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席琭儿见到此人是有些激动的,但没想到这人如此严肃而且还用这种近乎质问的口气问她。讀蕶蕶尐說網这让席琭儿有些气愤,也就不客气起来。
“早就听闻宫中来了乌僵大使,今日看公子的打扮应该就是那位使臣吧,奴婢参见使臣大人。只是这是后宫,大人不该来此。”
什么!朗贝宇听得冒火,自己是为她好才多嘴问了几句,可听席琭儿的口气,她似乎有种排斥的样子。真是不识好人心。
“崔,席琭儿,你不过是一个下等宫女,这种连别人都干不了的事你为何抢着干。莫非你也想攀上枝头,跟别的女子一样?”
席琭儿诧异的看着这个异族打扮的大使,哼,刚才他说了什么。崔?这个字清清楚楚印在她耳朵里,看来自己没有看走眼,他的确是他。可为什么要如此身份与自己见面,他们曾经可不是这样的。只因为多年不见不仅关系生分了,就连身份都变了。
哎,席琭儿无奈,既然他不肯承认,那么自己也无话可说,她不想多说。
“朗大人,你是大人定然不懂奴婢这等下人之苦。奴婢这么做无非就想爬的高些,拿的俸禄也多些,这样就可以养家糊口了。”
“你!”朗贝宇有些愤怒,假话,都是假话。以前的她何等的清高,桀骜,怎会因为几个钱而如此作为。他不相信,不相信多年不见曾经的她会变化如此大,也不相信一个皇宫能改变一个人的品行。这其中定是另有原因,只是她的口气夹杂着不少的怨气和疏远,是不愿和自己多谈。
既然如此他也没了办法。
“好吧。你自己小心。别以为帮着公主驱赶流氓,帮太后医治毒物就会得到他们的好感。本性难移,你这般费尽心思多管闲事只会让他们觉得你多么的犯人!”
语毕,朗贝宇甩袖离去。
席琭儿偷偷望了一眼离去的背影,眼底流露一丝不舍,表情却不肯妥协。
关了门,继续照顾中毒的太后。此时的太后因毒性折磨早已难受的晕了过去,席琭儿做了平常的白粥加一点豆腐乳,只需有些咸味即可。
然后小心翼翼的灌入太后的嘴里。小米粥顺着唇齿一点点流淌进去,偶有一些流出来便用手绢擦拭。
看着静静躺在床榻之上的面如白纸,骨瘦如柴的老太婆。席琭儿不禁感叹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平日里高贵不凡的太后不过也是一个普通的六旬老人罢了,如今中了毒销售些更觉得连普通老太太都不如。
这时的太后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若是此时加以利用,便是更好不过的。她就不信皇宫之人都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他们长期居住在场,一颗纯净的心早已埋没,她席琭儿就要做这挖心之人。将他们最柔软的地方挖出来。
她要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讨回自己的尊严。席琭儿越想越气愤,纤细的柳叶眉死死扭成一团,炯炯的杏眸比平日来的更大更有神。
“咳咳”,大概是粥入喉把太后呛着了,太后呛着呛着就醒了。醒来一看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不是游兰而是席琭儿。
“是你,怎么是你?”太后诧异不已。
席琭儿倒是不慌不忙解释“回太后,游兰姑姑说司仪司新来了一批宫女,她忙着教宫女学宫规走不开。其他姐妹因怕您伤害他们,把您一人扔在了泰常宫。奴婢怕您被毒物弄坏了身子,就过来看看。”
“什么!”太后眨巴着眼睛,一脸不信“不可能,他们怎会如此大胆,这是要杀头的。你是不是骗哀家的?是不是你把他们赶走的?”
席琭儿依旧淡然回话“不,奴婢不过是小小的宫女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太后信也好不信也罢,奴婢只管伺候您便是。”
太后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坐起来, 无奈浑身上下都被绑的结结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太后怒“你说在这里照顾哀家,那么这些绳子又作何解释?”
席琭儿一边松开绳子一边淡定转移话茬“其实也没什么,太后既然醒了要不要出去走走,奴婢带你出去散散心如何?”说话间,小手已经搭上了太后的手臂。
太后一把甩开“不用了,哀家哪都不想去,你去把游兰给哀家叫来。”
席琭儿点点头,退了出去。
不久,游兰便进了来,知道太后病情反复无常,所以来之前特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即便这样,到了泰常宫还是有些畏惧,跟席琭儿确定再三,确定太后现在神智清醒才过来。
探头往里面瞅了瞅,果然看见太后正呆坐于铜镜前打理秀发。
游兰小心翼翼走了过去,隔着些距离稍稍行礼,而后便呆站着等待太后发令。
太后侧头一看,心里有些鄙夷。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别人如此也就算了,可你好歹是哀家一手提把上来的。平日里恨不得粘着哀家,一有事就离哀家如此之远。哎,太后轻闭双眸,一摆手示意游兰过来帮自己梳理发髻。
游兰蹑手蹑脚走上前,举起微抖的手给太后盘挽发髻。因为心隔着防意做事也就不走心,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