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娴脸上溢上的疑惑愈加重,问道:“我还是不懂。讀蕶蕶尐說網”
我淡淡看她一眼,道::“凤袍是何等的贵重,且做工复杂,缝制细密,只要有一点点损毁,便是劳师动众的。因而宫人向来妥善保管,从不轻易清洗。由其送来毓庆宫后,我尚未穿着过。所以,宫人们更不会去清洗。”停顿一小会,看得月娴也沉浸在思绪中,我又道:“我入宫前曾听闻把磷粉撒在一个地方,只要温度达到一定的程度,会自燃。我们把磷粉撒在凤袍上,再用香料遮去磷粉的气味。正午新后酬神祭天时是一天内阳光最为猛烈的时候,用聚光镜把正午的阳光聚集在起来,然后反射到到凤袍上,待得温度到了一定的燃烧点时,凤袍自然就会起火。 ”
月娴听得,点点头道:“我在入宫前,好像也听过有这个说法。只是,到时我们如何使用镜光镜聚光呢?立后大典,来观礼的后妃大臣自然无数。”
我道:“在市集上就有聚光镜卖,派可靠的人去宫外去寻来,打磨好后,镶嵌在戒指上。到时,几个人的戒指一起聚光后反射到凤袍上,凤袍就会自然了。若凤袍自燃,那便是天降不祥了。”
月娴微微一笑,接话道:“到时,场面一定会很壮观。”
我道:“明天去告诉石氏一族,让人提议立德妃为后。”
月娴道:“知道了。”说罢,她与我相视会心一笑。
如是几日,一日,午膳刚摆开,康熙便来了。
我见着,问道:“皇上这个时候来,可用过午膳了吗?
康熙道:“还没呢,气都气饱了,那帮老臣子存心是想气死朕。”
我柔声道:“再大的事都要填饱肚子才好啊。这样对身子不好。”向容夕使个眼色,容夕便会意去端来餐具摆上了。
服侍过康熙用过午膳,康熙心情才稍微好转,道:“还是来你这里舒心。那帮老家伙把朕气的。”
我含笑看向他,他这才反应过来,微微惊愕道:“良儿,你就不问问朕因为什么生气么?”
我微笑道:“见得皇上如此生气,臣妾当然想知道啊,纵然不能给皇上排解,至少也可以做个忠实的聆听者。但是大臣们惹皇上生气,想必是朝政的事了,后朝不得干政,臣妾纵然想知道,但依然不敢逾越。”
康熙听得,状似生气的瞪我一眼,l转而叹口气道:“也不完全算是前朝的事吧。那帮老家伙又提立后的事了,说什么转立他人为后。”
我听得,淡淡劝道:“东宫不可多日无主,他们心系国家,心急也是自然的。皇上息怒。”
康熙深意的看着我,道:“若不是事出忽然,如今你已登上后位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介意吗?”
我轻轻摇摇头,坚定道:“皇上心中有臣妾,臣妾已心无所求。无论谁做皇后,只要是对国家有利益的,臣妾都乐意。”
康熙赞许道:“良儿,或许放眼整个后宫,也只有你与宜贵妃会有这样的心态了。这次取消册后大典,当真委屈你了。”
我玩笑道:“那皇上可愿意补偿臣妾?”
康熙心情稍稍见好,亦玩味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呢?”
我微微沉吟,笑道:“臣妾想到效外去策马。皇上觉得可好?”
康熙挰了挰我的脸庞,道:“你这嗜好还真是没变过,晋位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贪图自由。”
我巧笑道:“有些爱好是与生俱来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因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也不因环境的改变而改变。”
康熙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应允你吧。明天这个时候你乔装打扮后,到训马场等朕。”转而靠扰近我,在我耳边低声道:“我们悄悄的去,谁都不告诉。明天朕传旨恭亲王入宫,到时我们跟随恭亲王的马车出去。”说罢,含笑看向我。
我会意,欢欣的点点头。
翌日,安排好毓庆宫的事务后,便让月娴帮与我乔装打扮。
半个时辰过去,对着铜镜一照,果然,一宫女装扮的我出现在铜镜里。
我与月娴会心一笑,赞道:“这装办不错,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来了。”
月娴道:“等下容夕与你一起出去,你把头垂得低点,让至清叫住守门的侍卫,你与容夕就趁机出去。出了毓庆宫,一路上,你垂低头便好。”转而莞尔一笑,取笑道:“谁会想到主宫中权高位重的良贵妃娘娘会有这样的一身装扮呢。”
来到训马场,李德全已候在那里等候着了,见我了,碍于此刻的装扮身份,过来,压低声音道:“娘娘,恭亲王的马车已候在那里了,请娘娘上车。”
我向前方看去,果然见得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我道:“谢李公公了。”说罢向马车上走去。
车夫见得我来,掀起帘子,我上了去。
刚上去,得见康熙已在里面候着了。含笑把手伸与我。一声“出发。”便起程了。
恭亲王虽只是名闲散王爷,但终究康熙爱怜皇弟。因而,马车也甚是豪华,足可以让人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