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讀蕶蕶尐說網儿臣只是随便问问。太医说席琭儿中毒的时间是在出公主府之前,那段时间正好是在皇宫。所以儿臣怀疑宫中有人私藏此物,要置席琭儿于死地。”
太后表现的懒散,故意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皇上的意思是哀家在背后搞鬼?”
“母后为何如此言语?”
“不是吗”太后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凶狠冷厉,如同暗夜里的利剑直勾勾射向沈承策“如果不是怀疑哀家,为何口气如此恶劣。好像在审问犯人一般,究竟哀家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
见母亲发怒,沈承策立刻下跪道歉“对不起,母后,儿臣只是随意问问,没想到会惹你大怒,还请母后恕罪!”
“恕罪?哀家还能治罪吗?只是一个宫女中了毒就跟哀家吵成这样。要是真的治罪了你,岂不是要被人说哀家是祸国殃民的老妖婆了!”
“母后,儿臣……”沈承策见母亲生气,很想道歉,但是太后已经怒不可遏,不想在理会。
“出去!”
“母后……”
“出去!哀家叫你出去没听见吗!”太后拍案而起,怒气冲冲指责沈承策。
沈承策不再多言,乖乖退了下去。太后暗拍胸脯,命人偷偷叫来了嘉姻。
嘉姻刚到门口,太后就命人关门,然后屏退左右,表情严肃目光犀利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令人不得不绷紧神经竖起耳朵。
嘉姻嘴角微微抽动,却依旧摆出一副孝顺媳妇的模样上去请安“儿臣参见母后。”
“嘉姻,席琭儿犯毒瘾之事,你可有耳闻?”
嘉姻尴尬的笑着“母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怀疑儿臣下的毒?”
太后懒散的抬起眸子,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一脸难道不是吗的表情看着嘉姻。看的让人毛骨悚然,嘉姻顿感委屈的很,快要哭出来了。
“舅母,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边哪有这种东西,倒是您身边还偷偷留了一包。您上次说要席琭儿也尝尝跟你一样的滋味,难道不是你的嫌疑最大吗?”
“你这是在怀疑哀家?”刷——又是一个犀利的眼神从嘉姻身边穿过,勾起的辛辣的火花仿佛一条毒蛇一般一不小心就能将自己消磨殆尽。
嘉姻忍不住大吞一口唾沫,并且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不过可惜,宫门是关着的,即便退到门口也还在太后的掌控之中,所以太后不介意她后退。她越是往后走,太后就越是往步步紧逼。
直到退无可退,嘉姻被这恐怖的一面吓到为止。
“呜呜,舅母。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可是你的亲……侄女(如今已无血缘关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立场)。席琭儿只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你为什么为了一个臭丫头如此对我。不公平!”
“哀家不是为了一个小丫头指责你,而是这件事已经影响到了哀家跟皇上之间的感情。方才皇上怒气冲冲过来质问哀家,若是哀家不弄清此事,这个黑锅就背在哀家身上。到时候皇上一定不会理会哀家,难道你非要看着哀家跟皇上母子不合才开心吗?”
说来说去,还是以为她下的手,嘉姻有些愤怒,态度也不太和善。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太后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随你吧。我很累了,要去休息了,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告退。”
“你!”太后无话可说,嘉姻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的脾气她是清楚得很。刚才能有如此言语肯定是没做过的。那么究竟是谁在暗中挑拨离间,定是要将此人捉拿归案,否则哀家与皇上的感情就会遭到破坏。
太后心有不甘,一对明如珠宝的凤眼忽然之间眯成一条缝。席琭儿呀席琭儿,你可真够厉害的,哀家花了二十多年培养出来的儿子叫你几个月就得了去。难怪人家说红颜祸水,你还真是一滩祸水。
太后回到内屋,发现床底下那包包裹严实的东西还在,而且一点也不少,看来真是误会嘉姻了。她根本没拿自己的东西出去。也就是说宫中很可能还有另一个身藏毒粉之人,定要将此人揪出来。
此事还没来得及解决,又有一事发生。泰常宫内忠心耿耿的小太监来报说是皇上忽然之间要降后,改为贵妃。
这让太后有些恼火,亲自过去质问皇帝。
“皇上,你这是何意?皇后可是你亲自册封的,如今人家并无任何错事你却忽然要降后,似乎于理不合吧,能否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面对太后的质问,沈承策显得沉着冷静,看来是早有准备的。他先上前行礼,保持做儿子的该有的态度。
“回母后,儿臣只不过是依法办事并没有任何不妥。按我国的国法以及祖宗留下来的宫规都有规定,皇后必须是三公九卿或者皇室后裔才有资格佩戴凤冠。如今皇后身份是姚大人的女儿,而且姚大人又是已经退休的,也就是说并非官宦人家子女。就算姚大人还在朝廷,那不是三公九卿,如何称后?如此行为难以服众,叫儿臣如何管教后宫,又如何安心治理江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