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到底只是孩子,被我的三言两语就激得非要与我分个羸才肯。讀蕶蕶尐說網我也竭尽生平所学去与他比赛。比赛的过程中,也佯装挑他的缺点来指导他。果然,半个月下来,三阿哥的马技进步飞快。渐渐的,他由开始的对我极其抵触到慢慢的能偶尔平心静气的和我说上一两句话。我看在眼里,心里甚是欣慰。
这日,我准时来到校场。等了许久都不见三阿哥来。一小太监匆匆赶来,见得我,行一礼,道:“良贵妃娘娘,三阿哥病了。今天不能来与娘娘赛马了。”
我听得,微微一惊,问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了,得什么病了?严重吗?”
小太监道:“太医来瞧过了,也开了些药,只是三阿哥不肯服药,才把太医赶了出去。”未待小太监说完,我便急声问道:“三阿哥的寝房在哪里呢?本宫要去瞧瞧。”
小太监听得,又行一礼道:“请良贵妃娘娘随奴才来。”说罢便引我前去了。
来到三阿哥的寝房,小太监敲了敲门几下,道:“三阿哥,良贵妃娘娘来探您来了。”良久都不见里面有回应。我心头一紧,轻轻的推了门进去。
进去见得三阿哥用被子捂着头。小身板卷缩在被子里,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让人看得甚是心酸。
我过去轻轻拍拍他,柔声唤道:“三阿哥。”三阿哥依然一动不动的。
我见状,轻轻的想要掀开被子。他却抓紧被子捂得更紧。
我稍稍用力一拉才拉开。见得他那原本白皙的脸庞因发烧,烧得通红。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很是烫手。失声道:“怎么这么烫,太医不是来瞧过了吗?”
小太监躬身道:“太医是来瞧过了,也开了些药,但三阿哥就是说什么都不肯服药。还请良贵妃娘娘恕罪。”
我皱皱眉头道:“三阿哥不肯服药,你们也由着他么?”说罢,柔声又道:“三阿哥,你发烧烧得这么烫,不服药怎么行呢?”一旁的小太监会意,悄悄的下去端药了。
三阿哥泣声道:“我不要你管,你走开。”
他的抵触,我自然明白。我依然柔声道:“你跟本宫斗气无所谓,但你不吃药,烧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呢?”
三阿哥不理会我,只把被子捂得更紧,卷缩着侧过身不去看我。
我甚是心酸。忍不住鼻子酸酸的。
小太监端来了药,道:“娘娘,三阿哥的药奴才端来了,还热的。”
我向小太监点点头,小太监便下去了。
我柔声道:“三阿哥,先喝了药好吗?”三阿哥还是纹丝不动的。
我微微叹口气,心知三阿哥也是个倔脾气的,便不再劝了。只静静的坐在他塌边。
大半个时辰过去。三阿哥回过头来,见得我依然坐在塌边,微微一愣。
我只道:“喝药了好吗?”
三阿哥问道:“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你害死我额娘,我病了你不是更开心吗?我病死了日后就没人找报仇了。”语气虽倔强,可眼神飘忽,显然也是心动了。
我叹口气道:“见到你病了,本宫有的只是心疼。”
三阿哥听得我的话,“哇”的一声哭起来。
见得他哭,我心里乱了。拿过绢子给他擦擦眼泪,道:“没事,良娘娘会守着你的。”说罢,也忍不住眼泪溢上眼眶。
三阿哥抽泣着执住我的手,痛哭道:“良娘娘,我真的好想我额娘。”说罢,痛哭不已。
我也忍不住淌下了眼泪。咽喉发硬。无论荣妃做错了什么,但见得三阿哥如斯可怜的样子,我知道我是错了。
我轻轻的拥过他,拍拍他的后背道:“三阿哥别难过了,你额娘在天堂里守护着你呢。”
三阿哥听得我的话,哭得更厉害。我也只有任由他了。或许此刻他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良久,他才止下来,抬起头问我:“良娘娘,你真的有杀了我额娘么?”此刻,我还能说什么?
我淡声道:“三阿哥,你相信是良娘娘杀了你额娘的么?”
三阿哥吸吸鼻子,沉吟一小会,摇头道:“你不像是杀人凶手,可是别人都说是你杀了我额娘,因而被皇阿玛罚去了大牢。”
我甚是无语。看着他,眼里心里尽是怜惜。
良久,三阿哥又道:“良娘娘,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杀我额娘?”
荣妃的离世,我责无旁贷,但我不能把真相告诉三阿哥,纵然我告诉了他,于他,也是无益的。我如今能做的,只有好好的照顾三阿哥。我淡声道:“三阿哥,这样好吗?现在纵是本宫告诉你,都是无用的,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赛马,待到你羸了本宫,本宫再告诉你可好?”
三阿哥疑惑的看着我道:“为什么要待我羸了你再告诉我呢?”
我道:“待得你羸了本宫,说明你凭借自己的努力,真正的成长了。只有真正成长的人,才能真正明辨是非。那样,本宫再告诉你,你才能正确去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