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发出银色的光芒,桌子上摆放着一堆化学试剂,旁边池子里散发着浓重的福尔马林的气息,池子里还泡着几具尸体。
武田章拿着一支针管走向顾璃,眼睛里闪动着疯狂的光芒。
“你要做什么?”顾璃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武田章一步步的逼近顾璃,用别扭的中文开口“要怪就怪你是支那人。抓住她。”武田章抬头冲着两侧的士兵说到。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那个人逆光站在门口,阳光给那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武田章头一抬,冲着他喊“什么人,擅闯军事基地是死罪你不知道吗?”
“要你命的人。”来人边大步跨进来,边说到。
两边的士兵放开顾璃伸手摸上枪托,接着听到两声枪声,砰砰,两名士兵被左清远一枪爆了头,鲜血在眉心绽开一朵鲜花。
武田章连忙把手中的针管放在桌子上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手枪,冲着左清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左清远一枪击中了手腕。手枪顿时落到地上。
左清远疾步走到顾璃面前,顾璃抬头看了左清远一眼,苍白的脸上牵起一抹笑意“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说完晕倒在左清远怀里。
武田章趁着左清远不注意,悄悄走到警报器前,按下警报器。
警报器的声音响起,左清远一把抱起顾璃,看都没看武田章向外走去。
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话“如果你不是731的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武田章绝望的看着一个穿黑衣的男人走进自己,将他放在桌子上的针管注射进他的体内。
鲜红的地毯从教堂外面一直铺到礼台下面,穿着黑色长袍的牧师,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开口。
“连幕城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韩幼宜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穿着黑色礼服的连幕城,冷静的开口“我愿意。”
接着牧师转向穿着洁白婚纱的韩幼宜“韩幼宜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连幕城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教堂内一片静寂无声,韩幼宜不知在想着什么没有回话。连幕城目光冷冽的看向韩幼宜,随即示意牧师再问一遍。
于是牧师又冲着韩幼宜问了一遍。
韩幼宜血红的双唇,颤抖的开口“我……我……我做不到。”她转向连幕城大声说“我做不到。”
韩,正,升脸色一僵,站起身来。
礼堂里的客人们窃窃私语着,时不时看着连幕城看他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连幕城面无表情的看着韩幼宜冷笑,他到要看看眼前这女人能出什么幺蛾子。
韩幼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勃朗宁手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韩,正,升脸色一变“幼宜,你要干什么?别做傻事。”
韩幼宜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爹,我不能对不起溢安,我也不能对不起你。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可能要嫁给溢安了,可是我绝不能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今生我无缘再见溢安,可是我不能让自己来世也没脸见他。爹请原谅女儿不肖,来生在做你的女儿。”
“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快拦住小姐。”韩,正,升冲着下人吼道,然后冲着韩幼宜轻声说“乖,把枪放下,爹让你嫁给左溢安。”
韩幼宜听得此言,握着枪的手松了松,又抵上自己的太阳穴“可是,爹,我已经不相信你了呢。都别过来”韩幼宜指着周围颤颤巍巍想要接近她的下人们“你们再往前走一步,我马上就扣动扳机。”
“韩小姐!”左依兰激动的想要站起来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人按住。
韩幼宜看向左依兰,“依兰姐,我给溢安写了封信,以后如果有可能请替我转交给她好吗?”
左依兰忍不住,站起身来“你为什么不自己转交给他呢?其实……”
韩幼宜却再没有心情听左依兰讲些什么,因为在那个时候,她已经扣动了扳机。
“砰”
手枪掉落在地上,鲜血绽放开来,在洁白的婚纱上留下印记。
韩,正,升冲上去抱着自己女儿的尸体,而自始自终连幕城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出戏,看到这里连幕城拉了拉自己的西装外套,说了句“晦气。”走出了礼堂。
左依兰受到了刺激,一动也不动被下人扶了出去。
失去爱女的韩,正,升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岁,抱着自己的女儿弯着腰走向回家的路。
一代佳人,韩幼宜就这样去了。她那轰动的一生让她选择了一个最凄美的方式结束。夕阳的余晖打在洁白的婚纱裙摆上,韩,正,升抱着她一步一步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