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鸽的病,一直拖拖拉拉的大个月才好起来。{d}{u}{0}{0}.{c}{c}
按民间习俗,新出阁的新嫁娘要一个月满后回门娘家。毓庆宫也算作是月娴的娘家了。
为着这日,我早早的便命人备着月娴喜欢的吃食,等侍着月娴。
我坐于正殿上首在剥着一只桔子,这个节刻,桔子未曾完全成熟,还只是半青半黄的,因贪着新鲜,容夕便在内务府要了些回来。听得门外小太监高声禀道:“昭月郡主驾到。”
我听得,心头一喜,连忙放下桔子下坐而去。月娴携了两名侍女进来。见着我,亦欢喜道:“涓儿,一个月没见了,可还好吗?”
我笑意盅然的点头,道:“我天天呆在宫里,一切都好,倒是你,在状元府的生活习惯吗?”说罢,细细的打量着月娴。只见她一身合宜的回门大红宫装装扮。把三千青丝挽了个发髻。发上以翠玉流苏点缀。好一副新婚美娇妇的装扮。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大红色,只能为人正室所穿。如今穿在月娴身上,我愈发欢喜。
月娴脸上溢着满足恬静的淡笑,道:“都好,府里的人待我都很好。”
我含笑着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月娴道:“一个月没回毓庆宫,当真好生想念,我这次入宫,带了些礼物进来。每个人都有份,就当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吧。”
我看一眼两名侍女手中的礼盒,道:“让至清拿下去分发给大家吧。正好,我可以安静的与你聊聊天。”
月娴会意,含笑着一挥手,众人谢了恩便随至清一同下去收礼物了。
我执了月娴的手,含笑道:“在状元府的这些日子,大同待你可好?”
听得提及大同,月娴脸上顿时溢上红晕,微微点点头,道:“他待我很好。”转而眼眶里又溢上丝丝泪水,咽喉发硬道:“涓儿,谢谢你,我现在真的很好。”
我被她感染了,亦忍不住泛上泪水,道:“那就好。我就是要你好好的。”
月娴眨眨眼,把泪水强行逼了回去,笑道:“看我一来就招你泪水了。”顿一顿,又道:“前些天,大同陪我回了一趟老家。这下,总算把我娘的事给解决好了。”
我疑惑问道:“你娘怎么了?”
月娴叹口气道:“我进宫之前,虽我娘已去世,但我爹仍然听从了+母的挑唆,在我娘坟前焚烧了休书,休掉我娘。前些日子,大同与我回去了一趟,重新修了我娘的坟墓。也请了族里的长辈们替我娘主持了公道。”
我叹息一声,道:“女子身份向来卑微,如今你已然是状元夫人,又得夫君真心爱惜,你娘在九泉之下总算也可以瞑目了。”
正与月娴谈话间,小鸽端上了茶盏,道:“娘娘,容夕姑姑说昭月郡主喜欢品茶,便让奴婢冲了上好的大红袍茶送来。”说罢,恭恭敬敬的上了茶。
我端起茶盏轻轻的呷一口,道:“容夕当真细心,冲泡这大红袍茶极讲究方法,早一刻或晚一刻喝都会少了味道,知道这个时候我与你正聊得差不多。”
月娴也浅呷一口,道:“记得这茶进贡时,整个后宫,皇上只赏了些许给你和德妃娘娘呵。”
待得小鸽退下,我与月娴聊了好一会子话,留了月娴用过午膳才依依不舍的让她离去。
一整天,我都沉浸于月娴到来的喜悦中。
翌日,正睡得朦胧间,便听得有人在高声嚷嚷。我微微睁开眼睛,唤容夕道:“容夕。”
容夕听到我传唤,进了来,道:“娘娘,你可醒来了。”
我问道:“外面是谁在说话?”
容夕道:“是新晋的欣答应在吵闹,说什么非要面见娘娘。奴婢见娘娘未起来,便让她在候着了。谁知等了一会,又嚷嚷起来了。”
我不悦的问道:“可有说是什么事了?”
容夕道:“听说是与同届进来的平答应起了冲突。”
我听得,微微蹙了眉,道:“扶本宫起来梳妆吧。”
待我梳洗好出去,只见欣答应气鼓鼓的坐在正殿两侧的椅子上,见得我,连忙道:“良贵妃娘娘,你可要为臣妾做主才好啊。”
见得她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我冷声道:“欣答应一大早便在毓庆宫吵吵嚷嚷的,见了本宫也连基要的礼数都没有了吗?”
欣答应这才觉察出自己失了礼数,悻悻道:“臣妾参见良贵妃娘娘,良贵妃娘万福。”
我淡淡道:“一大早的,你可有什么事?”
我这一问,欣答应瞬间红了眼圈子,道:“娘娘,你可要为臣妾做主才好啊。平答应她仗着自己的亲姐姐也是贵妃,公然欺负臣妾,臣妾在后宫无依无靠的,只能受气的份。素闻良贵妃娘娘处事公平公证,便来请娘娘主持公道了。”
我道:“说重点吧。”
欣答应脸色瞬间转变,道:“平答应她自入宫以来,总以诸多借口欺辱臣妾。昨天晚上,臣妾刚睡下,她看中臣妾宫里一个刺得一手好绣品的宫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