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道:“元冬是为本宫而受伤的,本宫就在这里守着她。”
周冉深意的看我一眼,见我态度坚决的,嘴角微微上扬,点头道:“那微臣开始了。”
我重重的点一点头,道:“你开始吧,本宫就在这里守着元冬。”
周冉走至元冬身边,深呼吸口气,猛然把插在元冬身上的刀子拔起,与此同时,立马用早已准备好的白毛巾按住元冬鲜血直喷而上的伤口。瞬间,白毛巾被元冬的鲜血染红了。
我定睛看着,担忧问道:“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因失血过多有危险啊?”
周冉蹙蹙眉,道:“没办法,匕首总是要拔出来的,过会儿血便会止住了。待得止住血后,养上一段时间,服用些补血的药膳补回来就可,因不是伤中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听得,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周冉待得元冬止了血,开了药,又替我包扎好伤口,嘱咐了一番料理伤口的事宜才离去。
到了天快放亮时,元冬才幽幽醒来,见着我,欲要起身。我见状,忙按住了她,关切道:“你受了刀伤,就这样伏着,别动。”
伤口疼痛让元冬面容轻微扭曲,继而咽喉发硬道:“娘娘,你没事就好。”
我感激道:“是你救了本宫。你是为本宫受伤的。”
元冬轻轻的摇摇头,道:“奴婢是娘娘你的奴婢,保护娘娘,照顾娘娘是奴婢的责任。奴婢只不过是尽了自己的责任罢了。”
我感动道:“还好,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本宫实在难以安心。”
我好生嘱咐了一番元冬,并让人守着在她塌边才离去。
一夜未眠,着实的累,回了寝房,容夕替我落妆,我对着铜镜仔细的端详了一会,你只见白纱布包裹的伤口依然隐约可见血渍。疑惑问道:“幕容官女子怎的被抓了?”
容夕听得,缓缓跪伏下去,道:“求娘娘降罪。奴婢本以为已打点好一切了,殊不知却还是出了纰漏,都怪奴婢做事不全。”
容夕做事之谨慎,我是知道的,且看慕容官女子如此轻易的闯王入毓庆宫来,你不自禁的有几分疑惑,道:“幕容官女子是被谁揭发的?”
容夕摇头道:“这个奴婢暂时不得知,娘娘,你累了一个晚上,先休息下吧,奴婢待会就去打听清楚。”
我点头,道:“事关重大,你要小心才好。”
容夕恭声道:“是。”
一夜未眠,且先前喝下周冉开的止血的药,迷迷糊糊的便睡下了。
一觉醒来,低声唤道:“容夕。”连唤两声都不见得有回应。便独自下塌掀开帐帘,见得容夕伏在桌上瞌着了。便蹑手蹑脚的去取件披肩给她披上了。不想却惊醒了容夕,容夕一激灵睁开眼睛,歉然道:“看奴婢这贪睡的,才这么眨眼功夫,便瞌着了。真该打。”
我叹息一声,道:“昨晚忙了一夜,你也着实累了,你先去休息下吧。”
容夕摇头道:“奴婢这打了个盹,不困了。”顿一顿又道:“奴婢在娘娘睡下时,已去打听过了,说揭发幕容官女子出宫的是一名脸生的小太监去告的密。”
我听得,冷冷一笑,道:“脸生的小太监?一个脸生的小太监能使得动那些厉害眼的侍卫?看来此事是为备而来的。”
容夕也点头道:“奴婢也觉得事有可疑。”“只是,如今德贵妃大势已去,又会是谁呢?”
我苦涩一笑,道:“人心隔肚皮,终究难以揣测呵。”顿一顿,问道:“幕容官女子现下如何?”
容夕道:“幕容官女子被抓后,便挣扎着意图逃跑,被侍卫们活活的打死了。”
我淡淡道:“这样的人,打死也便罢了,皇上可知此事?”
容夕道:“侍卫总管已去告知皇上了。”
如是几日,众嫔妃几乎每天都来毓庆宫问安关心我的伤势。
这日,至清给我端来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见状,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至清抿抿嘴,细声道:“娘娘都受伤这么多天了,皇上却不见来看望娘娘。”
我听得至清的话,淡然道:“皇上日理万机,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至清垂眉敛首,道:“是。”
康熙不来,也是意料中的事,隆科多当着我的面,逼他起誓,虽说他是为我救我才逼不得已而为之,可这终究有损他的威严。晋封这十多年来,他的处事手法,我又岂不知,当初因与我闹个矛盾,便不顾大腹便便的我,转眼把种种誓言抛至脑后。更在我生下八阿哥不久,便把八阿哥交以惠妃抚养,把我打入冷宫。他开心时,便宠着我,他不开心时,或有疑心时,便对我置之不理,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三天后,欢答应晋位欢常在。当旨意传达到毓庆宫时,我正与宜贵妃在毓庆宫正殿里看着绣花样子。
宜贵妃听得,抬眸看我一眼,道:“欢答应入宫也有三年了,现下总算是熬晋一级了。”
想及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