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江面之上,倾盆大雨纷纷落下,如同天间数之不尽的石子儿往下落,惊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一叶扁舟之上,站着一位手持着长剑的少年,熊倜微微转动手腕,太阳剑的利刃锋利得刺痛他的眼睛。讀蕶蕶尐說網
雨水已经淹没了他的整个身体,并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能看见那双冷冽的眼睛。
杀人?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杀手,以杀人为生,但是这世间很多事情是没得什么道理可言的。
事情就是变成了这样,自从从白云山逃出来,已经有大半年的时光了,这大半年里,他每一日都用太阳剑刺向太阳,直到有一天,他感觉他的剑快得已经无法估量了。
于是他成为了曾经自己最为讨厌的人,一个以杀人为生的杀手。
“少年,你为何非得杀我啊?”对面则是一艘豪华大船,一位锦服着身的男子立于船头之上,身后有仆人为他撑着伞,这就是唐门七少爷唐锲,这位名为“八号”的杀手他早已经有耳闻,不过短短一月时光,他恨不得把西川稍微有些“名气脸面”的人都给杀光了。
若说是寻仇,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若说图财,每当杀了富贵之人,得了钱财都赠给了贫苦百姓;若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杀手,又不是,他向来不乱杀无辜,故此也搞不明白,这人到底要作甚?
“你该死!”熊倜冷冷道!可惜遇见了这雨,在雨天,太阳剑的威力大打折扣,不然,他哪里还有命在这里?
“我、我该死?”唐锲纳闷道,笑了两声又问道:“好,我该死,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该死?请问我是如你这般到处杀人呢?还是跟蜀山路上的强盗一样欺男霸女啊?”
“唐门的人都该死……”雨水越来越大,八号无奈,今天算是天不助我,偏生在动手之时,下起了倾盆大雨,熊倜犀利的目光瞧了一眼唐锲,重新扶起的撑杆,道:“我还会来找你的。”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愣是让唐锲后脑勺发凉,问身后一位老者道:“陈叔,我们唐家什么时候结了这么一位仇家啊?”
老者眉头皱了皱,摇了摇头道:“没有啊!咱们唐门哪里会有这样年轻的仇家?不!是哪里有仇家啊?咱们家的仇家怎么可能还有命在呢?”
一句不算奉承的奉承之话,惹得唐锲很是高兴地笑了起来转身回船舱道:“今天也算是他走运,遇见这雨天,暗器不好用,不然他哪里有命说那么多话。”
身边几个随从都“是啊是啊”的附和着,有丫鬟递上毛巾来给唐锲擦手,唐锲擦了擦随手一扔,问道:“银葵、意竹两位姑娘也不知道是何方人士?不知道她们熟不熟悉这水路,水路本就不好走,遇上这大雨,也不知……”。
唐锲说着说着便陶醉地笑了起来,听闻这两位姑娘沿江卖唱,歌声就如同酒香般千里可闻,花船一路朝西南而行,名声早早就传了过来,按着日程该是今日就能达到西川境界的,故此唐锲才会带人亲自来接,只为一睹两位姑娘的芳容,不料遇上杀手就算了,竟然还遇见了这大雨,滴滴答答的,也耽误行船的速度。
“七少爷,老奴知道您的心思,所以早早就派小船前去探视了,若有看见花船就来报给少爷。” 陈叔讨好道,唐锲很是高兴,坐在席案前喝了杯酒,赞赏道:“还是陈叔懂我。”
陈叔哈背捋须地笑了笑,又为难道:“可是,七少爷,如今老爷子年事已高,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您该日夜不离的待在府中才是啊,若是给人抢了先机……”。
“混账!”不等陈叔话完,唐锲便叱喝了一句打断了他,陈叔连忙缄口不言,唐锲道:“老爷子一生不知道吃了多少灵丹妙药,身子好着呢,我要是也跟他们一样日日都待在府里,老爷子一准以为我们都盼着他死呢?心里还不知道在怎么骂我们不孝呢,我可不惹这场浑水,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我也能够抢过来。”
唐锲挑嘴一笑,满是自信,陈叔道:“还是少爷想得周全。”
与此同时,传说中的花船也因为大雨的阻碍不得不降低速度,扬起了帆布,幸亏虽有雨却并没得大风大浪,行船还算是稳妥。
一路走来都很顺利,不料这关键时刻却遇见这大雨,阿岚没料想自己会不善于水路,只当若是大船也与陆地无异,不料却更加颠簸劳顿。
“小姐,外间有艘小船,说是唐七少爷的人,特派来接船的。”银葵到了阿岚的船舱禀告道,此时阿岚正窝在榻上,感觉有些头晕,而且还有些凉意,王梦星则是在窗边瞧着外间的雨景,连连抱怨之类的。
“你们主子呢?”阿岚问道,银葵道:“主人在外面,此处正是一个关口,河道狭隘,加上下雨,船夫说不敢冒然朝前走,想着在原处暂停,主子见刚好此处有个小岛,正在思量要不要先到岛上歇一歇?”
“眼看就要到西川了,唐家七少爷都亲自来接了,还歇什么歇啊?”阿岚懒懒地起了声,好几日没有听说那杀手杀人的消息了,会不会他已经离开了西川呢?
这一路走来耽误许多路程了,王梦星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