教训,否则索必达之今日将是我等之明日。我决定从即刻起再度对斥候中队扩编一百骑,情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好了,各位准备下,我等即刻撤离冈古斯,全团兵分两路,图鲁斯,你就辛苦些,跟两百余兄弟留在山上,摆出一副‘人在阵地在’的壮志豪情,给虎啸以错觉,认为我团皆藏于山上,其余皆随我退守河湾处的森林中埋伏,待得次日天亮,全军出击,里外夹攻。为了军人的荣耀,为了最后的胜利,此役许胜不许败,定要打出我禁军第十团之威名!”
“诺!”
……
歌兰平原秋夜是微冷的,少了动物觅食的踪影,多了几分夜的寂寥宁静。冷风刮过,让刚从帐篷里出来的人们瑟瑟一抖,不由把暴露在空气里的脖颈子缩回衣襟内。
哈根达斯两眼微眯,仰望远处的冈古斯山,就是这座小小的山头,今天中午便让自己手下的二十三团铩羽而归,而且听说还是被第十团放了两次,最后跟第十团团长单挑决定胜负时输掉的,第二十三团的三千人就此退出此次军演,而且还是第一支退出的团级部队,更可气的还是自己虎啸的人。索必达这团长是怎么当的,不知道是他脑残还是一时让小脑控制了大脑,居然直直冲进人家早就布好的口袋里……丢我第八旅的脸了,还好这是军演,要是真正交战,那就损失的不止是你小小的三千人了,三万人应该是有的!
“可恨之极!想我虎啸军自与赵国开战以来,还是头一次输得这么惨,而且还是输给禁军!禁军久未上战场,基本没啥战斗力,不过论起看门守城还是挺在行的。只可惜来错了地儿,敢跟我们虎啸一较高下……”哈根达斯此话是有依据的,毕竟虎啸的中下级军官都认为禁军就是一群老爷兵,罕逢战事,没了血雨腥风的刺激,早已没了当初的热血,就算有点儿战力,那也是对付咸阳老百姓。
一念及此,哈根达斯不由眉头一蹙:“索必达就是饭桶,亏他从军十余年,论战斗经验远胜王飞扬十倍,居然会输,真是丢死人,还好我第八旅还有七千人,我就不信以两倍于敌的人数还会输,就是围也要把你们围死在此。”
“报,禀旅长,我二十二(二十四)团集结完毕,请指示!”二十二、二十四团(副)团长异口同声说道。
“好,今晚就是我第八旅一雪前耻的日子,目标,冈古斯山,出发!”
皎洁柔和的月光张开爱的怀抱把大地纳入她宽广的怀抱,让一切都变得分为圣洁。今晚的月色格外撩人,视野所及之处皆清洗可辨。
哈根达斯端坐战马之上,昂首傲视前方,这座山给自己所在的旅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耻辱。他在等,等待一个时机,只要对冈古斯的包围圈一成型,立马发动进攻。
山上禁军众人借着明亮的月光把山麓四周都看得一清二楚,滚滚红流迈着整齐的步伐有序行进。两百对七千,虽说差距非常之明显,但他们没慌,因为他们坚信本团在飞扬的带领下必将在本次军演中大放异彩,这不是盲目的自信,打从飞扬任大队正以来,便以不到三百人伤亡换取了杀敌十倍有余的军功,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