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春天带来的是生机,夏季带来的是躁动,冬季带来的是萧索,那么秋天带来的则是无奈了。讀蕶蕶尐說網秋天里秋风瑟瑟,落叶纷纷。总给人有种被浓浓的悲秋情绪紧紧包裹,却又不欲挣脱,独自啜饮慢慢膨胀的忧郁与失落。
临盆在即,身子总是疲惫不堪,行动也很是不便。
午后,孝庄太皇太后的贴身内监来传话说太皇太后请我过去说说话。轿子已在门外候着了。
我怀着身孕,自然要穿得喜庆些,可太皇太后素来欢喜素净。月娴打开我的衣橱,把衣服看了个遍,最后,挑出一套淡紫色的宫装,我换上身,对镜子照照,果然不错,这样的衣服穿着我身上,既比平日的里的打扮要喜庆些,又不显隆重,更不失端庄。只是,脂粉终究遮不住脸上的倦意。对着铜镜照了照。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一股淡淡的哀伤袭上心头。
在内监的带领下,我来到慈宁宫正殿。
太皇太后见我到来,微微一笑道:“你来了。”
我依礼请过安,已有小宫女搬来了椅子,太皇太后道:“你怀着身孕,别站太久,坐吧。”
我谢过太皇太后,低敛眉目,端正的坐着。
太皇太后微微注视一眼我隆起的腹部,脸上溢满慈祥,道:“今天哀家有点闷,就把你叫来说说话,解解闷了。”
我恭声道:“能到慈宁宫来陪伴太皇太后,是臣妾的荣幸。”
太皇太后笑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的客气。”说罢,向苏麻剌姑姑使个眼色,苏麻剌姑姑端出一个锦盒到我跟前打开。
太皇太后道:“这是茶晶手链,是哀家刚得的玩物,你临盆在即,总是辛苦的,哀家将它赠与你,希望能助你安眠吧。”
我听得,连忙扶着容夕的手起来谢了恩。茶晶按颜色的深浅分类,有茶、墨、烟三种,是稀有的珍品。平日里佩戴身上,有助于减轻或预防失眠症。亦可用来吸收浊气,或是辟邪,效果尤佳。如今眼前这条白得晶莹剔透的茶晶更是罕有的宝物。
太皇太后看着我,淡淡道:“身为后妃,受些委屈是在所难免的,可凡事都得以皇上为重,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哀家瞧着你也顺眼。你平日里对人也和气。但在这宫里生存,这些是不够的,作为女人,总得事事以夫君和孩子为重要的,良嫔,你懂吗?”
听得太皇太后的话,心知她定亦是知道了我和玄烨如今的状况了。数日来的思念与委屈涌上心,瞬间觉得咽喉发硬,暗暗调匀呼吸,道:“谢太皇太后关心,臣妾受教了。”
太皇太后怜悯的看着我,和我说了会儿琐碎的话,都是一些孕妇日常的保养,不久便让我回去了。
在慈宁陪太皇太后说了会子话回来,感觉更疲累。回到毓庆宫,就在偏殿的贵妃椅里休息了一小会,朦朦胧胧间就睡去了。这一觉,倒睡得香。
醒来已是傍晚了。彩霞见我醒来,道:“娘娘,您可醒了。”
我恩了声,让她扶起我。
这时,彩虹匆匆的过来,道:“娘娘,玉常在殁了。”
我淡淡道:“知道了。”
彩虹惊讶道:“娘娘早就知道此事了。”
我平静道:“迟早的事罢了。”
忽地,彩霞惊呼了起来,结巴着说不出话来:“蛇……”
我往彩霞指着的方向看去。
只见三条金环蛇正伸直头,毒辣辣的卷缩在离我十几步之遥。
我吓得脚一软。直要倒下去。
彩虹见得,立马扶住我,执起一边的用来支撑橱窗的木棍子向那三条慢慢走去,想把它们赶走。
其中一条缓缓的试探着向我们爬来。
彩霞顺手操起一旁的椅子鼓足力气向它砸了过去。那蛇痛的打了个翻身,在地方打滚。
彩霞的举动仿佛惹怒了其中两条,恶狠狠的向我们直扑而来。
我吓呆了。后退几步,眼见其中一条,直直的向我扑面而来。
我一个倒地,彩虹扑向我,挡在了前面。我感觉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很多的人在说话,有人说用力点,再用力点。有人急切的责问:怎么这么久都还见不到头?有人关切的询问。
仿佛又听到有人在说:皇上,产房不吉利,您不能进去……
片刻,又听到有人在说: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不明就里的剧痛,痛的我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终于,感觉最后一丝神智游离了。很快又感觉有人在掐我的人中,痛得我又仿佛回过神来。有双手张开我的嘴灌了些东西进来。如此反反复复。
忽然,听得一声响亮的啼哭,我彻底崩溃,死死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血腥味刺鼻而入。强忍着睁开眼睛,见月娴和小意坐在塌边。
我下识意的摸摸肚子,小腹平坦了多好。心头徒地一陡。
容夕抱着一名包裹好的婴孩前来,欢悦道:“恭喜娘娘,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