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你姓什么呢?”严子东非常奇怪的问道,“莫非你也要姓刁?”
“去你大爷的,竟然来埋汰我!”刘钢无赖一生,这下子也是气上心头,他忘记了自己身板与严子东的差别,不知死地冲了上来,要与严子东单挑。
“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不客气!”严子东猛一抬脚,将刘钢踢出三丈多远,死狗一样摔在地上,而刘钢的几个同伙,这下子傻眼了,怎么白天还唯唯诺诺的猎户,到了晚上怎么就变脸了呢。看这个魁梧的身材,若是真得发起疯来,他们这几个可是白给。
“杀人了!里正、村长,快来看啊,这个乡巴佬杀人了!”这些市集上的混混,脑筋转得不是一般的快,他们从来就是欺软怕硬,若是碰上了楞的不要命的,从来都是装孙子。今日见刘钢躺在地上当死狗,更是马上心领神会,开始呼吁法律了。
“别吵吵,知道这是哪里么?”姓刁的里正骂骂咧咧地从屋中走了出来,刚想喝口小酒,这些惹事精又闹了,他是知道这些破皮无赖的本事,从来都是耍无赖生存,本来他们今日碰上个猎户想赖一会,没想打是个愣头青,牵连着他也下不来台,“知道不,村长可是与县里的铺头是亲戚,若是你们在这里闹事,全都押进大牢关上三年。”
“刁老爷啊,今日确实这个乡巴佬无理啊,你来看看,刘赖子都爬不起来了。”刘钢同伙一拥而上,就想见到娘的孩子,各个可怜巴巴的,求里正来关怀,唯独严子东还在一边烧火煮鸡,香味四溢,一点也没当回事。想想也是,光棍一条的乡下人,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确实无需关心其他。
“都老实待着,谁要是再找麻烦,明天公堂上有你们好看!”里正也恼了,他气哼哼地发了个恨,转身进到屋里,再也不搭理这些麻烦事。
这帮地痞无赖大眼瞪小眼,这下子没了章法,刘钢也不赖了,自己灰溜溜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群人到一边鼓捣晚饭了。而严子东吃着香喷喷的野鸡,大呼美味,最后连锅鸡汤都喝干净了,生活很有滋味。
这天晚上,是个无月的夜晚,严子东吃饱后倒头就睡,嘴里的呼噜吹得天响。夜半时分,柴房外来了几个黑影,他们听着严子东的呼噜声,心中大喜,从门缝中伸进了一根芦管,噗的一声,吹进了一团迷雾,正是江湖上有名的鸡鸣五更散。这团迷药非常好用,不管严子东身体有多么结实,照样迷翻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盆凉水浇下,将严子东浇醒了。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而自己不知置身何处,周围是个没有窗户的黑漆漆小屋。在他面前,点着一盏麻油小灯,而灯影中站着几个眼神阴狠的汉子,没有一个熟悉的。
“各位大爷,这是在哪里啊?”严子东试着张了张嘴,喉咙中干的要命,但好在还能说出话来,“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惹了孙太爷!”灯影中,有个颌下有须的阴狠汉子接话道,“识相的,交上五十两银子饶你无事,若是敢说个不字,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哪有五十两银子啊!”严子东喊起了冤枉,“我本猎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如何能攒下五十两银子啊?方才怀里有卖柴的五个铜板,不知道还有没有!”
“你个夯货,敢埋汰我,给我打!”颌下有须的汉子发起了狠,对周围几个打手下令,“往死里打!明天扔到池塘里喂鱼!”
“啪啪啪!”狠毒的长鞭带着令人惊悚的哨音,结结实实打在严子东身上,看来这些打手都是做这行的行家里手,随便几鞭就将严子东打得皮开肉绽,让其疼入骨髓。尽管他是天罡期身体,可还是被打得喊出声来,这种疼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了,上一次是不是还是“柏凉牵机散”毒发时断脉之时呢?还是散去全部**脱身来到自在天的时候?但无论如何,在傲来神境这一世还真是一帆风顺,看来煎熬是有定数的,早晚都要经历。“啊!”得一声,又是一鞭疼入骨髓的抽打。
“真他妈的嘴硬,还不求饶!”有个打手见严子东全身血肉模糊,再打下去就要交代了,才出声给有须汉子下台阶,“要不是孙太爷有好生之德,今天非拆了这副穷骨头。”
“罢了,明天直接扔进死牢吧!”有须汉子顺坡下驴,他也不想打死人给自己惹麻烦,要知道身后有许多人盯着呢,要是为了这个一个乡巴佬栽跟头,实在是不值啊。
严子东开始还强自吊着灵台一点清明,坚持清醒着受刑,可越是如此,这场私刑就越是惨烈,而神经感受到的疼苦就越是难熬。知道最后,干脆和凡人一样,直接昏死过去了,疼苦到一定程度,就直接休克了。这也是凡人面对困难时的鸵鸟政策,眼不见心不烦,要死要活天注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子东才从深度昏迷中醒来。他习惯地要起身看看周围情况,但周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又躺下了,而喉咙中忍不住呻吟起来。
“没死就不要吵!”疼苦的严子东突然听到一声恶狠狠的呵斥,不过说话之人中气不足,肯定不是狱卒看守之类,难道这个死牢里