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有三位主子,他们待我都不错,我一心希望他们毫无冲突,然而他们从未一心过,那么我只能用我的命来表达我的忠心,只能用我的命来说,我不是三姓家奴,我忠于你们每一个人——晨风。
卧薪尝胆二十载,只为报我痛失爱人之仇,我的爱,入心入骨,唯有死才能解脱——萧衍(国师)。
我明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却并不愿藏拙装傻,只因我是忠于国,而不是忠于人;我明知爱她无果,却依旧不顾一切地去爱,只因天下女子千千万,她却在我心很小的时候走进了我的心,从此我的心有多大,她便有多大,再也容不下旁人,若后世子孙评价我是一个执着的人,那么,不完全是,因为我不仅仅执着,还勇敢——盛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忙碌半生,只为登基为皇,却不料终究信了不该信的人,又没有信任该信任的人,没有防患该防的人,却防患了不该防的人,我成于谨慎,败于谨慎,我苦心积虑地布局,却不知何时走入了别人的局里——翰王(新楚皇)。
我看不惯战争,我渴望和平,我从未想过当天下之主,但是重担终究还是落在我的身上,我试图在乱世之中实行仁政,我试图让天下为公,每一个臣民都有自己的权益,每个臣民都能够用自己喜爱的方式生存,就如同兴炤国那片净土一样,和祥安定,然而我试图喂老虎吃草,就是我错误的孩子——荣华世子(朱仁)
雨整整一天一夜才停止,而战争在雨后才停止,没有大败也没有大胜,但是胡国的军队撤出了潼关,潼关是楚国的中心,侵占了潼关就等于侵占了楚国的半壁江山,但是似乎没有那么的容易。
“你说什么?”阿岚不可置信地问道。
“师傅与晨光都死于战乱之中。”晨风很是不忍心地禀告道,但是他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阿岚失神地笑了声,身子有些站不住:“你可知道,我的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
但是此时已经不是她悲伤的时刻了。
“小姐,跟我一起回胡国去吧!我会求可汗,让您跟豫王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从此不再过问军务,可汗会答应的。”晨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岚喝道:“你当你是谁 ?你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你何德何能改变可汗的想法?既然师傅跟晨光都不在了,那么我也只能一个人离开了,你若是有本事,就拦着我……大不了我与我的孩子一起死在这片土地上。”
师傅?晨光?
阿岚心中满是悲戚,但是想着她的孩子,她不能太过动气伤神,盛铎一直以来都是沉默不语的,因为此时他的境遇十分尴尬,他道:“晨风,你护送岚儿回兴炤吧,我自会回去跟可汗复命的,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母妃临死之前便对我说过待我长大成人,当个闲散王爷便好,切勿参与政务军务,可惜我却没有听从她的吩咐,今日得此结局,是我咎由自取,我知道无论我如何解释,八哥也是不信我没有野心的,我的诸位兄长让他早早就失去了兄弟之情,自古手足相残便是免不了的。”
“豫王,可汗要杀您,并不是因为此事,而是因为小姐,兴炤国有预言,小姐注定只能嫁给帝王,可是……”可是阿岚偏生说肚子里的孩子是盛铎的,故此才让盛伊下定决心要杀盛铎的。
“怎么会就因为一个预言呢?我跟岚儿的婚事乃是王后嫂嫂生前定下的,如果当真有这样的预言,她怎么会将岚儿许配给我呢? 这不过是让八哥下定决心罢了,只可惜,他能够负我,我却不能负他,今日当我求你,你护送岚儿走吧!我只会与他交代的。”盛铎哀求道。
阿岚冷冷道:“他一人侍三主,这样的人,我怎会再信,今日你若是能够下得了手,便将我杀了,若是下不了手,便只能放我走了。”
阿岚朝营帐外走去,晨风不由自主地挡在她的面前道:“小姐,您莫让我为难,我从未背叛过您,至少,我没有伤害过您喜欢的男人,您非要复国吗?凭您一人之力,而且此时您身怀六甲,您如何能够回到兴炤国去,即便我放过您,您要路径楚国,他们是否能够放过您呢?”
“这与你何干呢?”阿岚冷冷回道,直径朝外走去,晨风很想去拦,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追过去。
“豫王,您也走吧!胡国已经没有您的容身之所了。”晨风一直都希望盛铎跟阿岚在一起的,但是他没有想过盛伊也想要跟阿岚在一起?
“我说过,他可以负我,我却不能负他,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若要死,也必定要死在战场之上,威威风风地去死,如此才能不负我父汗母妃的疼爱,也不能对得起生我养我的国家。”
盛铎满是英雄气概地说道:“待我死后,你回去告诉他,我忠的是我的国家与臣民,不是他,若是将后,他不能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可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同年,胡国与楚国的终极战争爆发,胡国豫王带兵夜袭楚军,死于战乱之中,胡国举国为之披麻戴孝,追封“关中大将军”与“豫亲王”,盛伊将自己的第七子盛云过激给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