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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静观其变(1 / 2)

晚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见得既然无眠,就细细的梳理了一翻在思安殿的景况。讀蕶蕶尐說網很明显的,这一局是德妃布下的,意妃是中了套圈,恬嫔动向未定。既然意妃是不可能在小布偶里亲手写下德妃的生辰八字的。那这些字又是谁写的呢?在这宫里,又有谁能如此的高明,把人的字迹模仿得这么相像呢?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藏在宫里,那实在太可怕了。我今天若不揪她出来,那下次受害的又会是谁呢?

想及于此,看得帐外烛光微亮,便轻轻下塌去。

今晚容夕守夜,纵然我尽量的放轻了脚步,可她依然很警惕。听到响声,进了来,微微惊愕,问道:“娘娘,怎么啦?睡不着吗?”

我淡然一笑,道:“心头烦乱,难以入眠,便想着下来写写字了。”

容夕会意,道:“那奴婢去取文房四宝来可好?”

我“恩”一声,点点头,容夕就轻轻的退下了。

不一会,容夕取来文房四宝和两本诗经,恭声道:“娘娘,奴婢顺手拿了两本诗经来,娘娘可照着样子写,这样许能宁神静气些。”

十一年的主仆生活,深知容夕的细心,微微颔道,淡然笑道:“这也好,你也下去休息一会吧。本宫一人抄写便好。”

容夕含笑道:“奴婢不累,奴婢就在这里侍候娘娘就好。”知晓容夕的性子,便随她了。

打开诗经,看了一会,细细的抄写了几纸。晋封十一年,宫里的生活,也早已不知不觉的磨练着我。让我更沉稳更淡定。

不觉得的,想及当年与康熙灯下练字的情景。那时,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今生的良人。可后来的生活告诉我,帝王终究是薄情与薄幸的。入宫前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终究是闰中女子痴梦一场。如今我在宫中的地位,亦是多少女子的梦寐以求的?可这个中的苦楚与无奈若不身涉其中,又如何能深切的懂得呢?

一个走神,手中的毛笔轻轻的向诗经划去。

容夕在一旁见得,道:“娘娘在想什么呢?”

我这才回过神来,见得被弄脏了的诗经,微微愣,歉然一笑,道:“没什么,想起过去的事儿罢了。”

容夕微微一叹息,道:“娘娘,您就是这么多愁善感,总是爱回忆过去。”

我无奈一笑,侧过脸看她一眼,苦涩一笑,道:“一个人若常常回忆,只证明她现在过得不好。所以才会常常缅怀过去。”

容夕嘴角向上扬了扬,抬头望一眼膝黑的窗外,道:“娘娘如今身嫔妃之首,已比许多人好了。”这么些年相处下来,容夕与我,已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偶尔的,在我困惑的时候,点拔我一两句,总能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懂了她的意思,便道:“容夕,十一年了,你一直坚守在本宫身边,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就为所谓的宫规吗?”

容夕淡然一笑,道:“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为了宫规,可跟娘娘你接触下来,发现娘娘你也是个性情中人。在这宫里,还能有多少个性情中人呢?”

性情中人?我还是吗?或许曾经是,但历经这么多的算计与阴谋,我还能称得上“性情中人”这么高尚的称呼么?微微看她一眼,旋即回到弄脏的诗经上。道:“容夕,你抬举我了。”忽的,见得诗经上脏了字迹依然若隐若现,一个念头从我脑海里一掠而过。

我微微一思索,对容夕道:“容夕,拿最薄的宣纸来。”

容夕不解的看我一眼,但还是依言去了。片刻就来宣纸。

我把宣纸轻轻的印上诗经的经文上。因宣纸薄,很快,诗经上的字迹就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我用毛笔轻轻的沾上少许墨水,按着诗经上的文字,一个个的写下。

果然,宣纸上我印着写下的文字与诗经上的字甚为相似。我抬眸看一眼容夕,见得她也是一脸凝重的。容夕道:“娘娘,这……”

我疑惑问道:“你猜在小布偶上写字的人,之所以能把意妃的字迹模仿得这么相似,会不会就是用了这个方法呢?”

容夕略略思索一会,道:“不管是不是用这个法子,如今这个法子,足以帮意妃脱罪。”

我懂她的意思,一字一句,道:“的确可以。”

容夕道:“那娘娘有何打算?”

我继续着手中毛笔,沿着诗经里的文字继续印抄下去。道:“意妃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如今被困,咱们且先冷眼瞧着,且看她如何自救吧。”

容夕点点头,道:“这倒也是,咱们静观其变就好。反正三天的时间也会过得很快。这一局,不管谁羸谁输,终究牵连不着咱们毓庆宫。”

练习了好一会,感觉越来越顺手。我满意的冷冷一笑。

因为昨夜睡得晚,今天晨起自然晚了。

起来用过早膳后,月娴便挑了帘子进来,见得我,道:“涓儿,听闻十三阿哥昨晚生病了,半夜已宣了太医去连夜就诊,今早又急急的宣太医去了。”

我听得,问道:“可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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