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心只埋头批阅奏章,若无特大之事上了早朝便一整天呆在御书房。即便是看见席琭儿来来回回打扫御书房也是不理会,只当是没看见。因为他已经凌乱了,曾经爱他的人为了他而死已经让他沉重不堪,好不容易走出阴影遇到席琭儿,却没想到带给他的是更加的痛苦。他爱的女人居然想着法子的要搅乱他的生活,他忽然觉得心好重好累,不想理会了。既然无法挽留无法让席琭儿回到从前,那就继续保持这样吧,他太累了已经不想理会了,一切随它吧。
这下换做席琭儿别扭了,一直以来只要有机会沈承策就拼命的解释,让她觉得自己在他心中还存着些地位的。可如今看来是有些失落了,怕是一席之地都没有了,早就让虚竹给占去了。
如果她和虚竹同时掉入河里,恐怕最先救起的就是虚竹吧,她算哪根葱啊。哎,干嘛想这些,其实从上次亲眼看着他抱起虚竹从刑房里出来的那一刻就应该死心了,他的心里早就选择了虚竹,根本没有自己,否则也不会看见自己挨了这么多板子而不来探望一眼。哎,席琭儿你太没出息了,让沈承咨耍弄了一次还不够居然又让沈承策给耍了。
想得太多烦的也就多了,席琭儿哪还有心思站在沈承策面前。还是找个地方静一静吧,她实在不想对着这根空心木头,索性带上扫把滚一边吧。
沈承策偷偷望了一眼席琭儿的背影,没有叫住,而是看着她离开。
席琭儿出了御书房没多久就被一个丫头叫过去了,说是仁妃找。既然是仁妃,那就不得不多一个心眼防着点了。
席琭儿生怕去偏僻之地会被暗下杀手所以死活不肯过去,除非在宫里谈,而且地点由她定。仁妃欣然接受了,她才出来碰面。
仁妃望了望这荒废之地,如果没打听错,这里应该就是当年发生天火的地方,听说席琭儿还因此装疯卖傻躲避灾难。地方确实人烟稀少,一般而言根本没人会在此处经过,但毕竟不是什么室内没有门窗关着。真要是经过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如此真的好吗。
仁妃不由得再次确定一番“席琭儿,你确定要在此处说话?”
席琭儿不屑的反问道“有何不妥?”
仁妃笑的邪恶“不妥是没有,只是为你担心而已。隔墙都能有耳,何况此处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仁妃鄙夷瞧着身旁那棵烧焦了很久的树。
席琭儿显得有些不耐烦“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要无话可说我就去做事了。”
“等等。我想有一个人是你日思夜想非见不可的。”
席琭儿心生好奇,什么人这么厉害,刚转身过去就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席琭儿瞬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扑了过去“母亲,你怎么会在这里?”
仁妃得意的笑着“我费了些人力,命人暗中寻找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席琭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母亲,确定没有任何伤痕之后才放心。不过又蹙紧眉头“仁妃你才不会如此好心的帮我找到母亲,是否还有什么条件?你是不是禁锢了我的姐姐,逼我答应你的无理要求?”
“不。”仁妃回的淡然“我根本找不到你的姐姐。你母亲和你姐姐失散了,这点你母亲可以作证。我之所以将你的母亲带过来只有一个要求,让你们尽快离开皇宫。我要对付的不是你,但也不想因为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所以你必须离开。”
席琭儿还没开口答应,席琭儿的养母先答应了,而且语气颤抖虚汗直冒似乎是很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